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人向盐城出发，路上大牛沉默寡言。
林正没有把猜想告诉他，一心戍边杀敌的他，知道毁掉家乡的不是敌人，恐怕会崩溃。
这些事情，就让自己做好了。
治病，我可是很认真的。
二十天后，终于到达盐城，接过营防后，林正心中再次叹气。
堂堂盐城，防卫兵不过两百人，这是嫌盗匪太少吗？
“这位就是林医师吗？听杨参将说训练全由您来安排。”
“你是？”
林正反问这位满脸讨好笑容的中年，这人给他很市侩的感觉。
“我叫许大年，是负责这里的参军。”
“许参军你好，日后麻烦你的地方会很多。”
“哪里，林医师叫我老许就成，一家人。”
老许满脸堆笑，对于林医师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谁家没个生病的人，和医师打好交道总没错。
“老许，盐城兵一直这么少么？”
“这点兵需要参将来守？”
林正这会儿和老许在酒馆喝酒，见对方有些微醺开口问道。
老许微顿，面色变幻。
从这老油条的模样看来，就知道这事情恐怕不简单。
老许叹气说道：
“林医师，以您的才智，花点时间也能明白，老许就不藏了。”
他将座位换到林正身边，左右扫视后低声说道：
“这盐城每年出产整个裕国四成盐，您也明白这是多少银子。”
“盐城中势力错综复杂，光皇子的势力就有两位。”
“更别提那些王侯将相。”
说着他灌下一杯酒，好似鼓起勇气般接着说道：
“他们手下都有人，多的八百过千，把握这盐城方方面面。”
说完他看着林正，等待后者的反应。
林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许，轻声说道：
“那我们驻扎军属于什么势力？”
老许眼睛发亮，这位林医师果然是聪明人，一下就知道问题的核心。
他这才附在林正耳边，轻声说道：
“原本的参将是大皇子的人。”
“现在？”
“现在得看杨参将的意思，恐怕这些天会有不少人去找她。”
林正点头，参将手下编制上限是九千八百人。
现在整个军营才不到千人，都需要她重新招募。
驻扎军才该是盐城最强势力，属于朝廷。
恐怕这位皇帝，也不是那么昏庸。
“你是这里的地头，说说我们选谁。”
老许受到惊吓般坐到一边，连声道：
“这怎么是我能说的，都看杨参将意思。”
“林医师，敬你！”
这老油条，油滑的很，看似说许多，其实什么都没说。
这些事情最迟明天杨凌云就会找他谈，到这边三天，一众势力也该给出条件。
饭后，林正在盐城闲逛，夜幕之下，有条街道灯火通明。
这里是传说中的勾栏？林正饶有兴趣地逛着。
不愧是产盐的大城，晏城那边境小城完全没法比。
不知怎得，林正来到这条街最高的楼前。
红颜楼。
这名字倒是应景，老鸨见到林正眼神亮起。
“这位公子，我们这红颜楼可是盐城第一楼。”
“吟诗作对，投壶唱曲样样齐全，包您满意。”
老鸨那速度好似闪电，连林正都不知道她怎么来到跟前。
鬼使神差的林正跟着老鸨进楼，大厅热闹的模样让他有些恍惚。
似乎他来过类似的地方，还不止一次？
摇头失笑，上辈子哪有这样的地方给他逛。
“公子想玩点什么？”
老鸨开口问道，她自诩阅人无数，可林正给她的感觉犹如贵公子。
却又有些洒脱感，到底是安排文还是武，她无法判断。
“听曲。”
“要头牌。”
林正很自然地开口，犹如呼吸一般自然。
说完后还很奇怪，为什么会想听曲呢？
老鸨微愣，原来是个常客，害她白担心半天，笑着开说道：
“如烟可是整个盐城的头牌，在王城都排得上号，公子想见可不容易。”
“需要什么条件？”
“百两白银带诗一首，如烟决定见不见。”
“我听曲从不花钱。”
老鸨面色暗沉，这小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红颜楼背景可不简单，想白嫖？
林正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再次涌起奇怪的感觉。
“哈哈，想见如烟姑娘还不花钱？”
原本在一旁坐的酒客大声嘲笑，引得整个大厅都注意到这边。
“小子，真以为脸白就了不起？”
这酒客见吸引到注意，起身朝林正放声嘲讽。
林正笑着回应道：
“是啊，长的帅就是了不起。”
整个大厅突然安静，好一阵后忽然迸发出笑声。
大厅里的酒客议论纷纷，好奇地看向林正。
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好看，许多人心中升起感叹，这感叹又变成愤怒。
特么的，凭什么这小子长的如此好看！
“哼，哪来的小白脸，没钱早点滚。”
“也不看看红颜楼是什么地方，滚去挖十年盐矿再来。”
最开始酒客见众人响应，得意的昂头。
林正语气平稳地说道：
“我又不认识这如烟，怎么知道她唱的值多少钱。”
“万一唱的不行，伤了耳朵，不是亏死。”
什么！？
“小子找死！”
不少酒客怒视而起，好似林正侮辱他们心中的女神一般。
“如烟姑娘出来啦！”
“快看，真的是如烟姑娘！”
林正抬手朝楼上望去，想看看这位如烟姑娘。
她身姿轻盈，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洒落，微挽成髻，插以玉簪，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面带丝巾，只露出一双慧眼，流转间，尽显女子的温婉与聪慧。
“这位公子说的对，不如今天如烟弹奏一曲，公子觉得价值几何。”
“成。”
侍女连忙为如烟搬出桌凳，如烟就在三楼坐下，准备弹奏。
热闹的红颜楼变得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林正也随意找个空位坐下，闭眼倾听。
琴音很美，曲调悠扬，如泉水叮咚。
唱音很美，婉转清扬，如涓涓细流。
一曲弹罢，林正率先鼓掌，大厅的人有些奇怪，为何要拍手。
林正思索一阵，掏出三百两银牌丢给老鸨。
“我听曲从不付钱，不过你这表演值三百。”
“混账！”
一声巨响，男子拍桌而起，愤怒地朝林正走来。
......
感谢：白刺猬与缘、失败的汤姆、晴川历历望晴空、☆孓必，的礼物。
祝姥爷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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