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尽万缘

醉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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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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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洛琉月听懂了。

“所以,我的灵魂不全,加上自身的力量散的太多,所以才很难拥有成年体,是吗?”

“差不多。”

拥有成年体的“洛琉月”此时突然凑近,洛琉月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虽然对面这位可以说也是她自己,但是“她”明显有了自己的性格,此时也算作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洛琉月刚和她见面,还不太适应这超过安全距离的接触 。

“我就是你。”

“你欺骗不了自己。”

这是真的,这确实是真的,也确实是别人的记忆。

洛琉月清楚大号的“自己”在说什么,她听得懂对方话中的深意,自己本身也蒙骗不了自己,所以,她只能前行。

脆弱又坚强,恋旧又狠心,能够做到从故人得悲伤中迅速将自己拉出来。

拥有成年体的“洛琉月”,之后还是接近了洛琉月,洛琉月的身后是虚无,她完全可以继续向后退。

但在她看到面前的人一直在逼近,没有停歇的意思,便停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的脾气,既然对面的人说是她自己,那估计性格是差不多的。

所以,“洛琉月”非得得手了,才会停下。

“真是矛盾啊。”

“洛琉月”此时已经摸到了洛琉月的脸庞,“她”轻抬洛琉月的脸,迫使她直视着“她”。

谁能想到,面前这小小一只的女孩,是个可敬的对手,裂天阁对上洛琉月这个棘手的家伙,怪不得要耗费那么多心思让她陨落呢。

“她”仔细看着洛琉月的眼睛,记起了过去的洛琉月,已经被仇恨和野心包裹。

难缠的家伙,未来不可估量,也多亏裂天阁早早就将洛琉月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她不是心头大患是什么。

若是没有裂天阁成员的出手,洛琉月这般天赋加上韧劲,一直当那天主,或许未来是一帆风顺的。天道宠儿,也不过如此了吧?

如今遭受挫折,还要苦苦挣扎,想要向阳而生,更加令人着迷了呢,洛琉月。

洛琉月就这么看着“自己”眯着眼睛,似欣赏宝物一般的欣赏自己。

“她”接触到了洛琉月,洛琉月却感觉不到太多被触摸的实感,也证实了,“她”确实不能算作一个独立的个体。

“她”确实是洛琉月的一部分。

但,也就证实了“她”的性格也和洛琉月相似,想到这一点的洛琉月此时一脸黑线……她真的那么自恋吗?

看着自己的脸都能入了迷。

“洛琉月”看着洛琉月逐渐疑惑的表情,好心解答道。

“我只是你的一部分,不能算作是完全的你。”

甚至“她”留落在外久了,只是保持了洛琉月的习惯,没有自己的思维,又只是洛琉月的力量,不能算作是洛琉月。

所以,好好看看这天道宠儿的模样,没有问题吧?

洛琉月深知要报仇,就不能让自己脆弱。

不然就没办法报仇,仇恨将悲痛取代,她其实早已习惯了离别。

所以,在“洛琉月”收手的时候,洛琉月开始问出自己的疑惑。

拥有成年体的“她”,很神秘,“她”一定知道很多现在的洛琉月所不知道的。

因为洛琉月只是恢复了自己视角下的记忆,但刚才的一切,以及“洛琉月”见怪不怪的口吻来看,还有很多事情,是洛琉月这一角度下看不到的。

所以,“洛琉月”是站在上帝视角的那个人吗?

“为什么,我能看到别人的记忆?”

洛琉月稳了稳心神,又拉开了与“洛琉月”得距离。

“你之后还会看到很多。”

洛琉月只是试探似的询问,她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回答。

“什么?”

但得到的答案却还是超出了洛琉月的认知。

她仍旧认为刚才看到的那些,有作假的可能性。

但“洛琉月”却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事实透露了出来。

“你涅盘重生之后,有见到过孟纤云和……孟纤雨吗?”

分明“她”是笑着说的,但洛琉月总觉得其中包含着……嘲讽?

不对,是自嘲?

“没有。”

洛琉月也不再自欺欺人。

“孟江淮现在对你的态度,和对陨落之前的你的态度完全不同,你自己清楚的。”

真的只是因为是孟江淮导致了洛琉月陨落,才变成这样的吗?

不,还有孟纤云和孟纤雨的原因。

有了过去记忆的洛琉月,更能明白“洛琉月”所说的话中,包含的弯弯绕绕。

“我的过去记忆……”

洛琉月清楚“洛琉月”要说的是什么,但她再一次避重就轻,转移了话题。

“洛琉月”对此倒也无所谓了起来,她还没兴趣去撕自己的伤疤。

“不是遗失,只是你自己待的太久,忘了罢了。”

并不是因为灵魂不全强行涅盘而没了记忆,而是洛琉月自己忘记了。

“高阶生灵也会遗忘吗?”

她想问的,其实是,在她涅盘重生之后她的情感,对故人接受良好,不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友好。

而是……

“你的情感并没有消减。”

确切的答案,证实了洛琉月的猜想,也让洛琉月之后一连串的猜想有了着落。

“好。”

孟江淮每次看到涅盘重生之后的洛琉月,都会感到愧疚,是因为他不仅是在因为杀了洛琉月,而是因为,他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

过去尚且年幼的洛琉月被控制之后,记不得被控制之时发生了什么。

但拥有了成年体,且实力雄厚的孟江淮和宋志奇皆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这些,洛琉月终于知晓了。

“这就是一切了吗?”

不对,还有很多谜团没有答案。

“不是,还有许多。”

“洛琉月”面对自己,真真是答有所问,都不带含糊的。

“你是我陨落之后分散出的力量?”

和之前的问题不同,这一次的问题直接牵扯到了“洛琉月”的身上,“洛琉月”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表现出的无所谓。

“她”沉默了片刻,洛琉月再一次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不只是如此,我和过去的你也有一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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