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神愈发坚定,并未被这股力量吓倒。借助后退的惯性,身形陡然旋转,如同陀螺般,破界剑划出一道圆满的弧线,剑气如轮,带着切割空气的锐啸之声,朝着魔皇周身要害斩去。这一剑角度刁钻,覆盖范围极广,剑刃之上的金青光芒如同烈日般耀眼,让魔皇避无可避,无论如何躲闪,都难逃剑气的笼罩。
“哼!”魔皇冷哼一声,周身魔气暴涨,化作无数狰狞的魔影,每一道魔影都手持魔器,散发着金仙级别的气息,如同千军万马般朝着任逍遥扑来,同时挥动镇魔杖,无数黑色魔刃从杖中射出,如同暴雨般,与任逍遥的剑气碰撞在一起。一时间,金青与漆黑两种光芒在秘境中交织碰撞,空间壁垒寸寸破碎,混沌气流倾泻而出,整个九幽秘境沦为一片混乱的战场,哀嚎声、碰撞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连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任逍遥与魔皇激战百余回合,渐渐摸清了魔皇的实力。魔皇身为大罗金仙,修为深不可测,早已领悟部分空间法则与魔之法则,魔功精妙绝伦,每一次出手都蕴含着天地法则的力量,防不胜防。镇魔杖更是威力无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时而释放吞噬之力,时而爆发毁灭魔光,时而召唤万千魔影,让他疲于应对。若不是他身怀鸿蒙步,身法玄妙,闪避灵活,能借助空间缝隙躲避攻击,早已被魔皇重创。但即便如此,他也渐渐落入下风,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左肩被魔刃划伤,黑色的魔气顺着伤口侵入体内,不断侵蚀着他的经脉,带来阵阵刺痛,鸿蒙本源需分出部分力量压制魔气;胸前的衣衫被魔光灼烧,露出底下灼伤的皮肤,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皮肤之下的肌肉都已炭化,愈合缓慢。
“不能再这样下去,久战之下,必败无疑!”任逍遥心中念头电转,深知仅凭常规招式,绝不可能战胜魔皇。他眼神一凛,猛地从储物戒中取出刚刚夺得的紫金宝箱,毫不犹豫地掷了出去。
紫金宝箱在空中炸开,里面并非什么神兵利器,而是一枚拳头大小的晶石。晶石通体呈混沌色,表面流淌着淡淡的清辉,如同蕴含着一片星空,散发着磅礴的混沌清气——正是他从宝箱中发现的混沌级至宝“鸿蒙石”。这枚鸿蒙石诞生于混沌初开之际,蕴含着纯粹的混沌之力,与他体内的鸿蒙本源同出一源,却比他的本源更加精纯、更加磅礴,足以让金仙强者瞬间突破一个小境界,即便是大罗金仙,也能借助其力量修复本源创伤。
“鸿蒙之力,给我爆!”
随着任逍遥一声低喝,他指尖弹出一道金青气流,精准地击中鸿蒙石。鸿蒙石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如同第二轮太阳升起,照亮了整个九幽秘境,磅礴的混沌清气如同潮水般涌出,与他体内的鸿蒙本源相互呼应,形成一股恐怖的能量洪流。任逍遥只觉得体内的力量瞬间暴涨数倍,经脉中的不适感瞬间消失,那些被魔气侵蚀的伤口也在快速愈合,焦糊的皮肤脱落,露出新的嫩肉,破界剑的威势也陡然暴涨,剑身之上,金青双色光芒几乎凝成实质,隐隐有龙凤之声响彻云霄,仿佛有真正的龙凤在剑中翱翔,散发出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什么?!”魔皇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深邃的黑眸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之色,“鸿蒙石?你竟能得到此等至宝,还能催动它的力量!”
