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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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9章 无畏擒龙(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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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褪去时,老油条正拽着小马往祭坛边缘爬。青石板的裂缝还在冒烟,地脉珠的红光像呼吸般起伏,盘龙柱上的朱雀印泛着淡金,却不再刺眼——那光芒里藏着半透明的影子,像极了吴畏抬手按印的模样,只是越来越淡,快要看不清了。

“他娘的……这破印真把人吸进去了?”老油条往柱身啐了口唾沫,声音发哑。他的工兵铲断了半截,是刚才拽小马时被骨煞手咬的,断口处还沾着黑色的黏液,散发着腥甜的铁锈味。

小马的脚踝肿得像馒头,他用牙齿咬开绷带,往伤口上撒草药粉,疼得嘶嘶抽气:“畏哥的影子……还在印上。”他指着朱雀印,那半透明的影子正随着地脉珠的呼吸轻轻晃动,“他好像……没走干净。”

祭坛边缘的裂缝在缓慢愈合,露出下面的青石板,上面刻着新的符文——是吴畏的血和白衣人的心头血混在一起凝成的,比之前的更复杂,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老油条蹲下去摸了摸,符文是温的,像揣在怀里的酒壶:“这朱雀印……在养着他的魂。”

“养魂?”小马抬头看他,眼里还挂着泪,“畏哥还有救?”

“不好说。”老油条捡起地上的白色衣角,上面的朱雀绣纹沾了地脉珠的红光,正慢慢变亮,“但这印没把他彻底吞了,就有盼头。咱们得找到让他魂归肉身的法子。”他把衣角塞进小马怀里,“这玩意儿是守墓人的念想,说不定能用上。”

地脉珠突然发出一阵轻响,柱顶的红光里飘下片晶莹的薄片,落在老油条手心——是地脉珠的碎片,里面流动着细小的光带,像秦岭的缩略图。碎片上浮现出一行字:“魂归需三物:龙涎香、凤凰胆、寻龙骨。”

“龙涎香?那不是海里的玩意儿吗?”小马凑过来看,“秦岭哪有这东西?”

老油条摩挲着碎片,突然想起吴畏爷爷的那本笔记——他们从墓里带出来的,当时光顾着逃命,忘在背包底层了。他赶紧翻出来,借着地脉珠的红光翻页,泛黄的纸页上果然有一行批注:“秦岭深处有海眼,藏着千年龙涎香,伴凤凰胆而生。”

“海眼?”小马愣住了,“山里怎么会有海眼?”

“谁说山里不能有?”老油条把碎片塞进兜里,“当年胖爷我在塔里木盆地挖过沙子,见过沙漠里的海子,比这邪乎多了。走,先出去再说,这祭坛待久了,指不定又钻出什么玩意儿。”

他们顺着祭坛边缘的石阶往上爬,石阶是新长出来的,青石板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朱雀印的力量在修复深渊之门的裂缝。爬到裂缝边缘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血月早就落了,秦岭的晨光透过树梢洒下来,在地上织成金色的网,那些被蚀骨影烧出的黑洞正在被新草覆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往哪走?”小马揉了揉脚踝,碎片上说的龙涎香和凤凰胆,连个方向都没有。

老油条摸出地脉珠碎片,它在晨光里指向东北方——那里是秦岭主峰太白山的方向,终年积雪,据说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山洞。“跟着这碎片走,错不了。”他把工兵铲扛在肩上,“吴畏那小子还等着咱们捞他呢,可不能歇着。”

往太白山走的路比来时更难,越往上走越冷,积雪没到膝盖,脚下的碎石里嵌着些奇怪的鳞片,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蜕皮。小马突然踢到个硬东西,扒开雪一看,是半截青铜符,上面的朱雀纹和吴畏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断口处还在冒热气,显然刚掉下来没多久。

“是畏哥的符!”小马把青铜符揣进怀里,“他的魂肯定就在附近!”

