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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 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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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时值六月,真定府通往析津府的官道上,但见绿柳成荫,麦浪翻金。

道上尘烟微扬,一队十人许的生药商队正徐徐而行,头前两匹青骡驮着鼓鼓囊囊的布篷货担,布篷是半旧的青灰色,边角磨出些毛边,隐约能闻见货担里飘出的甘草、当归混着薄荷的清苦气,倒合了生药商的身份。

商队中人皆是风尘仆仆的模样,衣料尽是粗布短打,颜色也拣着耐脏的深褐、靛蓝,唯有腰间或别着水囊,或挂着简易的药囊,透着走商的干练。

最前头两人并肩而行,年纪皆是三十上下,身材挺拔,肩宽背厚,一身黑色短打束着青布绑腿,裤脚掖在皂色布靴里,腰侧各悬一柄鲨皮鞘腰刀,刀鞘磨得发亮。

两人面色是常年在外奔波的深赭色,颧骨微高,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前路时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稳健,倒不似寻常商客,更像镖局里请来护院的镖师,只少了镖局的旗号罢了。

队伍中间,却有个模样不同的少年郎。他面色白净,不见半分风霜,穿一件月白色细布长衫,领口袖口虽也浆洗得有些发白,却比旁人的粗布清爽许多。

此时这少年手里摇着一柄素面折扇,扇面上没题字也没作画,只边缘有些磨损,扇风时动作轻缓,倒像个养尊处优的商家公子,只是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瞧着便不甚体面。

两丫鬟都是粗布衣裙,颜色是暗沉的灰绿色,头发挽成简单的双丫髻,簪子是铜制的,还生了点铜绿,脸上似乎还沾了些不易察觉的泥点,眉眼本是清秀的,却被这粗陋装扮掩去了大半灵气,明眼人一望便知,这绝非甚么钟鸣鼎食之家的做派。

正行间,前头那黑衣汉子忽然抬手遮了遮日光,眯眼望了望远处的天际,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日影,才转过身来,脚步略快两步追上少年,声音压得略低:“王爷,前面过了那道土坡,约莫还有三个时辰路程,赶在黄昏时分,便能到析津府了!”

那少年正是易容后的杨炯,闻言停下脚步,折扇也收了半边,唇角勾着点玩笑的笑意,眼神却扫过周遭过往的零星行旅,轻声道:

“老贾!这一路上都跟你说了,在外头得叫掌柜,你这一开口便露了底。这官道上鱼龙混杂,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咱们这一路的装扮,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话刚落,左侧那扮作丑丫鬟的萧崇女便不乐意了。她本就因要故意扮丑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听杨炯提“有心人”,当即脚步一顿,裙裾扫过路边的草叶,带起几点尘土,声音里带着几分刚硬:“你说谁是有心人?”

杨炯侧过头看她,耸肩道:“自然是说你喽!”语气里竟没半分遮掩。

萧崇女一听,顿时来了火气,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往腰上一叉,只是粗布衣裙衬得这动作少了几分娇蛮,多了几分憨态:“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是有心人了?我是坑了你,还是害了你?你倒说说看!”

“你别激动呀!”杨炯见她这模样,倒收了玩笑神色,语气软了些,笑道,“你自然没坑我,更没害我。可这不代表你祖父不会对我动手,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带你一起来析津府?还不是为了防着你祖父那一手!”

萧崇女闻言,方才还紧绷的肩膀倏地垮了下来,双手也从腰上放下,垂在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粗布裙摆。

她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嘴唇动了动,却半晌没说出话来。杨炯的话,正戳中了她心底最担忧的事。

耶律南仙如今是辽国真正掌事的人,这些日子正忙着收拢权力,掌控军队,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但凡有半点不臣之心的贵族大臣,都被她找了由头打压。

萧崇女虽与杨炯合作,却也清楚耶律南仙的手段,萧家如今被耶律南仙压得喘不过气,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萧家要稳住军政势力,最快的法子便是拿杨炯祭旗,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南下,借战事收拢军心。

这般念头在萧崇女心里转了一圈,只觉得心口发闷,连周遭的暑气都似更重了几分。她与杨炯相处这些时日,无论是论利益还是论情分,都知道杨炯是个极聪明的人,心里装着远大的志向,更有本事将大华带向更高的地方。

