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年会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刘耕宏正在上面表演着不知名的劲歌热舞，穿的黑色网纱短袖，乳头都能看得清楚，真是让季小波简直没眼看，他也没时间看。
而台下，后排一处非常偏僻的座位，周围都没什么人的那种，两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看着前方。看两人的神态，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眼神间尽是对舞台上表演的不屑。
“瑞哥，你说这公司算是互联网公司吗，能上市吗？”其中一名稍显年轻的男子问道。
“传媒公司罢了，但它是短视频公司的头部，网红经济，不能当作传统的传媒公司看了。”陈瑞打量了一下会场四周，“如果能运作上市的话，应该也会不少赚。”
“那你说那个季小波他能同意吗？” 段勇看起来有些担忧。
“唔......确实有点诡异，孤儿出身，却能到了今天。他那几个银行账户里才十来亿，却能在外面买那么多东西，国内资金估计只是很少一部分。”
两人来之前自然已经将季小波查了个干净，但季小波的背景也同样干净，在国内名下只有一些车子和房产，无忧传媒现在也是在一家海外公司的名下。除此之外，没有根本没有任何生意。揽海俱乐部也不像个做生意的地方，更像是他的住所。
至于国外，他们怎么可能查得到。
”那我们的股份还要吗，他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啊，都能和马斯克有关系。”
“..........”陈瑞想了一会，还是说道，“先看看情况吧，这股份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人多着呢。”
“况且，在国内做生意，国外的关系可不适用啊。先找他谈谈，然后再说。”
“嗯。”
没错，这两人毫无疑问，就是杭城本地的官二代，而且家庭背景还不低。一个是浙省的大管家，一个杭城的副市长。
虽说在国内，关于这种家庭，好像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什么有关于他们的违法乱纪消息，听起来跟各个都是好人似的，但其实不然。
有人说，是因为他们的家庭条件，会使得从小就对他们进行精英教育，一个个都是人中龙飞，但这只是其一。
不可否认，这种家庭里的孩子，从小就被规划好了成长路线，长大好接父辈的班，所以看不到他们的消息是正常的。
但其中不学无术的也不在少数，你一辈子都不敢违的法说不定人家一天就违光了。吃喝嫖赌，走动关系，空手套白狼......多的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人家做的足够隐秘，又或者，就算被逮到了，也就是一句话的话，又有哪家媒体敢爆出来呢？
至于哪些人中龙飞，也不要以为他们有多干净，掌握权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和普通人比起来，像是坐在天宫里一般，享乐程度你想都想不到。
所以，哪有那么多好二代，只是他们的暗面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罢了。大家能看到的只是实在瞒不住了的，冰山一角罢了。
在卖掉无忧之前，雷斌艺其实还有件事没和季小波说过，想坑他一下。那就是，虽然公司的股份全都在他的名下，但是还有一些隐形的股东。
这些人无一不是各个等级的二代，股份也基本都是套白狼来的，给雷斌艺提供一些很小的帮助，却占据了不少的股份。
雷斌艺也没办法，像无忧这样聚集大量美女的地方，很容易会被那些二代注意到。虽然那些人更更喜欢那些工程承包和互联网公司，但当时无忧看起来也不错，估值几十亿，随便一卖就是几千万上亿，很舒服。
当时无忧被季小波打压的时候，雷斌艺也找过这些人帮忙。但是逗音的总部在帝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势力范围，要是他们的老子打招呼还有点可能，至于他们这些二代，还影响不到字节这样体量的公司。
既然没办法，他们也就算了，虽然眼看着从几十亿估值被打压到几亿，他们虽然有点可惜，但也没有像雷斌艺那般难受，毕竟一切都是白来的。后面他们就没再管这件事了，有好处他们可以分，既然没好处了，还是让雷斌艺自己扛吧，股份什么的也就算了。
可他们没想到，后来雷斌艺竟然直接把公司卖了，而且还是卖给了季小波。而且在季小波的手里，无忧的估值迅速增长，一眨眼的时间，竟然到了百亿规模。
虽然换了个老板，但公司还是那个公司。于是，这些人又动起了小心思。
他们已经找过王迪几次了，想见季小波一面，结果根本就见不到。好不容易，终于，他们得知今天季小波要来这里，所以也跟着来了。
“带我们去见季小波。”段勇看着眼前的王迪说道。
“可是老板他应该不会见的，以前我就和他的助理说过了。”他有些为难，他已经给珍妮弗提过不止一次了，结果都是不见。现在他再带这几个人过去找季小波，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我们就过去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这.....”
“快点！”段勇不耐烦了。
“.....这边。”没有办法，他得罪不起。
........
