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牛，我管不着你，你倒能管得着我...那我就愿意像疯狗一样见人就打，你管得着吗？杀了人我去偿命，揍了别人我去蹲号子赔汤药费，你管得着吗？＂
＂你要是就拿这个态度跟我在一起，那我受不了...＂
＂受不了...＂‘滚蛋’俩个字已经在嘴边了，唇形都摆好了，我看见杨燕子脸上露出一种惊慌的表情，就类似过马路的时候看到有辆车踩死油门冲你撞过来时那种表情——这种表情多少让我自尊心得到了一点满足，另外，还是那个事，一切为了孩子——所以我和临时改了口——
＂...受不了想办法受，哪，我给你立个规矩，去了大城市里我不管你，城市里都是娘炮二椅子，就会当舔狗的一些材料，你愿意怎么跟别的男人来往那都可以，只要不跟别人太亲密，你想怎么来往都行——但是，在我老家不行，这边的人生性，而且成分比较复杂，你跟谁来往都得经过我同意，包括跟人说话——另外，趁机会我给你把我对男女之间的背叛先说说清楚，我这辈子一定不接受绿帽子，你觉得我不行可以去找别人，但是跟我分手先，如果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让你戴孝帽子——你别说，我这趟洛阳没白去，起码是摸透了底，你是社会人，比较狡猾，不这么弄你还真不行——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以前在别的男人那里耍的各种演义在我这里都不好使，我会直截了当去弄你家人，就从你小侄子开始——如果你敢背叛我的话...当然，你现在还可以选，其实也不晚（哎哟喂，事情发生得太快，这时候说不晚有点言不由衷了），但是你跟我在一起一天你就得守我的规矩，我也遵循相同的条件，在跟你相处的中间...＂
其实现在我想，这特娘的压根就是不平等条约，之所以我觉得公平，是因为我是认认真真准备去执行而且是有能力执行的，女人们按理来说不具备这个能力，躺那里让她扎她都不敢，所以...但是，换个方向来看它的机制是触发性的，而且你随时可以不玩这个游戏走开，所以这里面也隐含了一部分的公平——但是，这玩意得看你从哪个角度去想，我看重的是前置的约束，她看中的可能就往往会是隐含的不利后果，因此上，我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会激起绝大多数女人的反感，但是反抗之激烈那杨燕子真是首屈一指——你拎着一把藏刀把一条疯狗逼到墙角要弄死它，它吓得一边拉屎拉尿一边拼命反抗临死也要咬你一口时的表现，大概就是杨燕子当时的表现——一般女人一听这个话首先就是自动反感，但是她认真想一想会体会到这中间的科学之处，然后她自己就遵守起来了，因为现在社会哪个女人还不得被男人们耍几次呢，那个滋味极度难受，所以如果双方都要遵守那对她来说不也是一种保护？其实，自从米娜过后我和别人这么立约的主要原因，除了约束自己不要破坏我的人生高度，也是为了让姑娘们放心，因为对比她们来说我才是那个比较容易沾花惹草的部分，所以这东西到底是在约束谁其实也不一定。大部分时候姑娘们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像杨燕子这样拼死挣扎的我倒是头一次见——
＂所以你意思你在一开始，或者说，咱们这才刚开始，你就有将来出轨的想法，因此上受不了我的这种约束？＂我问她。
＂我不是！我不会出轨，但是我受不了你这个态度，你不能逼我！＂
＂我不能逼你吗？好样的，精神点，别丢份儿！我就逼了，你不愿意，觉得这条件太苛刻，那你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喂，别搞得家破人亡呀女人！＂
＂都现在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你是人吗？万一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万一没怀呢？万一我死精症呢？＂
＂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真不要脸，而且，你太暴力了...＂
＂哟哟哟，被你发现了小生身上最能拿得出手的俩个优点，说明你眼光不坏——好好想想吧女人，怀不怀的不是问题，咱们在不在一起你都可以自主选择生或者不生——生呢，我不会亏待你，有什么给你什么，但是孩子得给我，不生呢，更省事，你也就不用听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不好听的话了——up to you，我意思是，都看你...哪，现在别吵了，我想看会儿新闻，可以吗？＂
＂都这样了你还看个屁的新闻！你哪来那么大的心！＂
＂天生的吧，大不大的我也不知道，你想看看，就自己过来挖出来——我保证不还手，因为，我也想知道我的心有多大，我自己都好奇...＂
＂畜牲啊...＂
＂畜牲不畜牲，你挑的嘛偶像...＂我笑起来，＂哎，你这个头比我的还铁，咱就是说，我看你也是老练的社会人，你以前就没有跟男人说过假话吗？哪怕暂时答应下来回头再想办法处理也可以啊，怎么是死活都不行呢？＂
＂我不会拿我的家人开玩笑的...＂
也就是说，扯谎是可以的...