他们既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若真到了那一步,萧崇女夹在祖父、耶律南仙与杨炯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

杨炯瞧着萧崇女方才还气势汹汹,此刻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蔫蔫的,便走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有些事,不是你能决定的,便不必费尽心神去想,只问心无愧就好。”

萧崇女缓缓转过头,抬眼望着杨炯。

日光正盛,洒在杨炯白净的脸上,映得他眼眸亮了些,神色平和,倒不像平日里那般爱开玩笑的模样。

萧崇女忽然想起在大华时,杨炯对自己的照拂,那时初到长安,水土不服,是他让人送来汤药。萧崇女想看长安的市井,是他陪着她走街串巷,还会耐心听她抱怨萧家的规矩。

萧崇女前半辈子在萧家,虽顶着“萧家女”的名头,人人都让着她,却没一个真心待她的朋友,人人都敬她的身份,怕她的家世,唯有杨炯,待她像寻常朋友一般,既不奉承,也不轻视。

萧崇女记得母亲曾说过,看男人不能只看他对你如何,还要看他对身边地位不如他的人如何;可若只是个老好人,也成不了大器。

那时萧崇女还小,只当母亲是随口说说,如今想来,杨炯待下人温和,待同僚有礼,却也有自己的锋芒,正是母亲说的那种有本事的人。

小时候母亲总感慨,盼着她将来能做皇后,她那时还问“为何一定要做皇后”,母亲只说“女人要安稳,就得嫁最有本事的人”。

一念至此,萧崇女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怅然:“若我问心有愧呢?”

杨炯心下诧异,暗忖这契丹贵女素来爽利,今日怎的说出这等缠绵之语?

只得胡乱应道:“你周芷若呀你!”

“谁是周芷若?”萧崇女追问,“又是你在何处招惹的姑娘?”

杨炯自知失言,忙岔开话头:“不相干的人。”

谁知萧崇女竟不依不饶:“你既明白我的意思,何故顾左右而言他?”

杨炯哪里不明白,一个女子对自己说“问心有愧”,多半是动了些心思。可他与萧崇女明明只是朋友,不过是在长安时多照拂了她几分,怎么就让她生出这般念头?

杨炯心里疑惑,便抬起头,看着萧崇女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不解:“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只想过安稳日子,有吃有喝就行,至于嫁给谁,对你来说都一样。”

“以前确实是这么想的。”萧崇女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望向远处的官道,那里有几匹快马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尘烟。

杨炯追问道:“那现在,是变了心思?”

萧崇女捻着衣带,声若蚊蚋:“自从帮你打理漠北牧场,从西北到长安,见识过帝王将相尚且朝不保夕,才知平淡日子最是难得。便如耶律拔芹,若非你庇护,早成了耶律南仙刀下鬼。”

杨炯点头:“原来如此。于你而言,谁做皇帝不打紧,要紧的是做皇后?”

萧崇女扑哧一笑,竟显出几分往日娇憨:“皇后岂是我想做就能做的?不过盼个有本事的郎君罢了!”

说着偷眼觑杨炯,见其身着寻常商贾服饰,却难掩龙章凤姿,想起母亲曾说“有本事的人”,大概就是这样吧。

杨炯闻言,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笑。他认识的女子里,能这般直白地说出自己心思的,怕是只有王浅予和眼前的萧崇女了。

当即,杨炯眼眸转了转,意有所指道:“我这人,对朋友向来慷慨。你不过是喜欢吃些零嘴、求个安稳的姑娘,以后咱们一起做事,一起发财,保你一世富贵,总不会让你受委屈。”

萧崇女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轻,像银铃一般,透过粗布衣裙,倒也显出几分娇俏来:

“容你对我存些误解。不过我这人最是重情重义,咱们慢慢相处,若处不好……”她故意顿住,眼波流转,“你自个儿寻缘由去。”

杨炯被她这般作态惹得耳根发热,忙正色道:“你我皆非年少懵懂。若肯悬崖勒马,我保你回头是岸。这原是一场镜花水月,终究无疾而终。”

萧崇女轻哼一声,不再与他争辩,只是转头望向远处。

但见那道土坡之后,隐约能看见析津府的城墙轮廓,青灰色的城墙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她心里有些郁闷,脚步便快了几分,只闷头想往前赶,可这毕竟是第一次直白地袒露心思,却被杨炯拒绝,难免有些伤了颜面。

走了两步,萧崇女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杨炯,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不必勒马!我是契丹女子,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明日我便带你去城外的草原驰骋,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强扭的瓜不甜呀!”杨炯急忙喊道,语气里满是无奈。

萧崇女潇洒地摆了摆手,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我管它甜不甜!只要能解渴就行!”

