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摩擦声后,大门随之打开一道缝隙,没等两人探头向里面望去,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从缝隙中涌了出来。
那味道即使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哈克也被熏得有些头晕,那是一种像是把腐烂的尸体连同垃圾放进沼泽,再往里面不停的加入血液的恶心味道,是一种让人一闻到就会产生生理不适的气味。
两人在闻到气味的第一时间就同时停下了手,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疑惑,他们也不知道这密室里面到底是藏了什么才能出现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气味。
看来那些外面的那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白苏克的宅邸中确实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离开几步,躲开了那股难闻气味后,重新提了一口气,再次来到门前,这次他们不再留手,使尽了全身力气终于把这扇沉重的大门推开足以让人进入的空间。
虽然两人通过刚才的气味对房间里的景象做出了一定的心理预期,但是里面的景色还是让他们吓了一跳。
房间并不大,里面的气味却要浓烈的多,让人有种窒息感,当哈克将光球举起,房间里面的场景彻底出现在了两人眼中。
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金属桌子,上面躺着一具尸体——男性人类的尸体。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肚子里面空空如也,内脏显然是被人取了出来。
至于四肢,右臂直接消失,左臂只剩下手肘,小臂和手掌也消失不见。左腿虽然完好但是被人切开了皮肉,那白色的骨头上还带着红色的肌肉。
那尸体的毛发全部剃光,连眉毛都没有放过,尸体的表情充满惊恐,好像是他还活着时被人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身下的那张金属桌子呈现出血液的暗红色,加上的两把墙上挂着的各种样式不一的刀钳等各种工具上也是斑斑血迹,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两人这里的“酷刑”显然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
房间的角落中,还躺着或被拆解,或还完好的尸体,里面不止人类还有一些常见的魔物。而房间正中央的上方也有一具尸体挂在那里,它的皮肤干枯,毛发全部脱落,双眼处深深的凹陷,让人看不出它本来的相貌。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具尸体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因为那尸体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类似腊的质感,这绝对不是新鲜尸体会出现的表现。
它的四肢被铁钉穿透,再用铁链挂在了半空,但诡异的是,这具尸体的背后竟然长着植物,无数绿叶之中,一朵蓝色的花朵妖艳而美丽,在这黑暗的密室内闪着幽幽的蓝光。
这幅画面如果出现在画布上,或是教堂的宗教画上,可能会引发人们对死亡和生命的思考,它也可能被那些肥头大耳的有钱商人们买下,当做自己对外人炫耀的资本。
但当这场面和附近血腥黑暗的环境在一起,相信我,它只会给人带来一种诡异的违和感,那种源于人类理智本身的恐惧,会让你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该死的鬼地方。
只是一眼,哈克就知道,自己以后的噩梦中它肯定是常客。
一旁的凯兰终于忍不住,跑出去呕吐起来,本来哈克还能坚持,但是凯兰的举动打破了他的最后防线,那种呕吐感再也无法抑制,他也跑了出去,空荡的房间,两人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
重新做好的心理准备后,哈克两人再次进入了那个恐怖的房间。
可能是两人承受力还不错,也可能是有了心理准备后那场景没了第一次的冲击,这次他们很快就习惯了里面的场景,也发现了之前没有发现的一些细节。
就比如,房间中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男性,而且他们的某个不能明说的部分都被切除,就连上面吊着的那具尸体也不例外。
而且那些尸体有着某种分类,未被切割的尸体放在房间左侧,而那些被开膛破肚,砍手断脚的尸体杂乱的堆放在右侧,而且根据墙壁的痕迹推测,这里曾经摆放过更多尸体。
虽然这件事可能有着其他可能,但至少在现在,在两人的心中白苏克已经和外面传言的变态杀人魔没有什么区别。
房间中的吊着的那具尸体上可能藏着更多线索,像是尸体上的植物到底是什么,还有那尸体为什么要这么吊着,不过如果要了解这些事免不了要和尸体亲密接触,短暂的思考了一秒钟,哈克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毕竟他可不知道那植物有没有诅咒,万一自己随手一碰之后发生了什么……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可不想留下终身阴影。
“师父。”凯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情景,于是尽量侧着头不去看那些尸体,“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哈克点头同意,道:“对,隔壁还有一扇门呢,我们去看看那里面又藏着什么。”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另外一扇门前,两人依旧像之前一样,贴在门上用尽全身力气推着。
随着咔嚓一声,大门打开,这次两人几乎没费多少力气,正当哈克有些意外的打算看看房间中又有着什么黑暗秘密时,一股巨力从他的衣服领子处传来,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哈克甚至有些怀念。
他落地的同时,一声巨响从两人刚才所站的位置传来。
一柄半人高的闸刀沿着门边的轨道落下,巨大的力量甚至把附近的地面砸的震动,如果刚才他还在那里的话,下场估计不会很好。
哈克没想到异世界居然也有这种装置,如果某位国王在天有灵的话,看到这幕应该会很高兴吧。
凯兰的手依旧在抓着哈克的衣领,幸亏在之前的经历中凯兰有了相关的经验,所以在那声怪响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危险。
不过连环反应并没有结束,闸刀处又落下了一道铁幕,这次的声音可比之前的那个闸刀沉重的多。
几乎是同时,他们来路的门上也落下了一道相同的铁幕,两人像是木偶一样看着这接连发生的一切,足足过了半天两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哈克结结巴巴的说道。
凯兰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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