他感受到了一股与自己本源相互克制的恐怖力量,这股力量至纯至净,如同魔功的克星,让他的魔气都在微微凝滞,运转速度都慢了几分。鸿蒙石的混沌之力,乃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力量,能包容万物,也能净化一切邪祟,正是魔气的天敌,此刻在任逍遥的催动下,如同万丈光芒,驱散了秘境中的大半魔气。
任逍遥不再废话,双手紧握破界剑,身形腾空而起,如同一道金青流星,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朝着魔皇狠狠斩下:“双帝合一,鸿蒙破界斩!”
这一剑,凝聚了他全部的修为、鸿蒙石的混沌之力以及破界剑的杀伐之威,是他目前所能发出的最强一击。剑刃所过之处,魔皇的魔气被瞬间净化,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空间被彻底撕裂,形成一道长长的混沌裂隙,裂隙中混沌气流翻腾,连镇魔杖释放的黑色光幕都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痕,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魔皇眼中首次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这一剑的恐怖,若是被击中,即便他是大罗金仙,也必然身受重创,甚至可能伤及本源,千年之内难以恢复。他将镇魔杖横在身前,周身魔功运转到极致,亿万冤魂从他体内涌出,如同潮水般汇聚在一起,凝聚成一面比幽冥魔盾坚固百倍的巨大魔墙。魔墙之上,魔纹流转,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无数冤魂在魔墙中哀嚎挣扎,每一个冤魂都在燃烧自己的神魂,为魔墙提供着强大的力量,魔墙的颜色也随之变得愈发深邃,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轰——!”
破界剑与魔墙碰撞的瞬间,天地仿佛都静止了。金青光芒与漆黑魔气在碰撞点剧烈交锋,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光球,光球不断膨胀,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下一刻,能量光球轰然爆发,恐怖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核弹爆发,将整个万魔之巅都削平了数丈,魔皇殿摇摇欲坠,殿顶的紫金魔旗纷纷断裂,魔灯尽数熄灭,无数魔兵魔将被冲击波震飞,口吐鲜血,死伤无数。山巅之上的魔雾被瞬间吹散,露出了魔界昏暗的天穹,天穹之上,乌云翻滚,仿佛在为这场惊天动地的碰撞而震颤。
烟尘散尽,整个九幽秘境一片狼藉,地面布满了深不见底的裂痕,混沌气流四处弥漫,原本金碧辉煌的宝库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墙壁倒塌,玉石破碎,宝物散落一地,散发着微弱的气息。任逍遥与魔皇遥遥相对,两人之间的空间还在不断扭曲破碎,形成一个个细小的黑洞,又瞬间闭合,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任逍遥脸色苍白如纸,嘴角鲜血不断滴落,染红了胸前的衣衫,破界剑上的金青光芒黯淡了许多,剑身微微震颤,显然消耗极大。他体内的鸿蒙本源几乎耗尽,鸿蒙石的混沌之力也所剩无几,经脉传来阵阵酸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感,识海也因过度催动力量而隐隐作痛。但他眼神依旧锐利如剑,死死锁定魔皇,没有丝毫退缩,手中的破界剑依旧保持着挥斩的姿势,散发着不屈的战意,仿佛即便油尽灯枯,也要再战三百回合。
魔皇的状况也并未好多少,他的紫金魔袍破碎多处,露出底下漆黑的皮肤,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黑色的魔血从伤口中渗出,顺着衣袍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嘴角也挂着一丝黑色血迹,显然也受了轻伤,本源之力消耗不小。手中的镇魔杖杖顶魔珠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散发出的气息也减弱了几分,那道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让魔皇心疼不已——镇魔杖乃是他的本命法宝,跟随他征战万古,从未受过损伤,今日却受损于一个金仙小辈手中,这让他心中的怒火更盛,却也多了几分忌惮。
“竟能与本皇战至平分秋色……”魔皇眼神复杂地望着任逍遥,有震惊,有杀意,更有一丝难以置信,“你是第一个能在本皇手中全身而退的金仙小辈,甚至还能伤了本皇。这份天赋,堪称万古罕见,若是生在魔界,必是一代魔帝。”
任逍遥擦去嘴角血迹,破界剑依旧直指魔皇,声音虽有些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魔皇,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始。你魔界若再敢兴兵犯我仙界,我必踏平魔皇殿,覆灭你整个魔界,让你魔界万劫不复!”
