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雪成神的事情在宇宙中热闹了一阵子。
一个纪元四个新神，实在是太震撼了，灵魂维度相关话题持续了数十年、上百年，依然还是每天都有人在讨论。
秦恒不关心这些，他现在主要的精力都在本体，在混沌海之中。
绝渊之内，他手持完整古墨，静坐钻研此物。
神念化作一个个微小的分身，趴在古墨上面去观察、琢磨。
无比微小的混沌粒子紧密排列，形成了这块比宛若宇宙奇点，甚至可能比宇宙奇点密度还要庞大的古物。
“化为利刃。”秦恒心念流转，催动古墨的力量。
古墨略微变化，变成了一柄小小的短剑，锋芒吞吐，往远方射出一道无形的力量，在绝渊混沌之中留下几十光年纵深的纤薄缺口。
“化为壁垒。”秦恒又操控它继续变化。
乌金光泽流转，古墨延展开来，变成一个铁皮圆球，将秦恒笼罩进去。
这罩子看起来很薄，好像一戳就破。可它的特殊材质注定了它的坚韧程度绝非真神所能撼动，如同巨神棺以后，无论放置多久，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复原。”
秦恒将古墨恢复原状。
看着手中变化万千的宝物，他的心里并不开心。
“我根本掌控不了此物，只能以请求的方式，让它依照我的心意行事。”秦恒暗道，有种无力感。
成神以后，所有至宝都完全听他号令，太苍元庭钟、虚空宝瓶、混元无极斧，都可以按照他的心意随时发力，做出不同的反应。
可古墨不一样，这东西他到现在也没有真正掌控。没有炼化认主的过程，古墨就好像凡人手中刀剑，既可以伤敌，也可能伤己。
“也许只有参悟出混沌大道，才能真正成为古墨的主人。”秦恒大致猜测到一种可能性。
古墨的实质，就是混沌气高度浓缩。
九滴混沌圣水构成了混沌海，意味着在某种高层维度之下，混沌海的本体是液态。
而古墨是固态！
它的浓缩度、它的体量，可能比混沌海都要庞大，是超越了认知的某种不可思议之物！
之前秦恒和盘古推测过，混沌气是五大原始法则汇合之后的究极能量。
五大原始法则入源境，称为至尊源境。
也就是说，想要完全掌控古墨，可能要有至尊的实力……
这个猜测，让秦恒感到无力的同时，也多出了一份期待。
也许……古墨真能杀死克什摩？
“若是那位带来古墨，为月姐塑造肉身和棺椁的强者还在，就无需这般烦恼了。”秦恒心里想着。
东怀月向他诉说过梦境，再加上《混沌书》和怨念身的信息透露，秦恒大概能够推测出混沌海、古墨，以及东怀月之间的关系。
这座宇宙本来很平凡，都是因为她的到来，才有了那么多的变化。
带来古墨的人能够用古墨塑造巨神棺，起码是源境尊神的实力。
而古墨真正的主人，必然不是他，而是混沌海的主人，那位《混沌书》上所记载的“大至尊”！
东怀月斩断前世，大至尊顾念旧情，给了她一份礼物。
但这份礼物太重，本宇宙接不住，于是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从这方面来看，东怀月好像是个罪人。
但……如果没有她，克什摩宇宙众神在十几万纪元之前发现这座宇宙的时候，同样还是会发起进攻。
大宇宙吃小宇宙是趋势，被大宇宙发现的小宇宙，大多都要经历这样的浩劫。
东怀月带来的不止有灾难，同时也有机会！
秦恒练习控制古墨，同时也在熟悉感悟混沌气。
这些年来他的收获还算可以，虽然没有直接顿悟混沌之道，但从混沌气之中，领悟出了些许空间法则、造物法则，以及时间法则的奥妙。
去过浅维的人，看待宇宙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从崭新的视角去看宇宙，秦恒对空间法则的感悟提升幅度巨大，这短短几百虚烬年下来，就在空间法则的另一条大道——空间掌控取得了近乎质变的感悟。
所谓空间掌控，就是对宇宙空间的绝对控制，它包含了分割、转移、压缩、膨胀、换位、穿梭、镜像、灭空等等，是空间法则之中最为常见，也最为繁乱复杂的一条路。
这方面，秦恒本就有基础，最近的改变，使得他的空间本源之力大幅上涨，若从实力角度来说，应该可以算是空间法则双道果的真神了。
不过因为两份大道都是空间法则，在外人看来是没有区别的，依然只是真神，还没触及源境。
风千雪成神后的第4500地球年，秦恒的浅维分身看见，在自己的神念尽头，出现了一把巨剑。
那巨剑很大，若以界海尺度平等替换到宇宙内部的话，大概1.6光年。
巨剑散发着厚重沉稳的气息，是一件至宝，而且比普通至宝更加深邃，应该是晋升到极致，即将步入祖器阶段的顶级至宝。
在巨剑的剑格处，一道道身影坐于其上，都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一，二，三……”
秦恒神念一扫，一共是三十七道身影。
其中有十几道身影格外熟悉，正是之前他在混沌绝渊之中多次遇见并且交手过的上古外神们的身影。
“后光，后劫，帝净，帝止，帝狂……这些外神不是早就在混沌海陨落了吗？他们怎么能复活？”秦恒心中尤为不解。
自家宇宙的真神，死了就真的死了，混沌海阻隔法则权柄，死去之后无法复活。
外宇宙的神按理说也是如此，怎么反倒又活过来了？
难道这些人全都是以身立道，拥有自我宇宙的神？
不，不对……他们没那么强！
虽然神念隔着遥远的距离，但秦恒能够感受到，那些外神之中，只有一个实力很强，能够和自己媲美，其他的都只是虚烬神、黄泉神那个层次的普通法则主宰。
如果只是这样一批人，他和东怀月可以轻松全灭，根本无需各位国主出手。
不过在这群人里，还有一个最可怕的克什摩尊神……
三十六位外神，都围坐在克什摩的附近，如同众星捧月。
那位墨色皮肤的壮汉，身上气息宛若深渊无法看透，在秦恒神念发现他们的时候，他的神念也同时回敬过来，戏谑的道：“小家伙，准备好了吗？”
【晚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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