老油条往四周看了看,积雪上有串巨大的脚印,足有澡盆那么大,脚印边缘沾着龙涎香的味道——和他年轻时在广州十三行见过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浓郁,带着股山野的清气。“是‘守山龙’!”他压低声音,“这秦岭真有龙!”

守山龙是古籍里记载的山神坐骑,据说藏在海眼附近,守护着龙涎香和凤凰胆。老油条年轻时听爷爷说过,这种龙不伤人,只护着自己的地盘,谁要是动了它的宝贝,能追出千里地。

脚印往山腰的一个山洞延伸,洞口挂着冰棱,里面飘出淡淡的白雾,混着龙涎香的味道。老油条示意小马跟上,两人猫着腰往洞里钻,洞里比外面暖和,石壁上嵌着发光的矿石,照亮了地上的鳞片——越来越密集,到洞深处时,竟铺成了条金色的路。

“前面有光!”小马指着洞的尽头,那里透出柔和的红光,比地脉珠的更温润,还带着心跳般的节奏。

走近了才看清,洞中央是个圆形的水潭,潭水泛着碧绿色,像块巨大的翡翠,水面上飘着层透明的薄膜,里面裹着颗鸽蛋大的珠子,红得像血,正是凤凰胆。潭边的岩石上趴着条龙,不算太大,也就丈许长,鳞片是金色的,头顶长着只独角,角上挂着块琥珀,里面裹着块黑色的东西,散发着浓郁的龙涎香。

“是幼龙!”老油条捂住小马的嘴,“这龙还没成年,凤凰胆是它的口粮,龙涎香是它的护身宝。咱们得偷……不对,是借!借了就还!”

幼龙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眼皮动了动,金色的瞳孔里映出他们的影子。它没有发怒,只是用头蹭了蹭凤凰胆,像是在守护自己的珍宝。潭水突然泛起涟漪,水面的薄膜上浮现出一行字:“取宝需应诺:他日龙醒,需助它跃龙门。”

“跃龙门?”小马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传说吗?”

老油条却对着幼龙作了个揖:“胖爷我答应你!只要能救我兄弟,别说助你跃龙门,就是陪你去东海我都干!”

幼龙像是听懂了,轻轻抬起头,独角上的琥珀自动脱落,落在老油条手心。琥珀里的龙涎香散发着更浓郁的香气,潭水的薄膜也缓缓打开,凤凰胆顺着水流漂到小马面前,红光里映出吴畏的影子,正在慢慢变得清晰。

“快拿上!”老油条把琥珀塞进怀里,催小马去捡凤凰胆,“这龙通人性,别耽误了时辰!”

小马刚握住凤凰胆,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山。幼龙的脸色突然变了,金色的鳞片竖了起来,对着洞口发出低沉的咆哮。老油条往洞外看了一眼,吓得魂都飞了——洞外的雪地里站着个巨大的身影,足有三丈高,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头上长着三只角,正是传说中的“过山煞”,是深渊之门的守护者,没想到吞山煞被镇压后,这家伙居然醒了。

“他娘的!这玩意儿怎么跟来了!”老油条拽着小马往洞深处退,“过山煞以龙为食,它肯定是闻着幼龙的味儿来的!”

幼龙猛地扑向洞口,用身体挡住过山煞的去路,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过山煞发出一声怒吼,巨大的爪子拍向幼龙,幼龙被拍得撞在洞壁上,鳞片掉了好几块,嘴角流出金色的血。

“不能让它死!”小马突然喊道,凤凰胆在他手里发烫,红光里的吴畏影子突然变得清晰,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老油条突然想起地脉珠碎片上的字:“寻龙骨……难道指的是幼龙的骨?”他看着受伤的幼龙,心里一阵发狠,“不行!这龙帮了咱们,不能害它!”

