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赶紧杀术师和咒灵去。”
凌问一声令下，虎杖三人逃也似的向四周狂奔。
跑着跑着，虎杖忽然想到了还在守护普通人的直哉。
现在凌问在这个结界中，而且对普通人威胁最大的四大特级已经全部丧命。
虎杖心念一动，远处体育馆中的直哉像是感知到了虎杖的召唤。
看都不看身后的普通人，火箭一般冲向虎杖所在的方向。
变成咒灵形态的直哉依然能够使用投射咒法。
而且摆脱了作为人类的限制，它现在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马赫作为计量单位。
东京第一结界。
来栖华颤颤巍巍地缩在一处小巷子的角落中，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五条悟、狗卷以及伏黑。
“说，你身上的积分怎么这么高？”
五条悟将脸凑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来栖华脸上的表情。
现在除了他们三人，东京第一结界中积分最高的玩家就是来栖华。
很难不让人想象对面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只不过嘛……
狗卷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女生盯着伏黑的眼神不清白。
这种眼神，他只在电视中情窦初开的小情侣身上见到过。
“我杀的真的都是罪大恶极的人！
而且……”
来栖华还想辩解，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与之前虎杖一模一样的嘴。
其上散发出的咒力，与宿傩截然相反。
如果说从宿傩身上散发的咒力，让人感觉来自地狱的话。
那么眼前这个女生，或者说女生体内的那个“人”，她体内散发的咒力完全可以称得上神圣二字。
“喂喂喂！这么咄咄逼人地对一个女孩子说话真的好吗？
从气息上就能感觉出来吧？尤其是你。”
嘴巴上方浮现出一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五条悟。
仿佛是要看穿五条悟的灵魂。
可惜没看穿。
“我能感觉到，你是三个人之中最强的。
那个刺猬头小子，你更不应该这么对来栖华，你知道吗，她可是……”
来栖华体内的术师被来栖华一巴掌捂住嘴巴。
女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不敢再直视伏黑的眼睛。
像是被戳穿了自己的心事，连忙大声转移三人的注意力。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叫来栖华！
我体内的术师叫天使！
我们俩是共生关系！
至于为什么我的积分这么高，是因为天使先生说，大多数受肉玩家都会在受肉过程中，被剥夺自我意识。
无论是故意的还是潜意识的，这些人都不应该存在。”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
“是吗？那么，你自己，不，你体内的天使先生呢？
他认为自己需要被消灭吗？”
被来栖华捂住的嘴挣扎着说出一句话：“当然不用，如你们所见，我并没有吞噬来栖华的意识。”
“倒还算坦诚。”
五条悟撇了撇嘴，准备带着伏黑和狗卷离开。
现在咒灵也被算作玩家，一大批积分等着他们收割。
而且，学生们要留着积分，五条悟需要积分来追加规则。
争取找到安全离开死灭回游的方法。
“等一等！”
三人刚刚转身，来栖华和天使异口同声呼喊。
“我肃清完那些受肉玩家之后，还要去杀死堕天。
所以，你们有堕天的消息吗？
我可以用积分来换，毕竟我要积分也没什么用。”
五条悟转过头，看着一脸焦急的来栖华陷入沉思。
“堕天是谁？”
“对不起，那个术师的本体叫做堕天。
他被世人所熟知的名字叫做宿傩。”
熟悉的名字传入耳中，三人皆是一愣。
五条悟脑海中浮现出凌问的身影，旋即笑开来。
“这个嘛，我倒是知道。
宿傩在现世的受肉体叫做凌问，是一名龙国人。
正好我们和他认识，只是现在不知道他在哪一个结界中。
你或许可以用积分追加一个规则，让不同结界中的玩家可以通讯。
这样子找他或许能够快一点。
毕竟死灭回游的结界遍布全国，凭你自己一个人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哦。”
他回过头，迎接他的是狗卷和伏黑两人怪异的眼神。
“怎么了，我说的哪里有错吗？”
“老师，我们挣分数去了，你继续忽悠。
再见。
到时候凌问老师那里我们不会帮你解释的。”
狗卷面无表情地说完，便和伏黑各自飞向结界中不同方向。
“刚刚我听到什么凌问老师？”
“不，你听错了。”
“哦。
小金虫，我要消耗一百积分追加规则，恢复结界之间的正常通讯。”
“规则生效！”
小金虫的播报声传入耳中，五条悟拿起手机，熟练凌问的电话号码。
“喂？凌问，你在哪个结界啊？
仙台？
那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这边有一个术师想要和你交流交流。
对，东京第一结界，狗卷和伏黑都在这边。
行，挂……”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将手机挂断，凌问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谁要见我？”
速度快到在一旁聚精会神的来栖华都没有察觉到。
“你就是宿傩受肉体？”
凌问的视线越过五条悟，看向来栖华。
“他，受肉我？
他也配？”
来栖华：“……
天使，这种情况，还要杀吗？”
凌问捕捉到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你要杀我？”
和声音一同出现的，是在瞬息之间充斥整个结界的咒力。
咒力弥漫的速度就如同天幕塌陷，咒力从四面八方落在东京第一结界之中。
那种淹没在如此浓度的咒力之中的感觉，使天使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即将溺死的人。
远处的狗卷和伏黑感受到这股熟悉的咒力，纷纷看向凌问出现的方向。
狗卷拿起对讲机，“伏黑，你觉得那个女生体内的天使会和凌问老师打起来吗？”
对讲机中传来伏黑瓮声瓮气的声音，“他要是有脑子，就知道老师不生气就算是祖宗显灵了。”
“这倒也是。”
凌问看着来栖华呼吸越来越沉重，将咒力弥漫在她周围的咒力驱散。
“还杀吗？”
“不杀了。”
这句话，是天使回答的。
凌问没有被宿傩剥夺意识。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宿傩应该是被压制的一方。
可是，将消灭宿傩看作是自己宿命的天使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一句。
“我是不杀你，也杀不了你，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将宿傩困在体内吧？”
如果凌问没有对付宿傩的办法，那等凌问自然死亡后，宿傩依然会以咒物的形式存在。
到时候，宿傩重新现世也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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