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一脸戒备的表情，肖自在心中不由得更加头疼。
他实在是不太擅长这种事。
他尽量展现出自己最为和善的一面，对王亦暖说：“需要我帮忙插吸管吗？”
看着包装条里笔直的吸管，我想到了赵归真的脊椎。
如果一个虐杀过别人的家伙，突然找上了你，还对你大献殷勤，那么有可能你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恐怖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
我不由得更加紧张。
“不用了。”我拒绝，不想交谈之意十分明显。
肖自在仍旧坐在我的对面，他自顾自的说：“茅山有一种邪术，叫七煞攒身。修习这种邪术的道士需要用极近残忍的方法杀死人来修炼，一年前，七个人被残忍的杀害，我去过案发现场……”
看我怔住的面色，肖自在继续说道：“他们的死状极其惨烈，就算是我这种有病的人也忍不住心中发沉。”
“凶手是赵归真？”我推测了出来。
肖自在点头：“是他。”
“这就是你为什么那么残忍对他的原因？”
“没错，我是有病，自认为是个心理病态之人，可心中的那一丝撑着我的东西，让我不会对普通人出手，我的解药便是黑吃黑。”
肖自在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中一片平静：“我不轻易动用那种手段，可赵归真是个例外。我来找你，除了道歉我吓到了你之外，还想要跟你说，其实不用那么怕我。”
“另外，我知道是赵归真的丹药救了你，可他那样的人，若不是为了在碧游村继续伪装下去，为了让马仙洪继续庇护他，恐怕你会成为第八个死人……”
我点头：“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人并不是非黑即白，好人有时候会办错事，坏人有时候也会做好事，这就是人性的复杂之处，肖自在想要告诉我不必那么在意赵归真的事情。
毕竟他不是真的想救我，而是完全看在村长的面子上。
但赵归真给了丹药是事实。
但又不能因为这件事我去怪肖自在杀了他，毕竟他做过的事情在那里摆着。
“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肖自在又说：“这件事本来是茅山内部的事情，传出去不太光彩……”
“我明白。”我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门派之中的避讳，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的门派中的败类，若是从我这里传出去了，受到问责的会是面前的肖自在。
通过一致的商量确定好了接下来的行动路线，大家买了一些各自想要的东西后，全都上了车。
在无人在意的商店角落，王亦秋看着手中的手机。
手机屏幕聊天界面之上，赫然是他跟他爸的聊天。
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王亦秋唇角勾起一个缓缓的弧度。
我们上车，一路朝着北京出发。
一路上很是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我想应该是他们一路守护同行的原因，否则我应该安全到不了北京。
哪都通公司的总部大厦从外面看十分的普通，只是高了一点，但进到里面后，我看出了它的安保级数非常的高。
在这栋大厦里的人和外面的人很不一样。
虽然看着平常的面孔，但给人的感觉非常难以言喻。
我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
王亦秋拍了拍我的肩膀，见我看向他，朝我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没事的。”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我们人很多，全部都站在大厅，就是这样惹眼的存在，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往我们这里投递任何好奇的视线。
不一会儿过来一个人，身穿职业装的女性面上的表情很是温柔，她走到我面前，朝我们温声说道：“大家，请跟我这边来。”
我们跟着她走进电梯。
她按了最顶层的按键，电梯稳稳上升。
……
“赵董，”黄伯仁站在赵方旭身后，朝他说：“王亦暖已经快要上来了。”
“我知道了。”赵方旭叹了一口气。
看着平日里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赵方旭，此刻没有半分高兴样子，反而盯着窗户外面唉声叹气的，黄伯仁心里咯噔了一下：“有情况？”
赵方旭问：“那几大区的负责人呢？”
“还吵着呢。”提到这个黄伯仁有些头疼：“一个个的跟吃了炸药一样，火力十足的，吵上天了都。”
“告诉他们别吵了。”赵方旭说：“王亦暖不在任何人手底下干活儿，在不在公司总部也说不定。”
“咋……”黄伯仁惊讶：“不在公司，难不成还让这么个稀有的异人在社会上普通的活着？”
赵方旭沉默了十几秒，突然说：“王亦暖除了是个异人之外，她还是一个公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有着绝对的自由。就因为小姑娘觉醒了治愈的异能，就要强迫人家给咱们打工，这不是强盗思维嘛！”
“老黄，这样可是明确的不对的。”
“咱们可以招揽，但想不想要在公司任职，那是王亦暖自己的事情。”
“让那几大区的负责人也别吵了，有时间吵来吵去，还不如自己拿出实力来招揽。”
不是，之前赵董不是这个意思啊，他之前可是将王亦暖看成是公司的人了的，心情好的见谁都乐呵呵的，这咋几个小时之后就换了一副嘴脸？
不过，能坐到黄伯仁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不是简单角色，他瞬间想到了，赵方旭有可能碰了壁。
虽然碰了壁，可赵方旭明显的不想要认命，所以才说出了刚刚的那段话。
“我跟他们说说去。”黄伯仁走了出去。
看黄伯仁出去了，赵方旭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他不想把王亦暖留下来？他可太想了！可没办法，人家爹不愿意，直接朝他施压。
还因为王亦暖是普通人，却在碧游村事件中受到了牵连被激发成了异人，而向公司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怪不得公司调查不出来王亦暖的任何家庭信息，就连身为她哥哥的王震球的丁点信息都查不出来，
之前的开心现在全部变成了头疼。
想到在会议室翘首以盼的六大区负责人，赵方旭更加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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