过山煞的爪子再次拍向幼龙,这次幼龙没能躲开,被拍得滚到水潭边,金色的血染红了潭水。凤凰胆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小马手里的白色衣角也跟着亮起,两者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在半空凝成个模糊的身影——是白衣人,她正用手抚摸着幼龙的伤口,伤口处的鳞片正在慢慢愈合。

“寻龙骨不是幼龙的骨!”白衣人的声音在洞里回荡,“是吴畏的青铜符骨!他的骨血里有朱雀的力量,能克制过山煞!”

老油条突然明白了,他摸出吴畏留下的半块青铜符——是刚才在祭坛捡到的,符上的朱雀纹正在发光。他把符扔向过山煞,符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射向过山煞的三只角,角上的黑色鳞片瞬间脱落,露出里面的白骨。

过山煞发出一声惨叫,巨大的身体开始晃动,幼龙趁机扑过去,用独角刺穿了它的喉咙。过山煞的身体慢慢倒下,化作一滩黑水,渗入积雪里,留下颗黑色的珠子,里面流动着细小的黑影——是被它吞噬的生灵怨念。

幼龙叼起黑色珠子,扔进潭水里,珠子立刻被潭水净化,化作白色的雾气,融入凤凰胆的红光中。白衣人的身影在红光里对他们笑了笑,慢慢消散,只留下句缥缈的话:“龙涎香引魂,凤凰胆固魄,寻龙骨归位……切记,莫让寻龙人再入深渊。”

潭水突然沸腾起来,地脉珠碎片在老油条怀里发烫,碎片上的字开始变化:“魂归之地,在太白山主峰的‘锁龙台’。”

幼龙走到他们面前,用头蹭了蹭小马的手心,像是在告别。它的独角指向太白山主峰的方向,那里的云层突然散开,露出座陡峭的石台,台上刻着巨大的朱雀印,和盘龙柱上的一模一样。

“它是想带我们去锁龙台。”老油条扶起小马,往洞外走,“吴畏的魂就快凝形了,得赶在日落前让他归位。”

幼龙跟在他们身后,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受伤的地方已经长出新的鳞片,比之前的更坚硬。走到山脚时,它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太白山主峰长啸一声,声音里带着不舍,却没有跟上来——它的职责是守护海眼和凤凰胆,不能离开。

老油条回头看了它一眼,把琥珀里的龙涎香掰了一小块扔过去:“等我们救回吴畏,就来陪你喝酒!”

幼龙叼起龙涎香,对着他们摇了摇尾巴,转身钻进山洞,潭水的薄膜重新合上,洞口的冰棱慢慢恢复原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往锁龙台走的路更险,积雪没到大腿,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但老油条和小马谁都没吭声,凤凰胆的红光越来越亮,里面的吴畏影子已经能看清五官了,正对着他们笑,像是在说“快点”。

爬到锁龙台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余晖把石台染成了金色。台上的朱雀印比盘龙柱上的更大,印中央有个凹槽,形状和吴畏的青铜符一模一样。老油条把龙涎香放在凹槽里,小马将凤凰胆放在香上,龙涎香突然自行燃烧起来,冒出金色的烟雾,凤凰胆的红光和烟雾融合在一起,形成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里慢慢浮现出吴畏的身影,比之前清晰多了,只是还很透明,像块水晶。他的眼睛闭着,嘴角带着笑,像是在做什么美梦。老油条掏出那半块青铜符,往他的眉心按去:“小子,该醒醒了!胖爷我可没闲工夫陪你做梦!”