＂你倒可以拿我的头巾绿不绿开玩笑...＂这时候我也笑不出来了，说实话我感到一种极端的乏力，＂选择权在你手上，我真的也懒得说了，你想要极端的自由，就不应该让自己走到这种地步，我就是你的报应——实话告诉你，我不相信你，甚于我见过的所有女人，你这个女人太狡猾，不上一点手段你真会害得我吃枪子儿的——这个事没有商量，我不会撤回我的条件，接受不接受的你自己看着办...鉴于只要我在这里待着你就要在我耳朵边叨叨，那我要走了——所有我的智慧能想到的话都跟你说了，我已经词穷了，拜拜吧...＂
事实上我还是那种人，闯了祸先远离案发现场，如果有报应来，那得它来追我，我不会在原地等着的——所以我跑下楼给建国打电话，当时已经晚上十二点半多了，他开车过来接了我，带我去了一个大概是他们公家专门接待人的小别墅，俩个人在那里喝了半天茶。
＂大半夜被人撵出来，你相处女人是有才能的，威风不减当年啊大兄弟...＂建国一边给我泡茶一边说，他那时候已经做了官，但是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从来没问过，反正是开发区的头头，反正他说再过几年等我岁数够了给我安排一个低保啊五保户啊什么的不是问题，所以想来在一个县里官应该很大——不大到一定地步你敢给人吹牛安排低保？
＂哼，也不知道给丈母娘发现找小三被人大嘴巴抽的是谁...＂我这个当然涉及建国生平最丢人的事，他被我一句话怼得像牙疼那样哼哼起来...
＂千万不要出去乱说，不然我还怎么做人...＂
＂你咬着牙不承认就是了，现在的人不就是，干了龌龊事一概就是不承认，比你强的人说你你就假装没听见，还不如你的人说你你就收拾他，不然呢...这么说来，我比你强，起码在这个方面上...＂
＂咱俩不存在谁强谁不强吧...你这次回来是干嘛来了？＂
＂忘求了...＂我想了一下，怎么说这个事，＂那张信用卡的利息你算过没有？年息得干到二十四个点了...＂
＂嗯，算了，他们就是压着红线发卡的，二十四到三十六个点法律就不太保护了，所以他们就卡在这里...＂
＂虽然现在看起来一片光明，你这个钱用得也挺舒服，但是在下还是有点小隐忧——二十四个点，再加上进进出出还得有六到八个点，这也得干到三十好几了，你禁得住吗？＂
＂我不用你操心，你怎么个意思？缺钱了，想把卡拿回去？＂
＂那倒没有，只是，这个利息在我看来是太高了，我怕你吃不消，别转着转着把我转进号子再——你这样，啥时候扛不住了一定要提前跟我说，我来想办法腾挪，别叔叔找上门你跑来跟我说了，那还有个屁用...＂
＂好，扛不住了我跟你说...哎，是不是你把信用卡的事跟那个女的说了，她因为这个跟你吵架？让你把卡要回去？＂
＂我还不至于没出息到那个地步，什么事都跟女人说...＂
＂是吗？我不信你在那个女人面前能有什么出息...＂
＂你几个意思？＂
＂人家一看就是江湖老手，比你老练得多...＂
＂听到有人说我新手，我还挺欣慰的，说明我出游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不是那个意思，是你比较幼稚的意思——长大点吧兄台，你不能做什么事都那么情绪化，人不能跟着感情走...＂
＂那我跟着什么走？＂
＂跟着钱走！＂他断然决然地说。
＂咱们俩个里面，不，整个如今的社会里面还少这种人吗，我还去凑这个热闹？你让我活得稍微自在一点吧，起码现在能自在就自在一点，将来没法自在了再说将来的事不行吗？天天钱钱钱就很有意思吗？＂
＂等将来就晚了...＂
＂晚就晚了呗，起码我还自在过...紧张的机会啥时候都有，自在可不是...＂
＂你快成仙了...＂
＂谬赞谬赞...我说，你觉得我这次带着的那个女人怎么样？＂
＂我不能评论这个，没这个规矩...哎，明天你带那个女的来我家里吃饭吧，让你体验一下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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