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秦氏大厦。
一个年轻人凑近了些，面露急色：“爸爸，现在要怎么办，咱们再找不到人合作，资金链就彻底断掉了。”
“到时候那些研究员肯定走，以后再想找回来，可就难了。”
宋启州原本慈善的脸，此刻有些阴鹜：“我知道，这边对秦氏股东放出消息，另一边联系傅家，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合作意向。”
宋澄明眉头紧锁，一想到傅家大少爷，他就觉得头疼，咬着牙：“傅家更难处理，傅渊太狡诈了，一定会拖时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对其他家也放出消息，价格低一点没事，尽快融资成功。”
“是，爸爸。”
秦无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抓着身边人的手要出去，现在不赶紧走，一会那些老东西来了，又要没完没了吵不停。
苏晨握紧她的手，开着车带人来到湖边。
“老婆，要是我看错的话，这次合作损失你会怪我吗？”
“不会，跟你没什么关系，相反是帮了我，要不是你提醒的话，我也不会察觉到不对劲，今天宋董的态度很不对劲。”
一阵冷风吹来，秦无双感觉到些冷意。
下一瞬肩膀一暖，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丝丝缕缕暖意袭来，顿时没那么冷了。
叮铃铃电话铃声不断响起。
苏晨将人圈在怀里，用身体帮她抵挡冷意，听着电话那边的咆哮声，眉头皱了皱。
秦无双神色平静，等电话那边咆哮完。
才慢悠悠开口。
【爷爷，我这么做有自己的缘由，至于到底是什么，您耐心等等就好。】
【哼，什么缘由，你也太任性了，知道这次合作失败的话，以后跟森海就彻底结仇了，你是拿人家当猴子耍。】
秦无双面色不变，扯了扯嘴角。
【是嘛，到底谁被当猴子耍，还是不一定的事，森海不是去找了傅家，若是傅家也拒绝的话，爷爷你说这里有没有猫腻。】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森海故意下套，可他们的研究不是突破了嘛，也就是资金紧张了些。】
【有没有下套，十天内自然见分晓，爷爷消消气，有时候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电话那边久久沉默着，随即是嘟嘟声，老爷子气得将电话挂了。
苏晨眨眨眼，凑近她耳边：“老婆，爷爷气得够呛，咱们要不要回老宅。”
秦无双直接关静音，闭上眼靠在他怀里，享受着此刻的宁静：“不需要，现在爷爷在气头上，回去没什么好处。”
“我可不想被鞭子抽，更不想去跪祠堂，老人家嘛，气气冷静一下，慢慢就好了。”
“……不用哄？”
“不用，我那么忙，哪里有空去哄，再说爷爷素来性子执拗得很，哄也是没用的。”
另一边傅明安兴冲冲推开门，看了眼长子高兴道：“小渊你看看，之前你不是想跟森海合作，现在机会来了。”
傅渊抬起头，冷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无波无澜，如同死水一般让人心悸。
冰冷的声音响起：“父亲，有什么事吗？”
“……小渊啊，我是你爸爸，你就不能笑笑，一天天板着脸多吓人啊。”
“哦，所以找我什么事。”
傅明安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大儿子这断绝七情六欲的模样，以后可怎么办，要不是他们逼着，估计都要出家当和尚了。
“合同你看下，你之前不是很看好森海，现在机会来了，他们想跟傅家合作。”
傅渊伸手接过，翻开扫了一遍。
机械般的声音响起：“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没兴趣合作，再说送上门的东西，哪里会是好东西。”
“推掉，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傅明安见状，还想要说什么。
傅渊神情淡漠盯着他，上位者的威压逼过来，眼神里是不容抗拒：“父亲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事要忙，森海的事回绝。”
“……小渊啊，这生意的事不能这么做，你之前很有兴趣，怎么现在就直接回绝。”
“今早森海的人从秦氏出来，转头就来找了我们，父亲觉得是为什么？”
傅明安皱着眉，试探道：“可能是，觉得秦氏给的价格不满意，才想找我们傅家。”
傅渊冷呵一声：“错，是因为觉得你蠢，傅家蠢，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答应合作。”
“父亲，以后沉稳些，有些事查清楚背后缘由，再下定夺，好了你先出去吧。”
“……不是，我是你父亲，亲生父亲啊，你怎么活得跟机器一样，对我没有半分感情呢，什么叫我蠢啊。”
傅渊懒得跟他废话，优柔寡断啰嗦浪费时间，按了按书桌铃，很快保镖走了进来。
“请父亲大人出去！”
傅明安看他这样，气得心口剧烈起伏着，身体都在颤抖着：“你，我要是不走，你还要对我动手不成。”
“不会，我怎么会对父亲动手。”
“来人，把傅总抬出去，注意点别伤到人。”
保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抬着人走。
傅明安吓一跳，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你们不许靠近我。”
说完小跑着出去了。
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傅渊继续处理着事情，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除了喝水，人一直坐在椅子上，面部表情如同机器一般……
宋启州那边收到消息后，随手将价值十来万的摆件，直接砸在地上，气得赤红着眼睛。
宋澄明见状担忧道：“爸爸，您的身体不能动怒，消消气，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已经在找大师了，只要能为您续命，要儿子做什么都成，那药也在找，您千万别急，只要再坚持坚持就好。”
“呼呼，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这身体真是不行了。”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出来，隐隐带着黑。
宋澄明见状心里发毛，强忍着恐惧靠近，拿出纸巾擦拭着，声音都有些颤抖：“爸爸，你再坚持坚持，我扛不住森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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