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别听，是黑历史
男人观察赵曜时，赵曜也认真在脑海搜寻着男人的姓名。
“陈教练。”赵曜叫了一声，坐实了男人的猜测。
随后男人一个箭步上前，迅速出拳，直逼赵曜面门。赵曜反应极快，身体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一击，同时手肘顺势下砸，目标是对方的肩膀。
眼前这幕让文竹等三人始料未及。
“这怎么干起架了？”秦早正要加入劝架，却见那二人已点到为止。
陈木川登时开怀大笑，手掌拍了拍赵曜的肩膀，“不错不错。”
其余三人站在一旁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啊老陈？”秦早瞅着眼前这幕发问。
文竹没出声，同样用眼神无声询问着。
“陈教练是以前教我格斗的老师。”赵曜一句话总结了他和陈木川的关系。
雅葵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笑道，“这该死的缘分。”
“那现在陈叔叔还在教格斗吗？”文竹问道。
“早倒闭了，正儿八经也就带过几个学生。赵曜算一个。”陈木川并不隐瞒自己的失败，饶有兴致地看向赵曜，“说起来，赵曜你这变化可真够大的，都谈上女朋友了。”
从陈木川的讲述里，文竹知道了很多以前并不知道的事。
“我记得赵曜第一次来我店里的时候脸上挂着彩，从书包里抓出一大把钱，跟我说想学打架。我一听，这多新鲜啊。就问他多大了，钱哪来的，家里爸妈知道他来这里吗。”
赵曜用手捂住文竹的耳朵，面露尴尬，“是黑历史，你别听了。”
文竹却很感兴趣，撺掇着陈木川继续讲。
陈木川于是将那两年里的事情捡重点讲了些。
讲起那些事时，他兴致十分高，讲到兴头上甚至点开手机给大家看以前的照片。
“你们猜猜哪个是赵曜？”陈木川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还用猜，最高最帅的那个。”雅葵理所当然。
“最高最帅的是我。”陈木川不无得意。
雅葵吃了瘪，拿过手机研究了一会儿，“怎么都是小屁孩？”
“可不是小屁孩嘛。这些孩子也就10岁左右。”陈木川看向赵曜，“我记得你那时候好像读初中？”
文竹看了看照片，一眼找到了站在陈木川身边的赵曜。
她看向赵曜，“怎么你初中才这么点高啊？”说着，她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赵曜摸了摸鼻翼，“我发育得比较晚。”
文竹对这张照片很有兴趣，特地加了陈木川的微信让他传给自己。
她放大照片，比对着赵曜看了好一会儿，“那时候脸肉嘟嘟的，真够可爱的。不过我怎么感觉好眼熟啊？”
“现在不可爱了吗？”赵曜凑过脸，盯着她问。
文竹薅了一把他的头发，“也很可爱。”
“咳咳。”陈木川在旁边咳嗽了好一阵。
雅葵抓了抓秦早的头发，学着文竹的腔调，“你也很可爱。”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被人当Kitty猫哄，也算是头一遭。
文竹拨了拨额角的发丝，不太自在地别过脸去。赵曜望着她的目光因此被遗漏。
-
雅葵发出晚餐邀约时，文竹下意识想拒绝，虽然她和雅葵年龄差不了几岁，但毕竟隔着辈分。
但下一秒，她被告知今天是秦早的生日。
文竹立刻说：“生日快乐啊秦叔。”
“谢谢。”秦早笑，“晚上一起来吃饭吧。”
“好。”文竹改了主意。
应承下来后，她才想起还未过问赵曜的意思。
“可以吗？”
“都听你的。”
行，就不该多问这一嘴。文竹一声长叹。
听见对话的雅葵在一旁偷乐。
晚餐的地点选在镇上一家新开的酒楼，到场的还有几个文竹不太熟的人。
但显然那些人都认识文雄，对文竹的出现并不意外。
“你满月酒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有人这样说。
文竹只能淡笑着作为回应。
酒过三巡，有些人话多了起来，难免提到往昔的岁月。许是因为文竹在，众人屡屡提及文雄。
文竹本来只是意思一下小酌几口，后来渐渐喝多了。
赵曜因为有纹身当尚方宝剑，成了全场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人。
所以最后他清醒地拖着歪七扭八的文竹回家。
两人刚出酒楼，便见到了何杰。
“怎么回事啊？”何杰有些不放心，“怎么喝成这样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文竹大着舌头，“你什么时候去季市啊？带……”
话未说完，她便睡了过去。
赵曜将人在怀中紧了紧。
何杰有些不满，冲赵曜道，“你怎么回事啊？看着她喝成这样？”
赵曜起初并不理会，但何杰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便讲起了以往他和文竹一起下乡，他在饭局上将文竹照顾得如何如何好说了一通。
“可是我才是他男朋友！”赵曜失了耐心，吼了一声。
周围站着不少人，这一声吸引了不少目光。
赵曜宣誓完主权，严肃对何杰道：“她我会照顾好，麻烦你不要一直出现刷存在感。”
何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毫无力度地反驳道：“急什么急？你是她男朋友又怎么样？我跟她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二十几年的交情是你一天两天能比的吗？”
赵曜嗤笑了一声，并不屑于反驳，带着文竹离开了。
何杰有些气急败坏冲上前去拦人，“不说话什么意思？”
赵曜将文竹抱紧了些，走近何杰，凑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何杰顿时变了神色，静静地杵在原地，放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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