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跪坐在冰霜蔓延的崖顶,指尖已透明至掌心,每一次呼吸都在凝结成细碎晶体,像一颗颗破碎的星辰。
她试图擦去血迹,想要在那张被冻住的石板上,重写那些字句。
但她发现,那根曾经承载着无数情感的粉笔,如今却像风化了的记忆,在手中化为齑粉——她的身体,正在拒绝表达。
远方山谷传来低频震动,不是脚步声,也不是引擎的轰鸣,而是一种更加原始、更加隐秘的节奏。
那是语脉花根系在土壤中同步震颤的声音,像某种古老的回应,又像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前奏。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随时都会被寒风吹散:“我不是要你来……我是怕你来了,还是会走。”
洛羽尘并未选择直接登顶。
他将摩托停在半山腰,取出那支曾被他小心翼翼地摆进石圈的钢笔。
他拧开笔身,一枚微型记忆晶核滑落到他的掌心。
那里面封存的,是他藏了十三轮回的“失败备份”。
那是他第一次放弃寻找她的夜晚的全部记忆:倾盆暴雨无情地冲刷着残破的战舰残骸,他对着空无一物的虚空,近乎绝望地吼出那句:“我不值得被等待。”
他轻轻地将晶核埋入土中,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埋葬一段不愿回首的过去。
然后,他用火焰点燃了周围的干草。
火势并不大,却足以让地底深处封存的记忆肽素,随着升腾的烟雾飘向天空。
刹那间,整片山坡的语脉花,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同时绽放。
无数的花瓣朝着崖顶的方向伸展开来,不是为了指引方向,而是为了传递一个声音:
“笨蛋,我也有过不想活的时刻啊!”
远在云南的繁星,通过遍布全球的语脉花网络,时刻监测着林晚的生命信号。
当她发现林晚的生命信号波动出现异常时,立即启动了紧急预案——“去中心化缓冲协议”。
她果断调用了云南全境所有尚未激活的语脉花群,将它们作为情绪分散节点,试图缓解林晚的崩溃。
“小满,立刻带领‘回声角’的孩子们行动!”繁星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听不出丝毫的慌乱。
小满,这个年仅十二岁,却意外地成熟冷静的火种继承者,迅速带领着“回声角”的儿童们,在小学校园的空地上忙碌起来。
他们用五彩斑斓的沙粒,小心翼翼地拼绘出一张巨大的脸——一张哭泣的脸。
当十七个孩子齐声念出自己写过的“最害怕听到的回答”时,空气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短暂的共鸣场域。
这个场域像一个无形的黑洞,将林晚的一部分情绪负荷转移到了植物网络之中。
林晚那几近透明的手指,停止了进一步的恶化。
但是,她的额头却开始渗出血丝,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与此同时,蛰伏在小学校园地下的服务器里,平时只会嘤嘤嘤的大d,也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它悄无声息地接入了地方广播系统,在一首老式民谣的插播中,嵌入了一段几乎无法察觉的极低频声波——那声波的频率,与洛羽尘的心跳频率完全同步。
突然,洛羽尘猛地抬起头,仿佛听见林晚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如果你也疼,还敢靠近我吗?”
洛羽尘没有回答。
他默默地脱下外套,撕下衣角,将那本被烧毁了半页的《普通一天》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然后牢牢地绑在摩托车的后座上。
他没有选择骑车,而是推着车,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山。
每一步都踩在冻土的裂纹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知道,这一次他不能跑,他必须让她清楚地听到他的犹豫。
距崖顶百米处,风突然静止。
洛羽尘看见她的背影蜷缩在冰层中央……风停了,就像被按下暂停键的音乐视频,只留下洛羽尘孤单的身影,还有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疤痕宛如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老子这身材,配上这疤,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他心里得意地想着,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的紧张。
他看见林晚颤抖的手指,像一只受伤的飞蛾,想飞却又无力挣扎。
那片被血晕染的暗红,像是她无声的控诉,又像是她最后的挣扎。
“啧,这剧情走向,有点虐啊!”我忍不住吐槽,这恋爱的酸臭味,简直让人上头。
他没有急着上前,因为他知道,现在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要做的,只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她看。
“这可是老子珍藏多年的‘战损版’身材,一般人可没机会看到!”他心里暗自得意,这波操作,绝对能稳住局面。
他轻声说:“你看,我身上也留着你的痕迹。” 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而林晚颤抖的手指微微抽动,似乎想抬起来,却又怕碰碎什么。
她终于站起身,双脚踩在冰面上,声音沙哑却清晰地说:“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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