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
从活力满满到声音嘶哑，顾子衿带着沈翊在云雾崖上蹦极了十多个来回。
“够刺激了吗？”顾子衿站在乱石堆上，看着软着腿撑膝喘气的沈翊。
“够……够了。”沈翊累得不行。
“艺术家的疯狂执拗。”顾子衿嗤了一声，“看你还敢不敢再以身涉险。”
“不敢了，求放过。”沈翊抬头，眼里蕴着被风吹出的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人心软。
“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关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
顾子衿半抱着沈翊往山下走。
“真不敢了。”沈翊把头靠在她肩上，一脸虚弱样。
“看你表现。”
这次半山腰上的水泥房是关着门的，常枫常娟两兄妹不在，顾子衿带着沈翊也就没停留，直接下山打车回去。
到家后，沈翊问顾子衿是怎么知道他在哪儿的，顾子衿却活动了下手臂，歪歪头。
“妖事局给你装了定位，不过我这就去给你要个说法。”
“诶……”沈翊阻拦不及，只能看着她出门。
滴滴滴，手机突然响起。
“杜城？啊，我回家了。”
“哦对了，葛天宇还在宏达化工厂的地下室，他是这次案子的凶手。”
“我怎么知道的？嗯……我跟你说，他其实和冯晓雯是恋人关系，两年前……”
……
顾子衿出了门就直奔妖事局。
“你们太过分了！”她用力拍桌，“沈翊只是个普通人，你们也要这么监视吗！”
妖事局局长笑眯眯地看着她，“跟你在一起后他就不普通了哦，而且我们什么都没做，这次不是还帮了大忙吗？”
“这是重点吗！你们的底线呢？”
“没有那种东西哦。”局长摊手，“世俗的法律约束不了我们，我们都是凭着一颗善心在工作啊。”
顾子衿抽了抽嘴角，只觉得牙疼，“你这么鬼话连篇，上头知道吗？”
“我们是独立机构呢。啊对了……”局长从桌面上的几堆资料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刚好你来了，这是第二个任务。”
顾子衿顺手接过，翻开，“方凯毅……做什么？拉拢生物学科学家？你们终于想对我们下手了？”
她冷笑。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局长蹙眉，一副被冤枉十分伤心的模样，“这几十年，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双方都是和平相处啊。”
顾子衿哼了一声，继续往后翻，“研究基因编辑？这不是违法的吗？”
“所以我们要把他抓起来。”局长双手成塔，语气含笑，“衿衿做的到吧？”
顾子衿倏地冷静下来，“如果只是要抓他，可以有很多手段，不一定需要我。你们这是想让方凯毅心甘情愿为妖事局工作？让我以身为饵？”
局长对上她寒意凛冽的眼神，耸肩，“都说了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坏，我们只是爱惜人才，与其走上歧路，不如利用研究造福大众。”
“如果我拒绝呢。”
“什么？”局长笑眯眯的表情一顿。
“我拒绝。”顾子衿冷漠地将文件夹扔在桌上。
基因编辑，想让人与妖最优秀的基因编辑在一起？还是干脆想让人类无副作用地拥有妖族的基因更好地活下去？
不管如何，有利的都是人类，而且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手术过程中残害妖族。
因为灵气衰弱，妖族可是一代比一代弱。
“诶——你也不管沈翊了吗？”
局长等了一会儿，见她不为所动，只好叹气嘟囔道：“不是都签了契约吗？”
“只是三个任务，可没说我不能拒绝。”顾子衿嗤笑，“所以，还剩一个。”
局长难得睁开了他的眯眯眼，惊讶道：“你这是耍赖！”
“解释权归我所有。”顾子衿懒洋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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