青铜符一接触到吴畏的眉心,立刻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其中。吴畏的身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透明的皮肤下开始浮现出血肉,血管里流淌着金色的液体,和朱雀印的光芒一模一样。凤凰胆的红光在这时全部涌入他的身体,龙涎香的烟雾也钻进他的口鼻,他的胸口开始起伏,发出微弱的呼吸声。

“成了!”小马激动地喊出声,眼泪又掉了下来。

老油条却皱起了眉头——吴畏的眼睛还没睁开,眉心的青铜符印记在闪烁,像是在抵抗什么。锁龙台边缘的符文突然亮起,浮现出一行新的字:“魂归需祭品,以守墓人之诺、寻龙人之念、护龙人之血为引……”

守墓人之诺是白衣人的嘱托,寻龙人之念是吴畏的执念,那护龙人之血……

“是幼龙的血!”老油条突然想起幼龙嘴角的金色血,“它的血里有龙的精气,能让吴畏的魂彻底归位!”

可幼龙远在海眼,现在去取根本来不及。吴畏的身体在这时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再次消散,眉心的印记闪烁得更厉害了。

“胖爷我来当这祭品!”老油条突然扯开自己的胳膊,用折叠刀划了道深口子,往吴畏的眉心按去,“我跟他出生入死,我的血里也有他的念想!”

鲜血一接触到吴畏的眉心,立刻被吸收进去。吴畏的身体停止了透明,皮肤下的血肉越来越清晰,眼睛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那双眼睛里不再是纯黑,而是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极了朱雀的眼睛。

“老油条……”吴畏的声音很虚弱,却带着熟悉的调侃,“你这血……比驴血还腥。”

“他娘的!你小子还知道醒!”老油条笑骂着,赶紧用绷带缠住伤口,“再晚醒会儿,胖爷我就得把小马的血也放干了!”

小马扑过去抱住吴畏,眼泪掉在他的脸上:“畏哥!你总算回来了!”

吴畏拍了拍他的背,目光落在锁龙台边缘的符文上,那里的字正在慢慢消失,只留下最后一句:“深渊之门虽关,其影未散……三百年后,血月再临,需寻龙人、守墓人、护龙人合力镇压,方可保秦岭无虞。”

“三百年后?”老油条骂了句,“那时候咱们早就成骨头渣了,管他娘的!”

吴畏却摇了摇头,摸了摸眉心的青铜符印记,那里还在发烫:“这印记没消失,说明我的魂还和朱雀印连着。三百年后,说不定……我的后人会再来。”他看着远处的秦岭山脉,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地上,像铺了层金箔,“就像我爷爷找到我一样,总会有人接过这担子。”

锁龙台在这时开始震动,朱雀印的光芒渐渐变暗,显然完成了它的使命。老油条扶着吴畏站起来,小马捡起地上的凤凰胆,里面的红光已经散去,变成颗普通的红色珠子,却依旧温润,像是有生命。

“走,回家。”老油条扛起工兵铲,往山下走,“胖爷我得找个馆子好好吃顿肉,这趟秦岭之行,差点把我这身肥肉耗光了。”

吴畏跟在他身后,脚步还有点虚浮,却很稳。他摸了摸怀里的白色衣角,上面的朱雀绣纹在夕阳下闪着微光,像是在回应他的触摸。小马走在最后,手里的凤凰胆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红光,照亮了他们下山的路。

山脚下的密林里,幼龙的长啸隐隐传来,悠长而嘹亮,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吴畏抬头往海眼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抹笑意——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三百年后的血月,深渊之门的阴影,还有那些藏在秦岭深处的秘密……都在等着。等着新的寻龙人、守墓人、护龙人出现,等着他们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续写这段关于朱雀、关于深渊、关于守护的故事。

而他,吴畏,会把这段经历刻在青铜符上,传给后人。让他们知道,在秦岭的深处,曾有三个普通人,为了守护这片土地,闯进了深渊,唤醒了朱雀,用自己的血和泪,换来了三百年的安宁。

夕阳彻底落下,秦岭的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模糊,只有锁龙台的朱雀印还在闪着微弱的光,像是颗永不熄灭的星辰,在群山之巅,静静等待着三百年后的重逢。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里,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就被新的落雪覆盖,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但只有风知道,这片土地上,曾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又将孕育怎样未完待续的传奇。

