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校长先出了办公室。
等过了几分钟，方兴人才把他叫了进去。
卫校长脸上带着些期待。
江清这次表现出色，潜力也被方兴人看到了。
可方兴人却说道：“恐怕这件事我管不了。”
卫校长脸色错愕：“您也管不了？”
“明日集团让出了很多荒星的开采权，受了不少委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校长争辩道：“那就任由他们欺负一个毫无过错的学生？”
方兴人说道：“人类的未来，大于一切。有时候个体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我觉得江清绝对是未来的顶级强者！”
“他能一个人顶替掉整个明日集团吗？”
卫校长听完这句话，忽然泄气，沉默了下来。
方兴人说的其实也有道理。
在卫校长看来，掌握权力的高层，很多时候没办法看对错，只能看舍与得。
可卫校长又觉得，任何事情，总得讲些道理。
不过这一点上，卫校长说了不算。
卫校长最终尝试争取道：“那他去了其他星球怎么办？”
方兴人淡淡地说道：“那也是一种选择。”
卫校长：“我无法说服您，但我觉得您的决策是错的，他也许真能超过明日集团。”
方兴人语气依旧平静：“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亲自向他道歉。”
等卫校长离开之后。
办公室里，方兴人看向窗外，思索着很多事情。
熊一川的匿名通话，又打了过来。
“脑部组织的获取计划失败了，接下来怎么办？”
方兴人回答道：“失败了，就再来一次。”
熊一川：“他们撤离的时候，可能留下了一些线索，是不是暂停一段时间？”
方兴人语气坚决：“不行，前线吃紧，为了人类，必须要尽快进度。”
熊一川：“那我明白了，选第二份名单吗？”
“可以。”
“那我去通知他们。”
……
十几个小时之后，江清重新回到了蓝星。
江清下飞船的时候，心情很好。
他离百分百成功转职，只差一点了。
这几天就能完成转职。
胡良亲自把江清送了下来。
江清其实觉得有点没必要。
胡良的级别太高了，飞船就停在学校里，有不少老师都在场。
他出面有些过于正式了。
但胡良坚持，并且毫不掩饰对江清的看好：“我有预感，咱们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的。”
机械系的停机坪外，站着不少人。
很多都是外校的老师和校领导。
除了江清和胡良外，飞船上还有不少其他学校的天才。
这些学生走下来之后，被各自的老师领了回去。
看到胡良亲自把江清送下来的时候，几位校领导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吃惊。
“中校……是这次行动的星舰舰长吧。”
“武神舰的舰长？这么年轻？”
“好像是胡良，最年轻的武神舰舰长，当初上过新闻的。”
“他这是亲自把江清送下来了？”
“老卫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要是我们把江清招进来就好了。”
胡良还挺有名气，被不少校领导认了出来。
他点了根烟，跟江清一起走到了卫校长和白心勇的面前。
池随安和钟暮晓也在旁边。
“老师，小师弟把我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
池随安和钟暮晓，跟秦仁并不是太熟悉。
她们两个拜师的时候，秦仁已经沉浸在他的学术研究里。
不过她们看到秦仁活着回来，还是很高兴。
秦仁打过招呼，就站到了一旁。
他不爱说话，旁边还有胡良这个位高权重的外人，他就更内向了。
胡良主动向白心勇开口：“白教授，您可真是培养了一个好学生啊。”
白心勇打量着胡良：“想招他进军方？”
胡良咧嘴笑了笑：“您说的这么直白干嘛？”
白心勇：“我这个年纪，没几年好活了，说话要直些，免得耽误时间。”
胡良：“我确实有这个心思，这趟过来，是表达一下诚意。”
白心勇点头：“我知道你的诚意了，至于选择，他自己会做的。”
胡良也没多待，拍了拍江清的肩膀后，转身就走了。
直到胡良离开，钟暮晓跟池随安才赶紧凑到了江清旁边。
“没事吧？”
“危险吗？”
她们两个一直提心吊胆的，好在江清安全回来了。
江清大概说了一下流程。
有邪教徒参与的时候，江清也说了，但没提到现场收获的那些线索。
还有另外一些在记录仪上发现的线索，江清也没提。
钟暮晓踮着脚，也拍了拍江清的肩膀：“没事就好。”
几个人回了白心勇的住处。
池随安去准备午饭了。
江清和秦仁，则被白心勇叫到了楼上。
“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秦仁说道：“有。从技术手段上来看，这颗荒星制造封闭空间的手法，跟人类制造空间的手法，有些类似。”
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经过了不少的演算，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虽然经过了很多掩饰。
但从底层逻辑上来看，邪教徒用的手法，跟联邦用的手法很类似。
白心勇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人类很多技术，都是从邪教徒那里得到了启发。”
江清有些沉默。
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线索记录仪里，发现了更多的细节。
它给出了最终的结论。
邪教徒得到了某些联邦高层的帮助。
这次的实验，跟蓝星的某些人，脱不开干系。
白心勇看向江清：“你也有发现？”
“只是怀疑。”
“那你要么去验证，要么就别想，不用跟我们说了。”
白心勇活了这么多年，得到的经验里，就包括这样一条。
怀疑是痛苦的根源，要么信，要么查，怎么都行，但人不能在长期的怀疑中度日。
江清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他想查吗？
想。
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越长，认识的朋友越多，江清对这个世界就越关心。
驱逐邪教徒。
结束战争。
江清想过安稳日子，早晚都得跟邪神和敌对文明起冲突。
但江清也清楚，他现在没办法查这些。
一个徐家，打句招呼，就把江清摁在了学校里。
江清要是查这些，还不知道会查出什么大麻烦。
还是火力不够。
江清要是有抹平十个星球的火力，联邦高层也得跟他好好说话。
等江清拥有同时毁灭五十个星球的火力，徐家会被联邦扔出来，让江清随意处置。
江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
千里之行，还是得始于足下。
这两天先把职转了，然后接着读书，着重研究一下武器设计。
白心勇还有些话想说。
不过他收到了一个通讯。
卫校长打来的。
“江清的限制还是没能解除，不过江清的东西到了，2张80级的史诗图纸，还有一些特殊材料。
这次的营救，江清表现的也很好，我会再额外奖励他一张图纸，一共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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