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问的，请说。”
一会儿功夫，布凡放下碗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将那口油腻疏解，这才望着她。
近距离一看，她确实气质非凡。
“你是否从我身上，看出什么？”慕容燕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布凡如此坦白，她也不想拐弯抹角。从先前他那一眼，她就肯定他猜到什么。
“一丝【死气】。”
布凡语气淡然，从容不迫。
“死气？”听到这词，慕容燕有些愕然，很快转为了讶异，“死气是什么？能否详说？”
此刻的她神情严肃，眸间疑惑。
“死气，自然是将死之人，残存在世上的独特气息。一旦死气萦绕周身，证明那人死期将至，任谁都救不了。沾染这气息的人，一般会倒大霉。当然，怀有大功德之人，不受死气侵袭。”
“什么！”闻之，慕容燕惊道。
如他这么说，老爷子不久将会……不行！绝对不行！那是她最亲近的人，不能那么死去！
“你可有办法，驱散死气？”
慕容燕语气急促起来，凝望着他。
那双漂亮眼睛中，有某种恳求。布凡虽有心却无力，毕竟他所知道的这些，还是村里老人所教的。他哪怕知道解决之法，亦无法处理此事。
“有倒是有，可却不容易。”
布凡的回答，让慕容燕一喜。
“什么办法？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都能满足你！”见她面露为难之色，慕容燕以为其中有什么难处，当下便许下承诺，任他提任何要求。
“寻找大补之物，让其服下。”
“我所说的大补之物，不是人参、灵芝什么的，而是世间极为罕见的东西，比如…呃……”
布凡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慕容燕冷静下来，摆摆手，没有太在意。这世间之物，凭她的手段，大多都能弄到。要说极为罕见之物，她也见过许多，不知布凡所说何物，竟有驱散死气、延长寿命之用。
“蛟龙血。”布凡淡淡道。
“蛟龙血？这世上有蛟龙？”
慕容燕再次感到疑惑，目光很不解。在她的认知中，蛟龙什么的，在现实生活根本不存在。
布凡没有说话，只是递来手机。
“昂……”
慕容燕玉手一点，那个视频开始播放。那几道怪异的吼声，似牛的叫声一般，稍显深沉，她听了整个人莫名的颤动，仿佛被那声音吓到。
她点开评论区，娇躯一振。
全部是关于南海见龙的争论！
“昂……”她划动一下屏幕，退出评论区，看下一个视频。接连几个视频，大多都是见龙视频，从各个视角拍摄，非常真实。她将手机还给布凡，迟迟说不出话，显然被那景象所震惊。
世界上，真的存在蛟龙。
布凡沉默着，不作解释。事实胜于雄辩，他无可辩驳，其他人也一样，因为有千万人见到，造不了假。除非有人蠢到，怀疑所有人发疯。
“这是真的吗？”
好一阵子，慕容燕抬头问。她向布凡投来询问的目光，很想知道，那见龙视频的真假。
“嗯。”布凡轻轻点了点头。
以前的他，也曾相信蛟龙只是传说，可他一次次听到龙吟，一次次见到龙影，他就不得不相信，蛟龙是真实存在的。他无法违背理性，尽管在人们的常识中，龙是一种极为怪异的生物。
如：它没有翅膀，是如何飞的？
“那蛟龙血，如何得到？”
慕容燕沉默一阵子，再度问道。看她的神情，显然也是对蛟龙的存在，半信半疑。
尽管那一天，她也仰望天空……
那震惊的一幕，至今留在她的脑海。可真正让她相信蛟龙的存在，可能要一段时间。毕竟，从未见过、接触过蛟龙的人，本身是很倔强的。超出认知范围的事物，人们一概认为不科学。
但“不科学”，不能阻止其存在。
布凡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据他了解，南海有三头蛟龙，一头在云湖，一头南海某处，一头不知所踪，极其神秘。
“你可以去找一个人。”
布凡虽不知，去何处取蛟龙血。可他知道一人，有堪比蛟龙血的丹药，靠其手段，延长他人寿命，并不太难。只是，此人较为贪婪。
“谁？”慕容燕低声问道。
“司徒慎。”
“京都医师，司徒慎？”经他提醒，慕容燕确实想起这人，医术高超，说不定能救老爷子。
“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
很快，慕容燕神情失落下来。
司徒慎作为世外高人，性格古怪，想知道他的行踪，除非与他沾亲带故。而她慕容家，与这等大师，可没有多少交集？他会帮自己吗？
“他就在南海市，齐家别墅。”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慕容燕闻此，目光很是诧异。她与布凡，仅仅有一面之缘。
按理说，他不该如此啊。
“相逢一场，也是缘分。这一点小忙，何必挂齿？燕总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再会了。”布凡挥挥手，起身离开了包间。
“小姐，这人不错。”
慕容燕身后，一位保镖道。
“老实本分，也不投机取巧，这样的人，若为小姐所用，岂不是一大助力？”又有一人道。
“以前，我总强迫人……”
“现在嘛，我倒是认为，我可以与他做个朋友。”慕容燕笑着，神态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布凡的一番话，让她找到了治疗老爷子的方法。
如此大恩，她定要好生报答的。
她慕容燕，从来就不是昧恩之人。
“小姐，我看到他了！他竟……竟然与慕容燕约会！这小子，真tm的太有出息了！小姐，你再不整治他，他可就要被人抢去了！”某处街道，一位西装男盯着布凡的背影，向电话那头禀告道。
“发展的这么快吗？”
“这才几天功夫，就背着我偷腥了，是吧？好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跟着他，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齐楠的咋呼声。
她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她拎着狼牙棒，匆匆乘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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