下山的路走了整整两天。吴畏的身子还虚,走快了就喘,全靠老油条半扶半拽。小马背着两人的背包,手里攥着那颗褪了红光的凤凰胆,时不时掏出来看看——胆石里裹着丝极细的金线,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像极了吴畏眉心那道青铜符印记的纹路。

“这石头能值不少钱吧?”老油条瞥见胆石,咂咂嘴。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是放血救吴畏时划的,虽然撒了草药,愈合得却慢,总带着股淡淡的腥甜,像极了地脉珠的味道。

吴畏正弯腰喝山涧水,闻言抬头笑了:“你敢拿?这是幼龙的心头石,拿了它,那小家伙能追你到天涯海角。”他抹了把嘴,山涧水凉得刺骨,却让脑子清醒了不少——锁龙台上最后浮现的字总在眼前晃:“三百年后,血月再临”。三百年,听起来遥远,可爷爷的话、白衣人的牺牲、幼龙的伤,桩桩件件都在提醒他,这不是玩笑。

小马突然指着前方的岔路:“畏哥,那是不是咱们来时的路?”

岔路口立着块歪脖子树,树干上刻着个“x”,是之前人狼引路时留下的鬼打墙记号。可此刻那记号旁,竟多了串新鲜的脚印,大得离谱,足有脸盆宽,趾甲印深嵌在泥里,边缘沾着黑色的鳞片碎屑——是过山煞的脚印!

“它没死透?”老油条瞬间握紧工兵铲,后背的汗毛全竖起来了。过山煞被幼龙刺穿喉咙时,明明化作了黑水,怎么会留下脚印?

吴畏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脚印里的泥,是温的,还带着微弱的震动,像脉搏在跳。“不是活物,是怨气所化的‘煞影’。”他站起身,眉心的青铜符印记隐隐发烫,“过山煞的本体虽灭,怨气被地脉珠的精气裹着,没散干净,跟着咱们的气味追来了。”

话音刚落,岔路深处传来“咔嚓”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骨头。吴畏示意两人别动,自己摸出黑驴蹄子,猫着腰往深处探——只见棵老松树下,蹲着个模糊的黑影,正背对着他们啃着什么,黑色的鳞片在树影里闪闪发亮,正是过山煞的轮廓。

“操家伙!”老油条低喝一声,举着工兵铲就要冲,却被吴畏拽住了。

“不对。”吴畏指着黑影的脚,那影子的左脚是跛的,脚踝处有圈明显的勒痕,像被铁链捆过——过山煞的四肢健全,绝不是这模样。

黑影突然转过身,嘴里的东西“啪嗒”掉在地上——是半截白骨,上面还沾着红色的布条,绣着半只朱雀,正是白衣人留下的那截衣角!

“是她?”小马失声喊道。

那黑影的脸在树影里若隐若现,竟和白衣人有七分像,只是眼睛是纯黑的,没有眼白,嘴角淌着黑色的黏液,滴在白骨上,“滋滋”地冒烟。她的左手握着半截铁链,链上缠着黑色的布条,正是过山煞身上的那种。

“是守墓人的怨气被煞影缠上了!”吴畏瞬间明白过来,“白衣人用心头血净化地脉珠,魂魄本应消散,却被过山煞的怨气勾住,成了‘煞灵’!”

煞灵突然咧嘴笑了,声音一半是白衣人的清越,一半是过山煞的嘶哑:“寻龙人……你的血,真香啊……”她猛地扑过来,速度快得像阵风,铁链带着风声扫向吴畏的脖子。

吴畏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黑驴蹄子狠狠砸在煞灵的胳膊上。“滋啦”一声,煞灵的胳膊冒起黑烟,却没后退,反而笑得更凶了:“朱雀印护着你又怎样?我握着过山煞的‘煞核’,你的青铜符镇不住我!”她摊开右手,掌心躺着颗黑色的珠子,里面裹着团红光,正是过山煞被净化前,幼龙扔进潭水的那颗怨念珠!