说罢,他不再恋战,深知久战之下自己必落下风。他催动体内仅剩的鸿蒙本源,脚踏鸿蒙步,身形化作一道金青流光,冲破破碎的秘境入口,朝着仙界方向疾驰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流星赶月,瞬间便消失在魔皇的视线之中,沿途的魔兵魔将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周身散发的余威震飞,不敢阻拦。
魔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周身魔威翻涌,黑色的魔气如同沸腾的开水,却并未追击。他知道,任逍遥此刻虽消耗极大,但鸿蒙步速度极快,又身怀鸿蒙石残留的混沌之力,想要追上并不容易。更何况,他自己也受了轻伤,镇魔杖受损,本源之力也有消耗,强行追击,未必能讨到好处。更重要的是,他心中对任逍遥的鸿蒙本源与双帝传承产生了一丝忌惮,不敢贸然追击,生怕陷入险境。
“任逍遥……本皇记住你了。”魔皇紧握镇魔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的怒火与忌惮交织,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此子不除,必成我魔界心腹大患!传令下去,全域通缉任逍遥!凡能擒杀此子者,封一字并肩王,赐半座魔皇宝库,再传我本命魔元,助其突破一个大境界!”
命令如同雷霆般传遍整个魔界,通过无数魔纹传讯阵,瞬间抵达魔界的每一个角落——从北部冰封的冥狱深渊到南部炽热的烈焰魔城,从东部血腥的血煞魔宫到西部毒瘴弥漫的万毒魔殿,无数魔族强者纷纷响应。那些蛰伏在魔界各处的老怪物、隐世的魔修、各大魔宫的魔将,眼中都闪烁着贪婪与杀意,一道道杀机凛冽的目光,再次聚焦向仙魔交界的方向。任逍遥的名字,一夜之间成为了魔界的禁忌,也成为了无数魔族强者眼中的猎物,无数追杀小队悄然组建,朝着仙魔边界进发。
而疾驰中的任逍遥,感受着体内鸿蒙石残留的混沌之力,以及储物戒中琳琅满目的宝物,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这一次魔界之行,不仅收获颇丰,更让他看清了自身的潜力,也摸清了大罗金仙的实力底线。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消化此次所得,将《万魔噬魂诀》改造为仙道神通,吸收鸿蒙石的混沌之力,突破大罗金仙,指日可待。
他的身影划破魔界昏暗的天穹,朝着仙界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是魔界无尽的怒火与追杀,而前方,是仙魔大战的风雨欲来。属于任逍遥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他的名字,注定要在仙魔两界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金青流光划破仙魔交界的混沌裂隙,如同划破黑暗的利剑,带着破空的锐啸闯入南天结界。光幕之上,温润的仙道灵气与任逍遥周身残余的鸿蒙清气碰撞交融,泛起层层涟漪,可这份本该舒缓身心的灵气,却未能驱散他眉宇间的疲惫——激战魔皇后,他体内鸿蒙本源消耗近七成,经脉中还残留着些许未彻底净化的魔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刺痛。
然而,这份疲惫在瞥见前方三道拦路身影时,瞬间化作刺骨的寒芒。
为首者身着银白战甲,甲胄边缘镶嵌着鎏金纹路,阳光映照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泽,背后三柄裂魂飞刀悬浮虚空,刀身流转着淡淡的杀意,正是凌霄殿新晋仙将楚昭南。他本是凌霄殿普通天兵,因一次围剿小股魔修的战功侥幸晋升,却始终对凭一己之力斩杀冥狱魔祖、破格获得双帝传承的任逍遥心怀嫉恨。此刻他气息暴涨,已是金仙初期巅峰,眼神中满是公报私仇的戾气。
