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锦城心里一紧，连忙答应：“田局，您放心，我会按照总局的指示去做。”
“影响两地关系，这可是大事。看来下一部作品，我得多请几位香江的演员了。”林锦城暗自思量。
田凡劲点头，继续说道：“还有，林导，以后尽量避免拍摄类似《忠心义胆》这样的电影。你知道，当初为了这部电影，局里可是开了不少会讨论。换作别人，这电影早就被否决了。最近，香江送来的《刹破狼》也被总局拒绝了。”
林锦城心中惊讶，原来《忠心义胆》差点没通过。在他看来，这部电影虽有些沉重，但与一般的商业片相比，也还好。比起那些深沉的艺术片，《忠心义胆》简直像是清新的莲花。
想到这里，林锦城感到困惑。以前的《疯狂游戏》是因为王仲磊提到的国际友谊才得以通过。如果总局认为《忠心义胆》过于阴暗，为何又给了他特别的通融呢？
尽管想不明白，林锦城还是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至于那部被拒绝的《刹破狼》，他猜测可能是由于剧情过于残酷，特别是结局部分。
“田局，我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
田凡劲再次点头，提醒道：“林导，《忠心义胆》这样的题材还是少碰为妙。多拍些轻松的喜剧，比如《爱的真谛》，或是学学张一谋，拍点武侠片。
现在的武侠片在海外很受欢迎。总之，不要再做那种全片没有一个好人的故事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忠心义胆》中的角色最终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这部电影可能连讨论的机会都没有。”
“好的，田局，我一定记住。”林锦城再次保证。
事情谈完后，田凡劲却和林锦城聊起了家常。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林锦城感到有些不自在，勉强应付了几句后，他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
一出大楼，林锦城立刻让司机段同送他回公司，然后拨通了张梓伊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噪音，接着是张梓伊的声音：“锦城，稍等，我在工地，换地方说话。”
片刻后，背景音小了很多。“锦城，什么事？”
“梓伊，我问你，认识总局的田凡劲副局长吗？”
林锦城心里盘算着，田凡劲今天的态度让他十分疑惑，总感觉对方对自己格外关照，这背后是不是有张梓伊的关系？
“田凡劲？不认识啊。怎么了，你今天遇到他了？”
“对，他今天对我特别好，我怀疑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张梓伊显得有些好奇：“你能形容一下他长什么样子吗？”
林锦城想了想说：“他戴金丝眼镜，眼睛不大，鼻子挺大，嘴边的骨头稍微突出，发际线比较高。笑起来人挺和气的，但不笑时看起来有点严厉。”
“等等，我好像记得，去年和我爸去冯爷爷家拜年时见过这样一个人。他也是去拜年的，但我们没怎么交流，不知道他是谁。”
张梓伊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锦城，你别和他走得太近。冯爷爷没介绍他给我爸，说明他可能不太喜欢这个人。你千万要小心。”
林锦城心里一愣，张梓伊口中的“冯爷爷”到底是什么来头？连与自己工作领域相差甚远的田凡劲都会去拜年。但他还是回应道：“放心，我知道了。”
“锦城，你多加小心啊。行了，我这儿忙着呢。”
“好的，你忙吧。”
挂断电话后，林锦城想了会儿，然后就把这件事搁在了一边。“林导！”
一进包间，王琴花就站起来，礼貌地招呼林锦城。
林锦城摘下口罩，“花姐！”
等他坐下后，王琴花给他倒了杯茶，然后直截了当地开口：“林导，你之前一直躲着我，肯定猜到了我找你的目的吧！”
林锦城笑了笑，并没有感到尴尬：“哈哈，花姐，橙天娱乐的困境，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我要是连这点都猜不到，早就不在这个圈子混了。”
“没错，橙天的难处大家都有目共睹。”王琴花接着说，“不过，林导，《忠心义胆》这部电影可让你大赚了一笔，听说北雄心影视今年的收益，在国内同行里数一数二呢。”
“花姐您过奖了，我也就是个打工的，大部分利润都归光线影业了。”林锦城干笑着回应，随即转移话题，“花姐，您这次约见我，是不是想谈与橙天娱乐的合作？能透露一下橙天娱乐的条件吗？”
尽管林锦城试图避开这个话题，但王琴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知道，林锦城的实际收益绝不会比他说的少。
虽然林锦城和光线影业的具体合同细节没有公开，但是通过他过去与中影的合作记录，不难推测出，林锦城至少享有对半的投资回报。
林锦城与光线影业签约时，后者还是电影行业的新手。因此，在利润分配上，林锦城不可能给新手更多的份额。
尽管察觉到林锦城的意图，但既然话题已经转向合作，王琴花也就顺势而为：“林导，只要你同意与橙天娱乐合作，无论合作深度如何，你与光线影业的违约金都将由我们承担。至于其他条件，就看你愿意合作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愿意签订十年以上的合作协议，我们会提供五千万的签约费。如果年限减少，签约费也会相应减少，每少一年，就少五百万。”
签合作合同时，不仅要支付违约金，合同年限也有限制，一年就要支付五百万，这在业内可不多见。
条件越好，约束自然越多。
“花姐，橙天娱乐给出这么高的签约费，让我自由选择合同期限，是不是意味着合同期越短，限制条件就越多呢？”
“林导，确实如此，橙天娱乐也要考虑自身利益嘛。不过您放心，那些限制对您来说都不算什么。”
林锦城等了一会儿，见王琴花迟迟不肯说明具体限制，便笑出了声。看来他又遇到了一个玩神秘的高手，什么都不肯说。
这样的态度，连打发时间的心情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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