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立刻掐灭烟头，快走几步，若无其事地跟在大妈身后，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脚步，在大妈刷脸开门、门禁发出“嘀”一声轻响、玻璃门弹开的瞬间，他身形一晃，便自然地跟着混了进去。
门口的保安亭里，保安大哥正低头看着手机，只是抬眼瞥了一下，见是生面孔，但看霄云气质不凡，衣着体面，也没多问，又低下了头。
顺利进入小区，霄云根据信息，很快找到了二栋。乘坐电梯上到七楼，楼道里安静无人。
他找到703房门，没有敲门，而是背靠着房门旁边的墙壁，闭上了眼睛。
意识如同无形的触手，缓缓扩散开来，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房门，覆盖向整个套房内部。
瞬间，他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立体的、黑白默片般的室内全景图——这是一个标准的两居室，客厅不大，陈设简单，显得有些空旷。
卧室门关着，厨房没有人。
而在卫生间里……他“看”到了那个叫许攸的女孩，正在淋浴间里冲洗，水汽氤氲。
非礼勿视！霄云心里默念一句，正准备将意识移开，却在卫生间的洗漱台上，“看”到了那个引起他注意的目标——那只奇怪的生物！它正趴在一个盛了少许水的洗脸盆里，似乎也在“泡澡”？
小家伙个头不大，约莫两个拳头大小，身体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泛着暗金色泽的鳞片，确实没有尾巴，四肢短小，脑袋圆圆的，比例很大的眼睛此刻舒服地眯着。
霄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从未在任何图鉴或记载中见过这种生物。
他的意识只能“看”到画面，却无法捕捉到声音。
正当他仔细“观察”那只小兽时，浴室里的许攸已经关掉了水，正在擦拭身体。呃……霄云的意识下意识地扫过，嗯，身材比例不错，肌肤白皙，规模嘛……大概和魏婉茹差不多，但似乎更……纤瘦一些？他赶紧收敛心神，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就在这时，他听到电梯到达本层的“叮咚”声。
立刻收回所有意识，迅速走到电梯口，假装正在等电梯。
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是一对提着水果的中年夫妻，他们好奇地看了一眼站在电梯口的霄云，便径直走向了隔壁单元。
霄云面色如常地走进电梯，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回到一楼大厅，这里摆放着几组智能快递柜，旁边还有几张供居民休息的桌椅。
霄云找了个靠角落、视线能兼顾电梯和单元门的位置坐下，再次点燃一支烟，拿出手机假装浏览，实则再次将意识扩散出去，如同一个无形的监控探头，牢牢锁定着七楼703房间。
这一次，许攸已经洗完澡出来了，穿着一套印着卡通图案的棉质睡衣，湿漉漉的长发用干发巾包着。
她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正抱着那只奇怪的小兽，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它的鳞片，另一只手则在手机上飞快地滑动，似乎在看视频或者刷社交软件。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霄云的意识监控显示，她就这么抱着小兽，在沙发上换了几个姿势，但基本一直在玩手机，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期间，那只小兽在她怀里蹭了蹭，似乎睡着了。
直到晚上九点多，许攸终于放下了手机，起身走到门口。
霄云通过意识“看”到她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然后打开了房门——是外卖到了。她接过外卖袋，关上了门。
霄云的意识跟着外卖袋进入房间。许攸将食物放在客厅的小茶几上打开。
一份是包装精美的日式定食，另一份是某知名品牌的星巴克咖啡和蛋糕。
霄云粗略估算了一下，就这两样，加上外卖费，起码两百块钱起步。联想到资料上显示的，她一个离职一年多、没有稳定收入的人，日常消费水平似乎与她的经济状况不太相符。
那些出售首饰得来的钱，看来支撑着她目前还算不错的生活。
又观察了十几分钟，许攸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饭，收拾好外卖垃圾，然后抱着那只小兽回到了卧室。
直到这时，霄云才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注意力都在许攸和外卖上，此刻他才发现，那只一直被她抱在怀里的奇怪生物，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就在他的意识监控下，凭空消失了！
他立刻将意识重点扫过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床底、衣柜、书架……都没有！那只小兽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霄云眉头紧锁，收回了意识。他站起身，走出了二栋单元门，穿过小区，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他这才拿出加密手机，拨通了刘司令的电话。 “老刘，我看了那个许攸的情况。”
刘司令的声音带着惊讶：“你小子效率够高的？等等……你现在不会在人家家里吧？”
“没有啊，”霄云否认，“我跟人家素不相识，怎么可能闯到人家里去？”
“那你怎么知道她情况的？还知道她刚拿了外卖？”刘司令疑惑。 “
哦哦，”霄云这才想起来解释，“忘了跟你说，是我的意识扩散出去，‘看’到的画面。就像……人形雷达或者远程监控那种。”
刘司令在电话那头明显吸了口气：“好家伙！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本事？梦里学的？怎么从来没听你详细汇报过？”
霄云挠了挠头：“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吗？之前从小日子国‘拿’回那批文物的时候，不就是靠这个能力定位和避开监控的？”
刘司令回想了一下，似乎有那么点模糊印象，但当时霄云语焉不详，他们也没深究：“好吧……可能是我们没太注意。你是说，她确实养了一只不明生物？”
“是的，就是你视频里拍到的那种。我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种未知生物，不属于现代地球已知的任何物种。而且……”霄云顿了顿，“刚才在我监视的时候，那东西在她卧室里，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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