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叶明正在与周廷玉商议如何进一步规范与林远的海外贸易,制定长期的合作章程,以确保安阳的利益最大化,同时也能稳定获取海外资源和信息。
顾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手里举着一封插着羽毛的信件。
“老叶!京里来的急报!八百里加急!”顾慎的脸色有些严肃。
叶明和周廷玉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凛。接过信件,火漆上是镇北王府的标记。拆开一看,是顾长青的亲笔信。信中的内容让叶明的眉头渐渐皱起。
皇帝的身体近来似乎有些欠安,虽未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但精力大不如前。
朝中关于立储的暗流骤然加剧。几位成年皇子及其背后的支持者活动频繁,相互攻讦。
而幽州节度使刘琨,似乎与其中一位以“刚毅勇武”着称的皇子走得很近,近期在边境频繁调动兵马,虽无越界行为,但挑衅和施压的意味十足。
顾长青提醒叶明,京城的风暴可能会波及边疆,务必提高警惕,加强戒备,尤其是提防刘琨借朝局动荡之际再生事端。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周廷玉看完信,轻叹一声。
顾慎哼了一声:“怕他个鸟!咱们现在兵强马壮,还有新家伙在弄,他刘琨敢来,正好试试咱们的火枪利不利!”
叶明将信纸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京城的权力斗争他无意卷入,但安阳的安宁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刘琨的动向,必须密切关注。
“周先生,通知石小星,加派探马,严密监视幽州军一举一动,尤其是与粟末靺鞨接壤的区域。”
“慎兄,军中操练再加紧些,新列装的鲸须弓要尽快形成战斗力。火枪研发也要加快,哪怕先造出几支能吓唬人的响铳也好。”
“另外,”叶明目光转向南方,“看来,与林远的合作要更深一步了。我们需要更稳定、更大量的海外资源,也需要……更多的朋友。”
外部环境的风云变幻,让安阳的发展多了一丝紧迫感。但叶明相信,只要自身足够强大,无论来自何方风雨,安阳都能岿然不动。
他看向窗外,格物院的方向隐约传来锻打的声响,那是力量在铁与火中孕育的声音。
京城传来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虽不剧烈,却悄然扩散,影响着安阳的节奏。
叶明深知,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中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演变成波及边疆的惊涛骇浪。刘琨与某位皇子的靠近,更是将潜在的危险直接拉近。
府衙内的气氛严肃了许多。周廷玉迅速调整了工作重心,将大量精力投入到情报分析和内部维稳上。
他与石小星配合,不仅加派了针对幽州军和粟末靺鞨的侦察,也开始留意安阳内部是否有可疑的渗透活动。
流民安置、工坊管理、市场流通等环节都被重新梳理,确保根基稳固,不给外人可乘之机。
“大人,目前来看,安阳内部尚算安稳。新迁入的流民得益于工坊和屯田,生计有着落,怨言不多。与黑水靺鞨的贸易也带来了实惠,边境民心稳定。”
周廷玉向叶明汇报着初步排查结果,“只是,我们与外界的人员往来日益频繁,难保没有他方的细作混入,还需长期警惕。”
叶明点头:“内部安稳是根本。加强各工坊、矿场、屯田点的管理,实行保甲连坐虽显严苛,但非常时期,可酌情在一些关键区域试行。对外来商旅,尤其是生面孔,登记盘查要更细致。告诉下面的人,不必风声鹤唳,但需眼明心亮。”
“明白。”周廷玉领命而去。
另一边,顾慎则将全部精力投入了军中。他深知,无论朝堂如何风云变幻,手中有足够的硬实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校场上的操练声变得更加响亮密集,新列装的鲸须弓成了训练的重点。顾慎亲自督促,要求射手们不仅要射得准,还要在模拟的战场环境下,练就快速瞄准、连续射击的本事。
“快!再快!想象对面是幽州军的铁骑,你们慢一步,死的可能就是你们身边的兄弟!”顾慎骑着马在校场上奔驰,吼声如雷。
对于火枪的研发,顾慎更是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忱,几乎天天泡在格物院的武器工坊里。
“老叶,你那个膛线的主意是好,可现在搞不出来,咱不能干等着啊!”顾慎看着工匠们又一次为在铁管内壁刻出均匀螺旋线而失败,急得直搓手,“能不能先弄个简单点的,能打响,比现在这准头稍好点就成!”
叶明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追求技术跨越是长远目标,但应对眼前可能的威胁,需要的是尽快形成可用的战斗力。
“你说得对。”
叶明沉吟道,“我们可以先放弃复杂的后装和击发机构,集中精力优化前装滑膛枪。重点解决几个问题:第一,统一规格。枪管长度、口径、药室容量必须严格一致,这样才能保证弹道稳定。”
“第二,改进弹丸。放弃铁珠,全部改用纯度高的软铅铸造标准圆弹,重量、尺寸必须相同。铅弹在火药推动下会轻微变形,能更好地贴合枪管,减少游隙,提高气密性和初速。”
“第三,优化火药。颗粒化火药要推广,保证燃烧效率。第四,加装枪托和准星照门。让士兵有稳定的抵肩姿势和基本的瞄准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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