楚昭南身侧,两位仙门长老并肩而立。左侧的玄尘子身着青灰色道袍,须发皆白,手中拂尘看似普通,拂丝却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正是清虚门掌管刑罚的长老。清虚门历代以“净化魔煞”为己任,却始终觊觎着能包容万物、净化一切的鸿蒙本源,早在任逍遥展露本源之力时,便已将他视为必得之“宝”。右侧的苏婉娘则一身粉色罗裙,面容姣好,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可那双看似温婉的眼眸中,却藏着毫不掩饰的贪婪——百花谷的镇谷之宝《百花毒经》残缺百年,她偶然得知魔界《万魔噬魂诀》能以毒补毒、完善功法,此次早已打定主意要夺宝杀人。
“任逍遥!你好大的胆子!”楚昭南上前一步,战甲碰撞发出铿锵巨响,裂魂飞刀嗡嗡震颤,仿佛随时准备破空而出,“擅闯魔界已是触犯仙规,归来时竟满身魔煞之气,分明是与魔族勾结,背叛仙界!”
任逍遥刚要抬手拭去嘴角血迹,解释周身魔息的由来,玄尘子已捋着山羊胡冷笑道:“此子此前斩杀冥狱魔祖,便疑点重重。一个初入金仙之辈,怎会有如此能耐?定是暗中投靠了魔界,得了魔功传承!你看他周身灵气虽仍属仙道,却夹杂着混沌魔息,储物戒中怕是藏满了魔界邪物,若不除之,必为仙界大患!”
“休要狡辩!”苏婉娘纤手一扬,一道粉色光幕瞬间笼罩方圆百丈,光幕之上流转着细密的毒纹,不仅隔绝了外界窥探,更能防止任逍遥逃脱,“任逍遥,念你曾有功于仙界,若肯交出从魔界夺得的宝物与魔功秘典,随我们回凌霄殿受审,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否则,今日便让你葬身在这南天结界,魂飞魄散!”
三人话音未落,周围的云层突然翻滚,数十名天兵天将悄然现身,皆是楚昭南的亲信,手中仙戈闪烁着凛冽寒光,戈尖铭刻着困仙符文。他们迅速结成方阵,仙戈交错间,金色光幕骤然收缩,将任逍遥周身空间牢牢锁住,形成一座密不透风的困仙大阵。这些天兵天将看向任逍遥的目光,有嫉妒他天赋的,有贪图宝物的,更多的是盲从上司命令的麻木,此刻只待一声令下,便要群起而攻。
任逍遥缓缓站直身躯,破界剑在鞘中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周身金青灵气骤然暴涨,如同潮汐般席卷而出,将楚昭南三人释放的威压尽数震开。他眼神锐利如剑,扫过三人虚伪的面容,声音不大,却带着鸿蒙本源的穿透之力,字字如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勾结魔族?背叛仙界?楚昭南,你因我破格晋升之事心怀不满,屡次在背后散播谣言,当我不知?玄尘子,你清虚门三番五次派人试探我的鸿蒙本源,甚至暗中设下截杀陷阱,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他目光转向苏婉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于你,苏长老,百花谷《百花毒经》缺了最后三卷,需以《万魔噬魂诀》的魔纹补全,你为了夺经,连魔界都暗中派人打探,今日怎会放过这个‘良机’?”
“我闯魔界,是为查清魔皇动向,夺取宝物增强实力,日后抵御魔族大军;我身染魔息,是与魔皇死战三个时辰所留,每一滴魔血都沾着魔界强者的性命!”任逍遥抬手,指尖萦绕着一缕纯净的鸿蒙灵气,灵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魔煞,却在他的操控下瞬间被净化,“尔等不思外敌当前,同心协力抵御魔界,反而因一己私欲诬陷忠良,觊觎宝物,这等卑劣行径,与魔族何异?”