“我有点事找老板。”
“过去吧。”
在他的带领下，几名保镖自然没有阻拦，直接放他们过去了。
等陈瑞和段勇越过保镖来到这边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侧边的季小波。不过现场倒是不止他一个人，他们俩还认识王撕葱和秦愤，至于郭启年和魏怀正，他们倒是不认识。
女人倒是挺多，不过倒还没发生什么他们想象中的事，几人只是搂搂抱抱，说说笑笑而已。
看到王迪擅自带了这两个陌生男人过来，季小波皱起了眉头，郭启年他们也将手收了回来。
“老板，这两位是陈少和段少，是浙省陈秘书长和杭城段副市长家的，他们有事想找您。”王迪急忙解释道。
听到这话，季小波的眉头稍稍松开，这两人的身份，很明显王迪也是身不由己。
“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哈哈，百闻不如一见，季少还真是这么年轻啊，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身旁还有这么多美女相伴，真是让人羡慕的紧啊。”陈瑞友善的笑了笑，“不知道季少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们有些事情想和季少谈谈。”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有留给两位的时间，如果不是见不得人的事的话，就在这里说吧。”
说罢，他拿起了身边的准备的零食，喂着几女吃了起来。
陈瑞两人见他这个样子，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这态度，估计是不太好办啊。
“当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既然季少时间宝贵，那我们就直接在这里说了。”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陈瑞开口道，“主要是为了无忧传媒股份的事情，季少可能不知道，无忧传媒并不全是雷斌艺一人的，还有些股份是我们的。所以我们今天想找季少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这里只有他们这几个人，陈瑞也不怕这些事被人泄露出去，除非他以后不想再在浙省做生意儿了。
“那这事你们应该找雷斌艺啊，当时我跟他签合同的时候，合同上显示的无忧的股份可是只有他一人。”季小波懒洋洋的说道，他一听陈瑞的话就明白了。他以前还纳闷呢，无忧名气不小啊，竟然全部的股份都在雷斌艺手里，不太科学啊。
现在看来，原来是早都给出去了，只不过那些人不方便拿，所以暂时先寄存在他这里，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季少，明人不说暗话，无忧确实有我们一部分股份，只不过不是明面上的罢了。”陈瑞直白的说道，都不是普通人，该明白的大家都明白，没必要打什么哑谜。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找雷斌艺要钱啊，当初我给了他五亿现金，你们怎么着也能分个几百几千万的。”
“雷斌艺卖掉无忧可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我们并没有卖掉自己的股份。”
季小波已经明白了他们来的意图，肯定不是为了那几千几百万，应该是顶上了现在的无忧的股份，百亿估值的股份，他们也真敢想。
“那你们就是被他诈骗了，还是得去找他，以陈公子的背景，这应该不算什么问题吧，找我干什么？”
“我后面自然会去找他，不过，季少，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一下我们的问题。”陈瑞看着季小波说道。
“你们当初总共占无忧的多少股份？”季小波问道。
“11%。”
“按照五亿的价格来算的话，也就是五千五百万，怎么，陈少是想让我把这五千五百万补给你们吗？”
“不，季少误会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并没有出售股份的意思。”
“那陈少的意思是什么，我有点不太明白了。”
“我们想和季少合作，由季少代持我们的股份。”陈瑞认真说道，同时观察着季小波的脸色。
郭启年他们一直在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听到这里，他们也明白了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了。空手套白狼，我嘞个乖乖，张嘴就想要五个多亿，真是明抢啊。他们家的企业自然也经历过这些事，不过他们每家都有一些后台。不然，成百上千亿的家产，早都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他们看着季小波，看他准备怎么应对。
不做生意的，永远不明白这种事情。
路边摊有摊位费，小店有卫生费，消防费，小公司时不时就有工商上门，快上市，这些二代们就来了。
真是从小吃到大，一路吃拿卡要不带停的，上面永远有人要从你身上拿走一层好处。
“陈少啊，我当年上学时数学还算可以，但我怎么算不明白这笔账。雷斌艺欠你们的股份，你们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或者说，九品芝麻官里面有一句话，用前朝的剑来斩本朝的官，你觉得能行得通吗？”季小波抬头看向两人，“强抢吗难道？”
“季少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想要的是和季少交个朋友，与季少合作要远远比与雷斌艺合作更有前途，无忧也能走的更远。而且，季少，股份多少可以再商量，也不止只有我们两个人股份，还有一些人，有我们的帮忙，在浙省内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强行从雷斌艺那里拿股份的自然不止他们两人，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五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陈瑞也不是地位最高的一个。