“她把煞核吞了!”老油条看得眼都直了,“这女的疯了?就为了找咱们报仇?”

“不是报仇。”吴畏盯着煞灵的眼睛,那纯黑的眼瞳深处,映着倒悬的飞鸟,和蚀骨影的眼睛一模一样,“她被煞核控制了,以为吞了我,就能平息朱雀后裔的怨气。”

煞灵的铁链再次扫来,这次带着股腥甜的风,刮得人脸生疼。吴畏拽着老油条往树后躲,铁链砸在松树上,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断,断口处冒出黑色的烟,竟被腐蚀了。

“这煞核比尸煞液还邪!”老油条骂着,从背包里摸出雷管,“炸了它!管她是谁的怨气,炸散了再说!”

“不能炸!”吴畏按住他的手,“煞核里裹着白衣人的魂魄,炸了她就真的魂飞魄散了!”他摸出怀里的白色衣角,衣角在煞灵靠近时,正微微发烫,绣着的朱雀纹泛着红光,像在挣扎。

煞灵似乎被衣角的红光激怒了,铁链疯狂地抽打四周的树木,嘴里嘶吼着:“朱雀已死!守墓人何必执着?不如跟我一起,吞了寻龙人,让深渊之门再开,看看这秦岭,到底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小马举着凤凰胆,胆石里的金线突然亮起,在半空织成道细网,挡在煞灵面前。煞灵的铁链撞上金线网,发出“叮叮”的脆响,竟被弹开了。

“凤凰胆能克制煞核!”吴畏眼睛一亮,“小马,把胆石往她掌心的煞核上扔!”

小马咬咬牙,使出浑身力气将凤凰胆掷过去。胆石在空中划过道红光,正砸在煞灵的掌心。煞核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黑色的光芒瞬间黯淡,露出里面裹着的红光——是白衣人的魂魄,正蜷缩在煞核中央,满脸痛苦。

“救我……”白衣人的声音从煞核里传出,微弱却清晰。

煞灵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纯黑的眼瞳里闪过丝清明,像是在和煞核的怨气对抗。她猛地用铁链缠住自己的胳膊,试图将煞核从掌心扯下来,可那珠子像长在了肉里,怎么也扯不掉,反而越嵌越深,黑色的纹路顺着她的胳膊往上爬,眼看就要缠上心脏。

“用你的血!”吴畏突然喊道,眉心的青铜符印记烫得吓人,“你的血里有朱雀印的力量,能逼出煞核!”

他不等两人反应,抓起老油条的折叠刀,狠狠划在自己的胳膊上,鲜血瞬间涌出来,滴在白色衣角上。衣角的朱雀纹突然活了过来,化作只巴掌大的火鸟,扑扇着翅膀飞向煞灵,钻进她的胸口。

煞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里爆发出金红两色的光,黑色的纹路和金色的火鸟在她皮肤下游走,像两条缠斗的蛇。她的眼睛在纯黑和清明间反复切换,嘴里喃喃着:“祖训……守地脉……不能让深渊之门开……”

“再加把劲!”老油条也豁出去了,捡起地上的半截白骨,蘸着吴畏的血,往煞灵掌心的煞核上按。白骨一接触到煞核,立刻冒出白烟,煞核的黑色光芒越来越暗,里面的白衣魂魄渐渐舒展,露出释然的笑。

“多谢……”白衣人的声音在金光中消散,煞灵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化作道白色的光粒,被火鸟叼着,飞向远处的秦岭深处——那是海眼的方向,幼龙的长啸隐隐传来,像是在迎接她的到来。

地上只留下颗黑色的珠子,正是煞核,只是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像块普通的石头。吴畏捡起珠子,掂量了掂,扔进背包:“这东西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

老油条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血还在流,脸色白得像纸:“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刚醒就放这么多血!”