“休要妖言惑众!”楚昭南被戳破心思,脸色涨红如血,厉声喝道,“众将士听令,此獠已堕入魔道,人人得而诛之!拿下他者,赏上品仙器,赐千年灵液!”
重赏之下,天兵天将顿时红了眼。数十柄仙戈齐挥,一道道金色仙芒如同暴雨般射向任逍遥,仙芒之中蕴含着仙道之力,足以洞穿金仙初期修士的防御;困仙大阵的光幕愈发凝实,空间被压缩得极致,连呼吸都变得滞涩。与此同时,玄尘子祭出拂尘,拂丝瞬间暴涨百丈,化作万千钢针,针尖涂抹着清虚门秘制的“蚀仙毒”,一旦沾染,仙脉便会被腐蚀;苏婉娘则抛出本命仙宝百花篮,无数毒花妖藤倾泻而出,藤条上长着倒刺,花瓣散发着迷魂香气,缠绕向任逍遥的四肢百骸,试图将他束缚。
“冥顽不灵!”任逍遥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杀意。他本就因魔皇的追杀而心中积怒,此刻仙界同胞非但不辨是非,反而落井下石,这份凉薄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他猛地踏前一步,脚下光华一闪,鸿蒙步运转到极致,身形化作数道金青残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仙芒与毒藤之间。
那些看似密不透风的攻击,在鸿蒙步的玄妙轨迹下,竟连他的衣角都无法触及。仙芒落空,击中地面的山石,瞬间将其炸成齑粉;毒藤缠绕而来,却只能缠住他的残影,待反应过来时,任逍遥已出现在阵中。
“破界剑,出鞘!”
一声低喝,金青双色剑气骤然暴涨百丈,破界剑带着双帝合一的杀伐之力与鸿蒙本源的净化之威,如同横扫天地的惊雷,朝着天兵天将的方阵横扫而出。剑气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锐啸,金色仙甲如同纸糊般被撕裂,仙戈纷纷断裂,数十道身影瞬间被拦腰斩断,仙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南天结界的光幕,血腥味与仙道灵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那些缠绕而来的毒花妖藤,在净化之力的灼烧下,瞬间枯萎碳化,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什么?!”楚昭南三人脸色剧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们没想到任逍遥激战魔皇后,竟还有如此恐怖的战力,这等杀伐之威,早已远超普通金仙初期。玄尘子急忙催动拂尘,拂丝交织成一面巨大的防御光幕,光幕之上流转着净化符文;苏婉娘则祭出百花盾,盾牌之上刻满了百花魔纹,能防御金仙中期强者的全力一击,挡在身前。
“破界斩!”任逍遥眼神一凝,身形陡然加速,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玄尘子。他深知清虚门与凌霄殿联系紧密,若不先斩杀玄尘子,日后必遭无穷追杀。破界剑的剑气穿透防御光幕的瞬间,拂尘瞬间崩碎,玄尘子惨叫一声,胸口被剑气洞穿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鸿蒙灵气涌入体内,如同最烈的火焰,将他的仙魂与本源彻底湮灭,尸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瞬间没入尘埃。
苏婉娘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夺取秘典,转身便要催动灵气逃离。可任逍遥的速度更快,指尖弹出一道金青气流,如同闪电般击中她的后心。苏婉娘身形一滞,体内仙脉瞬间被鸿蒙灵气冻住,毒素逆行,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她转头看向任逍遥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哀求,嘴唇嗫嚅着想要求饶,可话音未落,身体便已化作飞灰,只留下一枚储物戒与百花篮落在地上。
楚昭南肝胆俱裂,双腿发软,再也顾不得所谓的仙将威严,转身催动全身灵气,化作一道银色流光逃窜。他的裂魂飞刀在身后飞舞,试图阻拦任逍遥,可任逍遥的鸿蒙步何等玄妙,金青残影瞬间追上,破界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冰冷的剑气让楚昭南浑身颤抖,银白战甲早已被冷汗浸透。
“任逍遥,饶命!”楚昭南跪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嫉妒你,是我受了玄尘子和苏婉娘的蛊惑,求你看在同为仙界修士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将我的仙府、我的宝物全部献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
任逍遥俯视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刺骨的冰冷:“仙界修士?你这等为了一己私欲,诬陷忠良、落井下石的败类,也配称仙界修士?今日我便让你知晓,觊觎他人之物,诬陷忠良,该当何罪!”