说罢,自己也被这话逗笑了,笑声清脆,转身便往前走去,脚步轻快,倒像是忘了方才的郁闷。

杨炯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苦笑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一旁扮作丫鬟的尤宝宝,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互动,此刻见杨炯这般模样,便走上前,白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你倒是好手段,走到哪都有女子倒贴。”

“这叫倒贴吗?”杨炯立刻反驳,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这分明是想傍个富户,求个安稳罢了!”

尤宝宝闻言,又瞪了他一眼,语气尖锐,直戳他的痛处:“我看你方才跟她说话时,倒是挺来劲的,又是安慰又是玩笑,怎么人一走,就这般说人家?有本事你别让她傍呀!”

“我这人,向来看重的是灵魂交流!”杨炯见尤宝宝眼神里带着几分醋意,立刻挺直了腰板,语气正气凛然,“我可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绝对能守住底线!”

尤宝宝听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戏谑:“倒也不必麻烦!对付你,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能帮你守住底线。”

话音刚落,杨炯便觉得后腰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细尖的东西扎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回头,便看见尤宝宝手里捏着三根细短的银针,银针闪着银光,细得像头发丝。

不等杨炯反应过来,尤宝宝的手已经快如闪电,三针便稳稳地扎进了他后腰的肾俞、命门、志室三穴。

“宝宝!不用玩这么大吧!”杨炯顿时苦了脸,腰上的痛感虽不强烈,却带着几分酸麻,他立刻服软,语气里满是讨好,“有话好好说,咱们没必要动针呀!”

尤宝宝扬起下巴,伸手扯了扯杨炯的脸蛋,扯得他脸颊微微发疼,尤宝宝却笑得眉眼弯弯:“哼,相比于你的性子,我更相信我的医术。这三天,你就好好做个高尚的人,也好让你彻底脱离低级趣味。”

“呃……宝宝,我错了!”杨炯立刻改口,“我其实就是个俗人,根本脱离不了低级趣味,你快把针拔了吧!”

尤宝宝被他逗得又气又笑,刚想再调侃他两句,手里的银针还没动,却被前方传来的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析津府城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人群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几声怒喝,像是有人要动手的样子。

杨炯和尤宝宝对视一眼,走近了才看清,城门下站着两拨人,衣着打扮都与东方人不同。

左边那拨人,约莫五六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绿色的腰带,头上裹着绿色的头巾,脸上留着络腮胡,肤色偏深,手里握着弯刀的刀柄,神色愤怒,正用生硬的华语喊着:“你们这些异教徒,竟敢在辽皇的地盘上撒野!”

右边那拨人,人数与左边相当,穿着棕色的皮袍,皮袍上缝着金属的铆钉,头上戴着皮帽,腰间挂着弓箭,肤色更深些,眼神凶狠,闻言便怒喝道:“你们才是异端!圣城是我们的,轮得到你们来抢?若不是在辽地,我早便砍了你们!”

两拨人越吵越凶,中间的几个辽官急得满头大汗。

杨炯目光如炬,一眼就认出这些辽官腰间挂着的是鸿胪寺的腰牌,显然是负责接待使节的官员,那这两拨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但见,这些辽官一边拦着双方,一边高声劝道:“两位使节息怒!三日后便是我皇大婚的吉日,可不能动手!若是伤了和气,惹得陛下不悦,谁也担待不起!”

可那两拨人根本不听劝,左边那戴绿头巾的人往前推了辽官一把,怒喝道:“他骂我们是异端,这能忍吗?今日定要教训教训这些突厥蛮子!”

说罢便要拔刀。

右边那拨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抽出腰间的弓箭,箭尖对准了绿头巾一行人,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住手!”一个年长的辽官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陛下有旨,凡来贺婚的使节,皆需遵守辽地规矩,若是在此闹事,休怪我们不客气!”