“没事。”吴畏笑了笑,用绷带缠住伤口,“青铜符的力量在慢慢修复,死不了。”他抬头看向岔路尽头,那里的天空开始泛白,晨光穿透林叶,洒在地上,煞影的脚印在阳光下渐渐淡去,终于消失了。

“走吧,再不走,天亮了该遇上巡山队了。”小马扶着吴畏,往出山的方向走。他的脚踝已经消肿,只是走路还有点跛,倒和吴畏爷爷笔记里画的那个瘸腿节度使有几分像。

三人没再说话,脚步却轻快了不少。山涧的水流声、林子里的鸟叫、远处的狼嚎,交织在一起,像首古老的歌谣。吴畏摸了摸眉心的印记,已经不烫了,却留下道浅浅的金纹,像枚微型的朱雀印。

出山时,正赶上镇上的集市。卖早点的摊子冒着热气,油条的香味混着豆浆的甜,驱散了墓里的腥腐和山里的寒气。老油条拽着两人往摊子冲,嗓门大得惊人:“老板!三碗豆浆,二十根油条,再来两笼包子!”

吴畏坐在小马旁边,看着来往的人群,有背着背篓的山民,有嬉闹的孩子,有讨价还价的妇人……这些鲜活的气息,比任何符印都更能证明,他们的挣扎是值得的。

“想什么呢?”小马递过来碗豆浆,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畏哥,咱们接下来去哪?回洛阳?”

吴畏刚要说话,背包里突然传来“咔哒”声,是那枚地脉珠碎片。他掏出来一看,碎片上的秦岭缩略图里,“摇光”方位突然亮起个红点,旁边浮现出三个字:“龙涎窟”。

“龙涎窟?”老油条嘴里塞满了包子,含糊不清地问,“又是啥地方?”

吴畏摩挲着碎片,想起爷爷笔记里的另一段话:“龙涎香藏于海眼,其根在龙涎窟,窟中有龙骨,能定魂魄,固肉身。”他抬头看向秦岭的方向,晨光中的山脉像条苏醒的巨龙,而他们刚走过的路,不过是巨龙身上的一道鳞片。

“不回洛阳。”吴畏喝了口豆浆,暖意从喉咙流到心里,“咱们得去龙涎窟。”

“又去?”小马苦着脸,“刚从鬼门关爬出来,歇几天行不行?”

“歇不得。”吴畏晃了晃地脉珠碎片,红点亮得更凶了,“这碎片不会平白无故亮,龙涎窟里肯定出事了。再说……”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伤口虽然愈合了,却总觉得力气不如从前,“我的魂魄还没完全稳固,得找龙骨定一定。”

老油条把最后一根油条塞进嘴里,抹了抹嘴:“去就去!胖爷我这辈子就信你爷爷的话,他说有龙骨,就肯定有!”他扛起工兵铲,往镇外走,“先找个铁匠铺,把我这断了的铲子修修,再买两斤炸药,免得又遇上什么邪祟。”

吴畏和小马对视一眼,都笑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三条执着的路,一直通向秦岭深处,通向那个藏着龙骨和未知的龙涎窟。

集市上的人来人往,没人知道这三个看起来普通的汉子,刚从深渊之门的边缘走过一遭。他们的故事,像秦岭的晨雾,藏在密林里,藏在山涧中,藏在那些只有他们才懂的符号和印记里。

而龙涎窟的秘密,龙骨的传说,还有三百年后那场注定要来的血月……都在前方等着。等着他们的脚步,踏碎晨雾,惊醒沉睡的巨龙,在秦岭的脉络里,续写新的篇章。

吴畏摸了摸背包里的煞核,又看了看眉心的朱雀印,突然觉得,这趟旅程,或许从爷爷把青铜符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刻,就早已注定。而他能做的,就是握紧手里的工兵铲,跟着地脉珠的指引,一步一步走下去。

毕竟,深渊之门的阴影未散,秦岭的故事,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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