剑光一闪,楚昭南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喷泉般洒落。他的仙魂刚一离体,便被鸿蒙灵气彻底净化,连一丝残魂都未能留下。任逍遥随手一摄,将他背后的三柄裂魂飞刀与储物戒摄入手中,懒得细看便丢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这些沾满贪婪与卑劣的东西,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周围的空间一片死寂,只剩下满地的仙血与破碎的仙甲。南天结界的光幕被鲜血浸染,散发出诡异的红光,如同一块染血的玉璧。任逍遥周身的金青灵气渐渐收敛,可眉宇间的杀意却愈发浓烈,经脉中残留的魔煞与此刻的怒火交织,让他的气息变得愈发凌厉,连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气息而微微震颤。
他知道,今日大开杀戒,必然会震动整个仙界。楚昭南虽是新晋仙将,却也是凌霄殿的脸面;玄尘子与苏婉娘更是两大仙门的核心人物,自己斩杀他们,无异于与仙界正统撕破脸皮。但他从不后悔——仙界若容不下直言真相、抵御外敌的修士,反而纵容贪婪、卑劣之辈横行,这样的仙界,又有何值得留恋?若是连自身清白都无法守护,连觊觎自己的宵小都无法斩杀,又何谈守护仙界众生,对抗魔界大军?
“想拿我当踏脚石,想夺我的宝物,便要做好付出血的代价的准备。”任逍遥抹去剑上的血迹,破界剑归鞘,剑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他此刻坚定的心境,“凌霄殿若要降罪,我便接着;各大仙门若要围剿,我便杀之;若还有人想诬陷我为魔,我便让他血债血偿!”
说罢,他不再停留,身形化作一道金青流光,朝着静心殿的方向疾驰而去。他需要尽快回到那处聚灵阵,消化此次魔界之行的收获——鸿蒙石残留的混沌之力、三条粗壮的灵脉、上古魔功玉简,这些都是他突破境界的关键。只有尽快修复伤势,突破至金仙后期,才能在即将到来的仙界围剿与魔界追杀中站稳脚跟。
至于仙界的风波与追杀,他早已无所畏惧。鸿蒙在手,破界前行,纵使举世皆敌,他亦能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通天之路!
而南天结界的惨状,很快便被凌霄殿的巡天使者发现。当消息传回凌霄殿时,玉帝龙颜震怒,拍碎了身前的九龙玉案,当即下令通缉任逍遥,悬赏其项上人头;各大仙门纷纷响应,清虚门与百花谷更是联合发出“除魔令”,号召天下修士围剿任逍遥,声称要“净化魔障,还仙界清明”。
一时间,仙界哗然。有人痛斥任逍遥残暴嗜杀,堕入魔道;也有人暗中唏嘘,知晓楚昭南三人的为人,明白其中必有隐情,却碍于凌霄殿与两大仙门的威势,不敢多言;更有一些被仙界正统排挤的散修与小仙门,对任逍遥的所作所为暗生敬佩,悄悄关注着事态发展。
仙界的天平,因这场杀戮悄然倾斜。一场围绕着任逍遥的巨大风暴,正在缓缓酝酿,而这风暴的中心,此刻正疾驰在返回静心殿的路上,全然不知,一场比魔界追杀更为凶险的危机,已在前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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