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来从怀里掏出一颗毒药，放在桌子上。
“傻孩子。”他看着时光，笑了。
时光问：“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你呀，孩子，我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急死我了。”
“我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觉得是合适我死的地方，还有更多更好的地方。可去了那儿，会连累死你的。拉满很好，可蛋糕也不错呀~”
\"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可你就是不过来，就是不过来，你要溜死我呀~\"
“是你要溜死我。”时光反驳道。
时光看着巴东来慈祥的笑容，，想起之前他曾经和自己说的话。
‘我现在知道叫你什么最合适了。不是兄弟，同志，小朋友。你就是个作贱自己的孩子。我没法不把你当孩子。’
‘回家你怕什么？就因为你出生在最穷最破被上海人最看不起的棚户区？就因为小屠是在那儿收养的你？’
‘在整治别人之前先作践自己，孩子，你太累了。’
“别说话！”时光大声喊道。
“我没有说话。”巴东来笑了笑。
时光产生了幻听。‘孩子，烦我这个老头，不会让你烦太久了，因为很快，很多人因为我还活着而失去耐心。’
‘小屠总是这么狠，不是你的错孩子。为了你终于想了那么一下人世常情，我心甚慰。'
\"别说话。\"时光再次说道。
“好的，我不说话。”
“别说话。”
时光举着枪，看着枪口下笑的开朗的老头。
他哭了。
“你去死吧~”时光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去死了。”巴东来坦然。
时光偏过头不去看他，“砰！”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巴东来的身体，打穿椅背。
时光杀完人，走出咖啡店。
九宫跟上来，时光吩咐他。
“尸体搬走，解剖，这是很重要的人，先生一定需要从里到外所有的数据和情报。”
“是。那提起人呢？”
“什么其他人？”时光问。
“店老板啊~”九宫回答。
“算了吧，我们就是他做过的噩梦。”
“可是……”
“去吧。”时光坐进车内。
店内，九宫命令手下将巴东来的尸体搬出去。
时光坐在车内，看着后视镜里发生的一切。
小弟搬着尸体放进后备箱，巴东来的腿却一直也放不进去。
小弟拿出一把大锤子，在巴东来的尸体上砸了两下， 这才将整个尸体囫囵放进去。
九宫和司机上了车。
时光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
汽车缓缓行驶，众人回到酒店。
时光走上二楼，在巴东来住过的房间内。
九宫汇报。“尸体已经交给天目山的人处理。”
时光盯着巴东来曾经顶着的那块满是阴语的铁疙瘩。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那美好的仗已经打完了，那该跑的路已经跑尽了，那该守的道，已经守住了。这是耶稣的徒弟保罗说的，后来他被钉死在自己送往刑场的十字架上。”
时光背对九宫，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吐出一口浊气。
“呼~什么p话。”
……
镜头一转。
时光坐在餐桌前，吃着西餐。
突然，他推了一把桌子上的高脚杯。
九宫问：“你确定要喝酒吗？”
时光抬头。“我不喝酒的。”
当他看向对面，巴东来的身影却出现在餐桌前‘为了你终于想了那么一下人世常情，我心甚慰。’巴东来举着酒杯，说完，他笑了。
时光看向九宫。“他说，我心甚慰。”、
九宫懵了，九宫不知道时光有幻视。
“谁说？”
九宫问完，全向餐桌另一边那张空椅子。
时光再也吃不下一口饭，等九宫走了之后，他蹲坐在角落抱着膝盖，眼泪流了出来。
他没有哭出声，扶着额头，想起了小弟糟蹋巴东来尸体的样子。
他忍着哭声，像一条野狗。
……
大上海，街头。
一个乞丐从地上爬起来，又倚靠在石墩子上眯起眼睛。
他拿着一根竹竿子，脸上乌漆嘛黑。
仔细一看他的脸，正是跳下黄河，消失已久的何思齐。
……
圣巴特里斯酒店内。
时光情绪宣泄过，他站在窗前，拿着望远镜。
酒店后面，是一排破旧的砖瓦房。那里，是棚户区。
乞丐何思齐，就住在里面。
这时候，九宫走到房间门口。敲门。
时光打开门，明显的感觉到他整个人的锐气通通消失。
“时光，先生电话。”
“念。”
“时光，是先生的电话。先生在等着你，要和你通话。”
时光愣了足足三秒。
突然扒拉开九宫朝隔壁房间走去。
捡起桌子上的电话。“先生！”
那边，看起来是一间废弃的厂房。
没有得到回复，时光不知所措。
终于，电话那头说话了。
“时光，好久没有和你说话了。”
“是四年，先生。”时光眼中含着泪水。
“四年而已，你要记得你叫时光啊。”
“先生说过，时光飞逝，时光也永驻。”
“是，时光飞逝，时光也永驻。时光会穿越星辰，让人为之战栗啊。”
时光哽咽。“我未能达到先生期许。”
“你今天，做错了很多事，不过我要跟你说，做得好。”屠先生坐在他的书桌前，桌子上放着那把，六个弹道的改装左轮。
“不，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时光回道。
“一个人的时候，我经常在想，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机构，越来越怠惰，人人不知所始，不知所终，你又是这么的一尘不染从不犯错，那这样，怎么来对付将来，我们越来越多的毛病啊。”
‘先生……’
“所以，我容许你犯错，你是唯一一个。”
“先生，我想见您。”时光请求。
“不必了。”
“很多事情，我不明白，很多事情……”时光继续请求。
“很多事情你不需要明白，很多事情，要在行动中明白。”
“很多事情，让我无力行动。”时光再次请求。
房间里所有人神态变了变，从没有人，敢和先生这么讲话。
也从没有人，在先生表示明确的拒绝后，再三请求。
只有时光，拥有这份殊荣。
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回答，时光继续说。
“我觉得，我在沉沦。”
……
喜欢让你写故事，你把刀子塞读者嘴里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让你写故事，你把刀子塞读者嘴里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