说罢,他身后的几个卫兵立刻上前,手持长枪,将两拨人隔开。

绿头巾一行人见辽官动了真格,才不甘心地收了刀,却仍瞪着对方,嘴里还在低声咒骂;右边那拨人也放下了弓箭,却也没好脸色,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那年长的辽官松了口气,连忙分派人手,将两拨人分别引向城门两侧,低声安抚着,慢慢带入了城中。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见没了热闹可看,便渐渐散去。

尤宝宝却皱着眉,拉了拉杨炯的衣袖,小声问道:“我瞧着左边那些人,倒像是大食人,可他们怎么都戴着绿色的头巾?我在长安见的大食人,都是戴黑色头巾的。”

杨炯点了点头,目光还落在那两拨人远去的背影上,语气平静地解释道:“他们确实是大食人,不过是绿衣大食,与咱们在长安常见的黑衣大食不同。

黑衣大食尚黑色,多是商人,常年往来于东西方之间贸易,做些丝绸、香料的生意;而绿衣大食,建立了法蒂玛王朝,他们尚绿色,与黑衣大食本就有领土争端,素来不和。”

“那他们跟右边那些人,也有仇怨?”尤宝宝又问,她方才见两拨人险些动手,显然是积怨已深,“看他们的样子,倒不像是黑衣大食的人呀。”

杨炯收回目光,看向尤宝宝,尽量简短地解释:“右边那些人,是塞尔柱突厥人。绿衣大食的法蒂玛王朝与塞尔柱突厥,虽同属伊斯兰教,却分属不同教派。

法蒂玛王朝奉什叶派伊斯玛仪派为国教,塞尔柱突厥则奉逊尼派为国教。在他们眼里,对方都是异端,互相斥责对方玷污了教义。

而且他们如今还在争夺圣城耶路撒冷的控制权,已经打了十几年了,仇怨深得很。”

“既然仇怨这么深,怎么还有心思来辽国出使?”尤宝宝见那两拨人已经被辽官带入城中,便跟着杨炯往城门走去,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

杨炯皱起眉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猜测道:“如今在东方,能称得上大国的,只有咱们大华和辽国。想来西方那些国家,如今都陷入了战乱,想破开局面,便都想得到东方大国的支持。

即便得不到支持,至少也不能让对方与自己的仇敌结盟,免得腹背受敌。他们来辽国,怕是为了这事。”

尤宝宝虽一心钻研医术,却也不笨,听杨炯这么一说,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语气也变得担忧起来:“那……会不会有塞尔柱人与辽国结盟,一起对付咱们大华?”

“很有可能。”杨炯的神色更凝重了些,想起萧奕的处境,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若是能拉拢塞尔柱人,倒是能给耶律南仙添些麻烦。

尤宝宝一听这话,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只是默默跟在杨炯身边,一起随着人流走入了析津府。

城中比城外热闹许多,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挂着红色的绸带,显然是为了辽皇大婚做的布置,行人也多,有本地百姓,也有外来的商旅,还有不少穿着异族服饰的人,显然都是来贺婚的使节。

两人找了一家离城门不远的客栈住下,门面不算大,却收拾得干净,掌柜的是个中年汉子,见他们是生药商队,便热情地将他们引到后院的客房。

尤宝宝安顿好行李,便走到杨炯身边,神色郑重地说:“这几天你去哪都得带上我,有我在你身边,至少保你性命无虞。”

杨炯见她神情肃穆,忍不住戏谑:“宝宝!我眼下便危在旦夕!”

尤宝宝一愣,立刻认真探他脉门,凝神诊了片刻,嗔道:“脉象平和,休要胡说!”

“是那里……”杨炯挤眉弄眼地指向后腰。

尤宝宝霎时满面飞红,甩开他手腕啐道:“自作孽!偏要让你清心寡欲三日!”

说罢径自往房间里去,鸦青裙裾旋出朵朵墨云。

杨炯追着喊道:“好宝宝!我当真俗得很!这银针……”

楼上“砰”地摔门声截断他的话,尤宝宝的嗓音隔着窗棂传来:“再啰嗦,教你清心寡欲一辈子!”

徒留杨炯站在原处,伸手揉了揉后腰,喃喃自语:“医术好啊,回头我也得学两手,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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