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画好了，会不会有些仓促。”
“我修改很多次了，这次的时间比以往要长很多，换到之前，黄浩叔叔可能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黄浩收回长椅，快步过去拿起画。
黄浩上下端详着，称赞道：“肉眼可见的精致，画风也很独特，有一些……萌版的样子，又偏近于现实风格……”
黄浩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格蕾修轻声说：“嗯……我一开始想画萌萌的样子，可后面怎么样都画不出来，就只能改成这样了。”
“这有什么好自责的，这幅画我很满意。”
黄浩一眼看出格蕾修的心情，及时的安慰。
把画保存好放入空白，再电子复制一份，黄浩转头看向空间的一角。
“格蕾修，你的空间的捷径是通向哪里的。”
“那条路您感知到了吗？”
“那条路是我找阿波尼亚姐姐的。”
黄浩知道这条路，打算调整见人的顺序，和格蕾修道别后，用侵蚀权能强行进入那条通道。
等数据传输完最后一个字符，黄浩便来到一处教堂，此刻他还惊喜的发现，这个教堂是安吉拉的。
当年黄浩把安吉拉装备成神，来稳定人们的信仰，没想到不仅在中世纪见到教堂，在乐土这里也能再次见到这个教堂。
可能这个教堂就是安吉拉建的吧，话说原来的教堂长什么样……
这里教堂的大门永远虚掩着，黄浩拉开大门，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线，照在座位和台上，看样子光保持这种状态很久了。
一点点欣赏的时候，黄浩发现眼角趴着一只蝴蝶，目光移向蝴蝶，它张开翅膀悄然飞去。
目光跟着蝴蝶，黄浩看到蝴蝶下的虚影，让他认识到识之律者对的提升到底有多大。
黄浩闭上眼睛再猛然张开，眼中的场景如水面泛起涟漪。
而他终于看到阳光下的阿波尼亚。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您感到了疼痛。”
“并没有觉得疼，力量变强之后，这样的幻境，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
黄浩告诉阿波尼亚自己的自我保护加强，随后坐在她的旁边，靠近墙边的阴影处。
“之前都是你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次让我猜猜……你肯定想问关于罪的问题吧。”
“看来您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或许是吧。”
黄浩靠着椅背转过头，阿波尼亚坐在阳光下让他有点刺眼。
“罪……我没有感受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过去人们的愿望。”
“关于这个问题，我做过一些研究，关于是自私主义还是功利主义……其实我都不认同的。”
“这些话无论再怎么完整，它不可能完美代表一个人。”
阿波尼亚真诚的目光看向黄浩：“那您内心最真诚的答案是哪一个？”
“那种感觉说不上罪恶感，能清楚感觉的，只有那深深的疲倦。”
“您说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请说出来吧。”
黄浩避开阿波尼亚的目光说，他内心里早有答案。
“愧疚。”
黄浩重重的压下音。
“你说的罪，我没有什么主观认识，我只会反思我的行为。”
“说到底，我不认同那些事情是罪，计划的时间太长，有些错误是正常的，我不能否定计划背后的价值。”
“这两种感觉亦有关联。”
黄浩主动对上阿波尼亚的目光，她还是说出自己内心里最初的想法了。
“错事和罪都是需要弥补的，罪恶感的因为您高尚的灵魂而失去，同时也为您带来深深的愧疚。”
“您会如何弥补？”
“……你不需要担心，我会解决的，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请务必完成。神一定会弥补自己。”
听阿波尼亚的话，黄浩对这件事情放松下来，随后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半开玩笑的问：“在逐火之蛾那段时间里，世界上最完整的教会只有安儿的。”
“也就是说，在安儿出现前，是没有具体存在神的。”
“那你口中的神到底是什么。”
黄浩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问道，却发现阿波尼亚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别是第二人称代词就行。”
黄浩别过头，而阿波尼亚保持着笑容。
“关于哲学和思想的讨论暂时到这里吧，日后还有必要再来。”
“这些事情只能交给您自己。”
“我知道，只能交给我自己，那你要不要把你的命运也交给我。”
凝视这阿波尼亚那平静中带点“呆呆”的表情，黄浩打趣：“这些忽然的话都打断你的思维了吧。”
“就当你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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