“新社会、新国家，我们可不是旧时代的臭脚巡，讲究的是事实与证据。”
狄柯南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又道：
“老实将你如何杀人，如何分尸的过程说出来，不然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
“有证据你就摆出来，没有的话就老实去查案，别总想着靠诬陷好人来加官进爵。”石凡直言道。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
狄柯南铁青着脸，甩袖离开了审讯室。
另外一个瘦公安也收起笔录，紧跟着离开，独留石凡一人在审讯室。
“难道有超凡者找到了我当时作案的蛛丝马迹？只是，我将神识覆盖满公安局，也没有找到那人！
按理来说，应该没人知道我杀人分尸才对。
不是超凡者入局的话，又是谁在算计我？”
石凡心思百转，找不到半点头绪。
不过，他刚才已经在狄柯南身上留下了一缕神识，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怎么样了，他认罪了没有？”
狄柯南出了审讯室后，就来到二楼一间办公室，一个帅气干练的男人朝他急促询问道。
“竟是铁蛋……”
石凡望着天花板，似乎能透过墙壁，看到二楼的景象。
狄柯南摇了摇头，道：“此人年纪轻轻，却格外镇定，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底气。
我诈唬他半天，反倒将自己气饱了。
他那种心性与性格，与同龄人格格不入，实在太冷静了。
从我的主观上看，他有点嫌疑，但是单从这点看，也不能给他定罪。
毕竟我们手头没有任何证据，贾东旭那条线索也因为他变成植物人而中断，现在想要找到凶手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他最近的动向如何？还是天天往博物馆跑吗？”孙铁皱眉问道。
“没错，除此之外，他偶尔还会去山里面狩猎，作息十分规律。
不过，对于这种层次的嫌疑犯，我们的同志也不可能24小时都盯着，只是间接了解他的动向。”
狄柯南顿了顿，又道：“据说他经常猎到野生动物，生活非常不错。”
“猎人，一般都不简单，继续审讯，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将分尸案彻底了结。”孙铁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看悬，那小子比起之前那些嫌疑人难缠多了，就算案子真是他做的，也很难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狄柯南摇头道。
“你就不会用点手段吗？这案子若还是没有结果，上面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孙铁严肃说道。
“哎，咱们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三个月来，狄柯南因为这个案子，摸排查访了不下五百余人，几乎将整个南锣鼓巷都被掀翻了，可依旧找不到实质性的线索。
本以为贾东旭会是个突破口，却没想到他变成了植物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少食多审，瓦解他的心理防线，总会露出破绽来的。”孙铁厉声道。
狄柯南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点头同意了。
自一个月前孙铁任市局的大队长后，接连破了几个大案，局长就将分尸案的担子加在了他的身上，权力比狄柯南这个老人还大。
狄柯南只能低头应下这件事，谁让孙铁官大呢。
在狄柯南走后，孙铁望着窗外的杨树，低声呢喃道：“石凡，别怪我，谁让你抢了我的田枣呢？
哪怕没有证据，关上一年半载后，人肯定也废了。”
“抢了你的田枣？呵呵，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呀。”审讯室中的石凡目光幽幽，杀意渐起。
闹了大半天，原来不是被超凡者发现了马脚，而是被人算计了。
话说回来，孙铁也算是歪打正着，逮到了分尸案的真正凶手。
可惜，这个“凶手”是个修仙者，不受世俗规矩的约束。
“我石凡报仇，绝不隔夜。”
石凡心思百转，思考如何让孙铁死的“安详”一些。
突然，他抬起手，并指朝二楼一间办公室点去。
下一刻，一缕肉眼难以观测的神力便透过水泥地板没入孙铁体内，可他却一丝感觉也没有。
很快，时间来到了八点半，市局的早会开始了，孙铁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办公大厅内，足有三十来号人，所有人都在静静聆听领导的指示。
“啊！”
突然，孙铁捂着胸口，发出一声惨嚎，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他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四肢胡乱挣扎着，神色无比痛苦。
“孙铁同志怎么了？”
“快让医务室的同志过来查看！”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拢了过来，有的帮忙挪开桌椅，有的拿来了水，有的取来毛巾……
此时此刻，孙铁感觉肺里面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刺痛无比。
他想凭借自己多年来磨练的强大意志压制自己的喊叫声，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这种痛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比千刀万剐还要恐怖。
“我看还是送他去大医院吧，症状十分严重，及早治疗为妙！”领导出声道。
很快，孙铁就被送到了四九城最好的医院就医，得出的结果是旧伤复发。
医生给他吃了止疼药依旧没用，最后还是打了麻醉才让他停止喊叫。
当他醒来，又开始大喊大叫。
这种情况至少会持续七天七夜，直到孙铁断气。
“敢算计我，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石凡望着前方两个审讯的工作人员，默默闭上了眼睛。
“问你话呢，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哪？”
“你以为不配合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坦白你的所有！”
……
该说的石凡都说了，可他们一个问题非要掰成九个来问，反反复复，磨得他耳朵起茧。
他索性直接摆烂，不言不语，闭目养神。
而后内视苦海中的白玉书，钻研《道经》。
两个工作人员一脸凶相，无比暴躁，呵斥声此起彼伏。
可石凡好似听不见似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当然了，他的小本本上面已经给两人划上了一笔，死罪可免，但是苦头肯定会吃够。
还有之前那个狄柯南，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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