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翊说实话，但仲雪之听着离谱，只觉是穆翊不愿说，便也不再问。
仲雪之给穆翊递了一会儿冷气后，问道：“好点儿没？”
穆翊感受了一下，身上不发烫了，腺体那处也安分下来，于是回：“已经好了，谢谢。”
仲雪之突然笑道：“听你说谢谢蛮怪的。”
“那我该说什么？”穆翊抬眸看着他问。
仲雪之龇了龇牙：“我以为你会说，‘退下吧’。”
穆翊一顿，然后真诚发问道：“仲雪之，你别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竟然会觉得，自己以前呛他的话更顺耳。
仲雪之立即反驳：“我可没有。”
是小疯子突然转性，令人不大习惯。
他内心嘀咕一句，动了动手指，打算松手回去继续值班。
“等等。”穆翊突然喊住他并反拽住了他的手腕。
仲雪之身形微顿，问道：“怎么？”
穆翊勾起一抹笑，说：“做个小测试。”
仲雪之狐疑地歪头看他：“什么小测试？”
穆翊并没有透露，只说：“先别管，你坐好就行。”
“行吧。”仲雪之估摸着他又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了，自己也乐意配合。
于是老实坐着，仅用单手操作身份环，继续观察四处的监控。
岂料，他刚进入专注状态，就感到一阵轻微的电流从手腕处窜入了自己体内。
“？！”
仲雪之半边身子都被电得酥麻，懵了一会儿后，急忙压低声音提醒道：“这里有无死角监控…！”
这么明晃晃地释放能量，生怕被发现不了吗？
穆翊却毫不在意，笑着凑近了说：“你别动，不会被发现的。”
说着，他从紧贴着的手腕处，又递过去一阵不带攻击性质的电流。
这回仲雪之全身都麻了，虾米似的弓起腰缓了半天，缓完后控诉道：“你说的小测试，就是用电流折腾我？”
“只感到折腾吗？”穆翊好奇地反问，“没有别的？”
仲雪之静默两秒，接着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再滋一段过来，我能当场起立。”
穆翊一听，脸上的好奇顷刻间转为了恶寒，“你特么是变态吗？！”
仲雪之交叠起双腿，不太自在地回：“我这是属于健康男人的正常反应！而且这得怪谁？”
“哦，怪我是吧？”穆翊端起冷笑，毫无预兆地窜过去第三股电流。
只不过，这第三股电流，带了点儿火气。
于是仲雪之全身的汗毛刷地竖起，酥麻感也退了个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皲裂般地刺痛。
他顿时一阵龇牙咧嘴，酸爽得不行。
而紧接着，他又猛地顿住，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能源核正在颤动，核内的能量也突兀地往上窜了小半格儿。
仲雪之腾时大惊，立即侧头看向穆翊，一双偏小的瞳仁都瞪得放大了些。
穆翊从他震惊的反应中捕捉到了答案，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自己的猜想果然没错。
既然他的信息素能够跟碎晶内的能量融合，那就表明两者在元素构成或基本成分上存在高度的相似性。
而相似元素结构的物质，其物理和化学性质及效用往往趋于一致。
因此，碎晶内的电流可以用来充能，经他调整转化过的信息素电流理应也可以。
想着想着，穆翊脑中忽然一闪，能量可以强化他的信息素，而他的信息素又能转化为与之效用一致的电流。
啧，总感觉自己成了一台高效循环的发电机。
穆翊总结完，一侧头，发现仲雪之还傻不愣登地瞪着他，便道：“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儿让你赏？”
仲雪之回过神，缓缓凑近了穆翊，轻声问：“穆翊，你…竟然是奶妈啊……？”
穆翊瞥他一眼，想答不是，但又不想解释自己能够充能的事情，便说：“别叫我奶妈。”
而仲雪之却当他认下了，内心再次大受震撼。
乖乖，小疯子竟然是奶妈？
他就没见过头这么铁，输出这么硬的奶妈。
震撼间，他感到穆翊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动了动，似乎要松手。
他赶忙将它摁住，没让穆翊抽走。
穆翊莫名其妙，晃了晃胳膊问：“干什么？”
仲雪之将他的手握紧，有些唐突地开口道：“穆翊，你的奶量大不大？”
仲队长有一种直觉，小疯子的奶量，肯定要跟一般的奶妈大不一样。
穆翊立即攥起拳头，举到他面前，恶声恶气地回：“你看我这拳头大不大？”
“大…”仲雪之瞬间老实，略不舍地松开了穆翊的另一只手。
穆翊甩甩被他攥红了的手腕，开始赶人：“起开，挤死了。”
仲队长被用完就扔，有些郁闷地从柜子上站了起来。
要不是他现在还在执行任务，怎么着也得缠着穆翊再给自己充一段。
他都多久没享受过奶妈的疼爱了。
仲队长七分震惊，三分惆怅，一步三回头地挪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而穆翊这边，也重新专注自己的事情。
他先运转信息素，自我探查一番，确认没有任何不适后，再次看向了正前方的观察箱。
此时，透明箱内的大蘑菇与他先前观察时已有些不同。
原先赤红鲜艳的光线略微暗淡下来，流窜的速度也没先前欢快了。
穆翊视线下移，挪到与蘑菇根茎融为一体的治疗师身上。
眼下，治疗师只剩下一副硬骨架跟薄薄的一层皮。
看来是僵尸真菌没了能量供给，只能消耗自身的能量来释放孢子。
或许再过两三天，僵尸真菌的孢子释放完成，巨大的菌体也会随之干瘪枯萎。
意识到这一点，穆翊忽然有些失望。
遇到的第一个S级异种，除了潜伏跟感染，啥本事没有。
只能寄托于下一个高级异种，可以有意思一些了。
【小疯子牌发电机，大功率，高效能，续航永久，是您追求卓越动力与无限可能的理想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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