“几亿人民币交个朋友，这朋友还真贵啊。”季小波摇了摇头，“不过我并没有需要几位帮忙的地方，就算有，你们也帮不上。”
“季少，我并不是这个圈子的领头人，领头的是省.......”陈瑞还想再透露一点东西给季小波压力。
“陈公子，何必这么不识趣？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就算是你老子站在我面前，想问我要股份我都不一定给，何况是你们这两个没有一官半职的？”他平视着两人，“想要股份，拿钱来买，我或许能同意。”
“季小波！你太放肆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吗？还敢对陈秘书长大放厥词，你也没看看这是在什么地界上，你的钱在杭城算不了什么！”
段勇听到季小波的话，直接火冒三丈。他哪里受过这种轻视，他以前走到哪里，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就算是上市公司的老总都不敢在他面前摆谱。杭城可是副省级城市，这里的副市长可不是那些地级市的副市长能比的。
郭启年几人听到段勇的话，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们虽然也是二代，但终究和段勇他们不是一个性质的，两个圈子虽说谁也看不起谁，但始终是要矮人家一头的。
以他们的体量，再加上他们的大本营也不在浙省，虽然不怵这些人，但也不想得罪。段勇他们的吃相虽然难看，但如果是他们，也只能想办法婉拒，并不能和他们真正撕破脸。
至于那些个女网红，面对这种场面，已经被吓到不敢说话了，战战兢兢的坐在原位，连大气也不敢喘。
“或许确实有人看不上我的钱，但肯定不包括两位，不是吗？”季小波似笑非笑的说道，明摆着就是嘲讽这两个人还达不到那个地位。
段勇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显然是被季小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正要发作，陈瑞却伸手拦住了他，脸上依旧处变不惊：“季少，段勇性子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季少其实大可不必这样，生意人主打一个和气生财，我们只是想和季少交个朋友而已，互惠互利，共同赚钱。股份要是觉得多了，我们可以慢慢再谈。”
陈瑞只是想安稳赚些钱而已，对方也不是好惹的，非必要的话，他也不想与其交恶。
“互惠互利，陈公子这话有意思。可我只看到了你们得到利了，我的利在哪？”
“杭城虽大，但圈子却小。季少难道不想进我们的圈子吗？”陈瑞言语顿了顿，“我知道季少的背景在国外，但国内才是季少的家不是吗？在家里面，多个朋友多条路子，而做我们的朋友，可以保证季少在浙省畅通无阻。”
进圈子？郭启年听到这里脸色转晴了一些。陈瑞这些人所代表的圈子应该就是整个浙省最顶级的圈子，如果能进入到这个圈子的话，花一些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我要是不想进两位的圈子呢？会在浙省寸步难行吗？”
“那应该不会很愉快。”
“呵呵......吹牛逼呢？”季小波笑了笑，眼神一厉，“我倒想看看怎么个不愉快法，我有的是钱，但只有我给别人的份，我不喜欢别人问我要。”
人不轻狂枉少年。妈的，以前没钱没地位的时候，自己萎着也就算了，塔姆的现在有钱了自己再萎着，那要这钱跟地位有个屁用！
陈瑞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希望季少能够回心转意，我们依旧欢迎。”
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前面，随后转身离开。
段勇见状，狠狠地瞪了季小波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季小波，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浙省，还没人敢这么不给我们面子！咱们走着瞧！”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郭启年这才开口说道：“小波，你的话是不是说的有点决了？陈瑞他们的圈子，是对你有好处的。”
“是啊，老季，在国内，官终究是官。”秦愤也劝道。
“怎么，郭哥，你的意思是，你在中海也结交有这样的人？”季小波问道。
“虽然我们不需要，但也不会得罪他们。”
“那没办法，你家已经在中海站稳了脚跟，但我还没有。今天给了这个，明天就会有那个过来，这些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季小波摇了摇头，“说的好听，进了他们的圈子。靠花钱进别人的圈子，进去之后就注定比别人矮了一截，我才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波哥说的有道理，现在要是软了，以后他们绝对会变本加厉，那些人可是从骨子里看不起商人的，只当是提款机。”魏怀正点点头，附和道。
\"我也觉得老季说的有道理，就跟他们刚一下，又能怎么样。”王撕葱也同意。
“其他的我倒是不担心，肯定不敢对小波乱来，就担心他们后面给你的公司使绊子。”
”使就使呗，看他们能怎么样。”季小波无所谓了挥了挥手，“正好我还觉得杭城有点远了呢，大不了我就在中海环球金融中心再买几层楼把无忧搬过去，十几亿的买楼钱我还是有的。”
“忘了这茬了，反正你不缺钱。”郭启年笑了一声。陈瑞那些人地位再高，也只仅限于浙省，除了浙省影响力就小了。中海有中海的二代，他们的地盘肯定是不会允许这些人捞过界的。
“波哥威武！”
“你这该死的有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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