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黄东来干咳两声，“苏秘书，这个情况我掌握了，我会尽快给你回复。”
“黄局长想要给我回复什么呢？”苏凡却是非常严肃，“马有山的行为就是严重的暴力行为。”
黄东来的脸色再次变化，没想到苏凡竟然用暴力行为来形容，这是要让马有山无法翻身，自己打官腔的目的无法实现了。
霍丽娜已经看出苏凡这是要痛打落水狗，可黄东来还想要保护，就看了一眼黄东来带来的人。
苏凡自然明白还有事情要说，就对黄东来说道：“黄局长是否方便单独聊几句？”
黄东来心中压力更大，可不能拒绝，就目光看了眼带来的手下。
其中一个还阴沉着脸，一副不服苏凡，还想要严惩苏凡的样子。
黄东来却立即严肃的对手下摆摆手，示意出去。
黄东来两个手下只得离开。
屋内剩下苏凡、霍丽娜和黄东来。
苏凡看向霍丽娜问道：“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霍丽娜点点头，不过却面色严肃的看向黄东来，仿佛在说黄东来未必敢做。
如此一来，让黄东来显得更加谨慎，硬着头皮皱眉说道：“还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说出来容易，可一旦处理不了，就成烫手的山芋了。”霍丽娜没有说具体事，而是先变相提醒。
黄东来脸色立即变得有些慌乱难看，觉得这件事很烫手。
苏凡也想给黄东来施压，就说道：“我知道黄局长现在很为难，一边害怕谭书记，另一边害怕汪书记，两边都得罪不起。”
黄东来被苏凡直接说穿，表情更加尴尬，就假装笑了笑。
“黄局长是个老官场，比我这个新人经验丰富，不过我觉得在这个官场上想要走远，恐怕不能总靠打太极吧？”苏凡目光犀利注视黄东来，语气也变得非常坚定，“我其实很想跟黄局长交流个事。”
黄东来脸上都是严肃的看向苏凡问道：“苏秘书想要和我交流什么事？”
“就在几天前，你觉得我父亲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我们家会是什么样的命运？”苏凡说完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黄东来。
黄东来听到这个问题，没有立即回应，可脸色却在不住变化，不明白苏凡询问用意。
可当时苏治国都要被废掉，苏家都要完蛋，就因为苏凡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苏凡改变了这一切！
想到这里，黄东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苏凡得罪不起。
不仅是因为苏凡背后有汪海亮，还因为苏凡自身。
想到这一切的黄东来，神色也开始变得严肃。
“黄局长，官场总是有人要进步，也有人要背锅，这次我在警察局被刑讯逼供是事实，如今让你处理，就是让你当背锅侠，如果你想要背锅，我不介意，别人更会很高兴。”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黄东来的神情开始剧烈变化。
苏凡却适可而止，不再说话，只是看向霍丽娜。
霍丽娜也不再说话，微笑注视黄东来。
黄东来被两个人带来了很大压力，尤其想到霍丽娜还有话没说，知道不是小事，也变得更加清醒谨慎。
他不住的深吸气，两只手一会儿握在一起，一会儿松开。
就这样过了足有三分钟，才看向苏凡说道：“苏秘书，我想查清这件事。”
苏凡听到黄东来做出选择，也很高兴。主动向黄东来伸出手，“黄局长，我钦佩你，不会让你失望。”
黄东来没想到苏凡如此支持自己，非常意外，可也很高兴，就与苏凡的手用力握在了一起。
苏凡松开手，目光看向霍丽娜。
霍丽娜此刻才红唇轻启的缓缓说道：“黄局长，马有山在魅色酒吧有股份，别人都喊他山哥。”
嘶！
黄东来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如此隐秘的事情都被知道了，就注视霍丽娜核实。
霍丽娜却是很坚定的点头说道：“这是李晓楠亲耳听马有山自己说的，她之所以如此被马有山玩弄不敢反抗，就是因为拒绝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黄东来如今有种幸运感觉，幸好自己同意支持苏凡，否则还真就麻烦了。
放松下来的黄东来，也变得更加严肃，对苏凡说道：“如今只是李晓楠的口头证明，还无法确定这件事。”
苏凡知道黄东来已经琢磨收拾马有山，很高兴地说道：“可以分两步走。”
“如何分两步走？”
苏凡望着黄东来期盼眼神，坚定的点点头说道：“第一步把张春生刑讯逼供的事情做实，马有山肯定会愤怒，你可以看清他的嘴脸，这个时候再去收拾他，可能会更心安理得。”
黄东来皱眉沉思，没想到苏凡不逼迫自己，还变相的让自己主动去做，反而对苏凡更加钦佩。
“如果发现了问题，你就可以结合省厅的作风大检查，顺藤摸瓜，把马有山的其他问题查出来，可以立下大功，还让有些人无话可说，更可以借势上级表彰争取提拔，不是一举多得吗？”
这——
黄东来双眼都是亮光的意外，苏凡的建议简直就是完美。
苏凡微笑注视黄东来，知道已经心动了。
呼！
黄东来呼出一口气，显得非常兴奋，用力地握紧两下拳头说道：“谢谢苏秘书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局长如果真想做出成绩，我建议你可以和方局长合作。”
黄东来眼中再次布满欣喜，可有些微微顾虑的问道：“方局长能帮我吗？”
“他会帮你的。”苏凡为了鼓励黄东来，甚至还说道：“你若能够与方局长联手，我相信未来的云山市公安局系统，肯定可以有黄局长更好的发展空间。”
黄东来感觉自己面前就像是被画了一张大饼，苏凡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市委副书记秘书，可他却对这张饼充满信任。
激动之下，手忍不住用力握紧了几下，变得越来越严肃，也变得越来越充满动力，“苏秘书等我好消息，我现在就与方局长联系。”
“黄局长加油，我等你好消息。”
黄东来用力点头，转身就出去。
苏凡却没有给方玉泉打电话。
黄东来出来后，迫不及待的给方玉泉打电话，想要联手在云山市公安系统掀起一股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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