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第三个选项了。我选！”亚当惊叫道，被（对方的）解释吓到了。
“如果我从这两个瓶子中选一个，运气好的话，我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存活几率。但要是我不选，他就会把我从这栋楼上扔下去。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那可就是百分之百的死路一条。我可冒不起这个险。可到底该选哪一个呢？”
他看着那两个瓶子，琢磨着该选哪一个。两个瓶子看起来一模一样，而且都不是透明的，他看不到里面液体的颜色。
他没法做出有根据的猜测，只能瞎选了。
“你只剩三十秒了。快点选。”卢西弗看着墙上的钟，提醒着亚当。
“十秒。”
“六秒。”
随着卢西弗开始倒计时，亚当开始冒汗了。他还是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两秒。”
“我选右边这个。”在最后一刻，他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这个吗？”卢西弗拿起了亚当右边的那个瓶子。
亚当点了点头，心里却还在犹豫。
“张开嘴，把它吃了。”卢西弗打开了瓶子的盖子。
亚当张开嘴，向上帝祈祷着，希望这个瓶子里装的是糖丸子而不是毒药。
卢西弗把丸子倒进了亚当的嘴里，亚当别无选择，只能吃了下去。
小瓶子空了之后，卢西弗把它放在了一边。
时间一点点过去，亚当等着药效发作。五分钟过去了，他却什么反应也没看到。
“嗯？看来你运气不错。你选到的是糖丸子。”卢西弗叹了口气说道，“我还真希望你会选到毒药呢。”
听到卢西弗的话，亚当松了一口气。他居然真的活下来了。
“你可以走了。离开这里，回家去吧。我会派人去帮你治疗手伤的。”卢西弗站起身来，对亚当说道。
他走到门口，为亚当打开了门。“下次别再给人下毒了。”
“我不会了！我发誓！”亚当叫嚷着，急忙站起身来，开始往外走。他离开了房间，自由自在地走着。没人阻拦他。
站在后面的萨拉查也看着亚当高兴地离开。他不明白卢西弗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放他走了？他给扎尔下了毒！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他走，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你真的以为我会就这么放过那个混蛋吗？”卢西弗摇了摇头问道。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开始往外走。
“你要去拦住他吗？”萨拉查跟在卢西弗后面问道。
“我为什么要拦？他吃下那瓶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卢西弗摇了摇头回答道。
“你是说那个瓶子里装的是毒药？”萨拉查惊讶地问道。
“不只是那个瓶子。两个瓶子里装的都是毒药。只是药效发作有早有晚而已。”卢西弗解释道。
“这……你其实根本就没给他选择的机会？你只是让他以为自己有存活的机会？”
“我绝不可能让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活着。我只是想让他遭受和我父母一样的痛苦。”
“那你为什么告诉他吃的不是毒药呢？”
“其实很简单。他给我父母整个团队的饮用水都下了毒。他们很可能直到毒发都不知道自己被下了毒。我想让他也经历同样的事情。”
“我想让他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我想让他相信自己活下来了。我想让他为将来做打算，想想离开这里之后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想让他一直怀揣着生的希望，直到生命被痛苦地夺走的那一刻。”
……
亚当走楼梯下楼。他高兴极了，因为自己活了下来。尽管在这个过程中他失去了他的手，但他毕竟捡回了一条命。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才过了三分钟，他就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的心跳开始急剧加速。一种奇怪的刺痛感传遍了他的全身。就连他的脸也有这种奇怪的刺痛感。
他开始觉得极度疲惫。连腿都在发抖。他再也走不动了。靠着墙的支撑，他在楼梯上坐了下来，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怦怦直跳。
他全身开始冒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还觉得呼吸困难。
他的腿也开始肿胀，并且变成了蓝色。
几秒钟内，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脚趾了。很快，他的腿就不听使唤了。他根本动不了脚了。就连他的脖子也变得僵硬，完全无法动弹。他的脸开始奇怪地扭曲起来。
呼吸对他来说越来越困难了。泪水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他却无能为力。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但这种死亡的过程既痛苦又缓慢。
很快，血开始从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他的皮肤开始腐烂，而他却还活着。到了这个时候，他真想快点死掉，但死亡却迟迟不来。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选的不是糖丸子。相反，他选的是毒药，这让他懊悔不已。
他不禁想到，这是不是他给那些信任他的人下毒的报应呢？
他的肚子开始鼓起来，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了。他的眼睛也开始肿胀，变成了漆黑一片。他已经看不见了。对他来说，一切都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这种折磨持续了三十分钟，最后，甜蜜的死亡终于降临到他身上，让他摆脱了痛苦。
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倒在了楼梯上，死了。
……
“凯利安，我觉得楼梯上应该有一具尸体。你能叫人去清理一下吗？”卢西弗在进电梯前打电话给凯利安说道，电梯会把他带到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他走进办公室，萨拉查也跟着走了进去。
卢西弗在椅子上坐下，萨拉查则坐在他对面桌子的另一边。
“好了，萨拉查。我有件事要你去做。既然你要帮我报仇，我觉得这件事你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什么事？”萨拉查问道。
“我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卢西弗说着，打开了抽屉。
“哪个地方？”萨拉查问道。
卢西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放在萨拉查面前。“这个地方。”
萨拉查打开文件，读了第一页上用粗体字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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