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是在中间维持两个党派平衡的保镖。
不动手，唯一的亲妹妹就死了，动手，小镇就没了。
乱码：“所以你的选择是……”
“当然是不动手啊！”
刺猬理所当然的说：“她又不是我亲妹，一万大于1不是很简单的数学题？”
随随便便将他拉过来，指着一个陌生小女孩说是他妹。
刺猬脑子抽了，才会接受这莫名其妙的道德绑架！
回答得太快，乱码都愣了。
“……然后呢？”
“然后最开始的冰火人跳出来，叽里呱啦对我一通指责，说我太冷血云云。”
“总之就是试炼失败，她要把我丢在这个幻境里一直循环。”
刺猬抬起他脚上的伤口示意。
“虽然幻境在一直循环，但体力不会补充，受的伤也会留下来，她摆明了想耗死我！”
“真是莫名其妙，非要找我来做人性实验，我配合她她反而先急了。”
乱码沉默了。
幻境一直开启，对幕后之人不可能没有损耗。
非要选这么麻烦的办法杀死刺猬，除了让当事人死得痛苦一点，没有任何好处。
看来对方是真气狠了。
就是不知道，刺猬中间是不是还省略了某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过程。
“那呃，加特林是哪来的？”
“哦，这个啊。”刺猬神秘一笑，“你等我一下。”
然后闭眼默念着什么。
脚边立即出现四个堆叠整齐的炸药包，手里也多了一把熟悉的加特林。
乱码同时收到一条警报弹窗。
【警告！周围出现伪红名玩家，请尽快远离！】
“伪红名？”乱码心头跳了跳。
红名玩家一般指san值＜20的玩家。
游戏的san值扣除条目虽然繁多，但单次扣除的san值不多。
只要跟着主线做任务，哪怕是天天嘴贱的刺猬，san值都能在50左右徘徊。
只有对其他玩家或者Npc抱有极端恶意，被系统发现的玩家，才会成为红名玩家。
遭到各种限制，被Npc士兵抓捕，甚至随时踢出游戏，注销账号。
san值在20-30区间内的玩家，是伪红名，属于游戏的重点监视对象。
透过游戏面板看向刺猬头顶，乱码果然看见，对方的名字变成了橘红色。
“你这是……”
在乱码的记忆里，刺猬还是第一次掉到这个区间。
“别急，这是我开发的san值新用法。”
刺猬冷静地将加特林放下，靠墙坐好。
头一歪，直接下线。
一分钟后。
他睁开眼，对着虚空满意一笑：“好了，san值重回56！”
乱码再次查看他的id，更加惊讶：“名字真的变黄了，你怎么做到的？”
一分钟之内，20点san值起伏，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刺猬得意的咧嘴。
“我也是误打误撞，发现只要闭眼对着冰火人祷告忏悔，就能拿san值生成各种东西。”
“而且隔一分钟上线，消耗的san值会全部返还！”
“因为是幻境，生成的物品受现实和自我认知影响。”
他捡起地上的方块炸药包。
“比如炸药包，我背包里有样品，直接能100%复刻。”
“但是加特林嘛……只能制造出外形差不多的样子货。”
刺猬拉开加特林的保险，对准行刑台。
“我把它当连发弩玩儿！”
哒哒哒哒！
一连串膛口摩擦声过后，一连串的小型羽箭朝处刑台射去。
正准备点火的镇民应声而倒。
另一个人朝两人的方向跑来，指着他们大喊。
“是勇……啊！”
他也被乱码射出的箭矢射中。
如同复刻乱码刚进来时的情景。
刺猬用火球术给炸药包点火，乱码负责瞄准，丢入人群。
爆炸声接连响起，小女孩在混乱中被人随手处决，广场上所有激进派镇民一个个倒下……
幻境结束。
在结束前一刻，乱码还注意到了新东西。
比如地面传来的，不属于爆炸和踩踏导致的震动声。
他踩着烟囱爬向最高处，成功看见低矮城墙外，连成黑色地平线的魔潮。
“果然是幻境，魔潮来了还在内斗。”
看上去，即将到来的魔潮规模不小。
刺猬的抉择，真的会影响小镇覆灭的结局？
下一秒。
场景变换。
又回到了一片虚无的空间。
“呼——第一次无伤通关！”
刺猬呈“大”字仰躺在镜面上。
“多亏乱码兄你第一时间赶来支援，差一点我就要支持不住了。”
“没什么，小事而已。”乱码回道。
当时刺猬拿着加特林对着下面扫射。
制造爆炸导致恐慌，误伤了不少民众，都没触发san值预警。
基本能断定是幻境。
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先解决麻烦，再向当事人打听具体情况。
说完，刺猬打开游戏面板。
“老秀说，我们被拉入了神明的试炼空间，你口中的冰火人，应该是抉择之神亚尔斐斯·杜奥提玛。”
“抉择之神？”
刺猬猛然从地上坐起来。
“不是，咱们还能和外面联系？”
他从进入这个空间之后，游戏的各种联络功能就处于断联状态，一直在打单机。
原来能联网？！
乱码晃了晃自己的守望者徽章。
“放进背包的东西不会掉出来，你的通讯器早掉路上了，当然联系不上。”
只不过，乱码这边的信号也时好时坏，打不开图鉴功能。
只能让外面的林现、无聊两人查资料，将总结的信息传回来，帮忙破局。
他可不想永无止境地循环下去。
原本躺平的刺猬积极性大增，靠过来一起看消息。
“不是说众神都死了几百年了吗？还有个什劳子的神明试炼、抉择之神，压根没听过啊！”
正好林现的第二条消息发过来。
“神明通常会分出许多力量弱小的无神志分身，分身会随机出现在世界各处，挑选合适的人选进行和本身权柄有关的试炼。”
比如他们遇到的抉择之神。
就是把他们丢到一个有两难抉择的环境里，让他们一边通关，一边感悟抉择的真谛。
“成功通过试炼的人会获得巨大好处，比如强大的力量、数不尽的财富……”
“算是神明传教的一种方式。”
这种点对点的针对性幻境，通过之人，至少也是一名忠诚信徒。
所以。
在神明纪元，神明试炼基本是教会主教的诞生地。
在诸神黄昏后的神陨纪元，这更是帮助教会巩固统治的重要神迹！
是神明存在过的痕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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