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错！我就是个猪脑子！我罪该万死！你们原谅我吧！”彭飞抱着陆鹿的大腿痛哭流涕。
“你说你，连一只智力有问题的鬼都赢不了，丢不丢脸啊？”黎星恨铁不成钢，9x9这种幼儿园孩子都知道的问题都能问出口，她怎么看都觉得智力有问题的是他不是小宇。
“小彭你……唉——”黄老伯无语到了极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算了别怪他，他这是先天不足影响后天发育。”杨一凡表面上是帮他解围，暗地里是给了他狠狠的一脚。毕竟不是谁都这么“聪明”能想出如此深奥的问题。
“来整理一下从小宇那里问来的线索吧。”无法挣开粘人的牛皮糖，陆鹿只好就这样被她抱着大腿了。
“我，我先说！”怕又被点名，黎星这次格外积极，反应是复述一遍小宇的话，还难不倒她。
“小宇的哥哥叫曾翔安，是个学霸，毕业于国家重点大学。还有他很疼小宇，每天都会去找他。说不定是他借助小宇去杀人的！”
陆鹿转过头看向黄老伯，示意他可以开始发言了。
黄老伯有点不甘心第一被抢，可也没办法，他整理了下思路，清清嗓子，“首先，我们假设凶手就是曾翔安，如果说小宇每天都能见到哥哥，而我们又没有见到过可疑人物出去x栋，那有没有可能他哥哥就藏在这里呢？”
“很不错。”陆鹿毫不吝啬的表扬，她心里也有这种猜测。
眼看黎星和黄老伯都发言，彭飞也不甘示弱。“王婆婆没有因小宇的智力有问题而放弃对他的教育，所以小宇是一个聪明的傻子！”
自动忽略聪明傻子说的话，杨一凡想了想，决定从黄老伯的观点出发，“黄老伯的分析很有道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x栋杀人，除了有另一条路进入的猜测外，凶手就在藏这栋楼里的说法完全成立。但他不一定会藏在101，也有可能藏在我们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有句话叫灯下黑，离自己最近的反而更不容易被发现。”
“你怀疑谁？”听他的话，已经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老张。”杨一凡吐出两个字。
老张？大家对这个答案有点惊讶，仔细想想又觉得一切都合情合理。老张今年45岁，曾翔安在坐牢前刚大学毕业，过了25年，也就47岁，47和45相差不大，老张谎报一两年也不是没可能。
彭飞放开陆鹿的大腿，恍然大悟地右手握拳捶打了左手一下，“我就说老张留在这里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到底图什么，原来是为了报仇雪恨。”
“还有，我们第一天来的时候，高阿姨说小宇坏话时，他可生气了。”黎星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如果老张跟小宇没关系，哪会这样子。
他是这里的保安，保安亭里的监控视频老张肯定看过。而且住户们对他不会有防备之心，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钥匙就能进去，杀人后直接回到701，第二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家越想就越觉得老张跟凶手吻合。
发现大家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试图从老张平时的一举一动中想出个五六七来，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好像靠想就能断案一样。
陆鹿打断他们，开始布置明天的任务，“明天继续兵分两路，我、黎星和彭飞去调查曾翔安出狱的时间和老张入职的时间。黄老伯和杨一凡留下来观察老张有没有异常行为。”
翌日。
钱氏夫妇的死亡可以说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内，老张站在一楼看着警察把尸体抬走，神色隐晦不明。
没多久，左氏夫妇提着行李准备离开。
“老左，你们这是去哪？”老张看着大大的行李箱，“不打算回来了？怎么好像搬家一样。”
老左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扶着妻子，楼里接二连三得死人，“我们出去避一避，至于避多久，我现在也说不准，只希望警察能早点捉到凶手。”
左氏夫妇正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行，那你们快走吧，找到落脚的地方说一声，到时找你喝酒去。”老张理解地拍拍他的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伤感地叹了口气，这楼是越来越冷清了。
“老张和他们感情真好，你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吧？”黄老伯状似不经意地问。
黄老伯和杨一凡就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一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他们觉得老张的一举一动都很怪异，就连他叹口气都觉得是别有深意。
“也没多久。”老张明显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反问回他们，“对了，你们的工作找得怎样？”
不能逼的太紧，杨一凡顺着老张的问题，就像普通求职者，为找工作而苦恼着。“工作难找啊，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
“对啊对啊，就是工作难找，我才留在这里。”老张认同。
聊着聊着，黄老伯将话题歪到了人生大事上，“对了，你家孩子今年多大了？”
年轻的被问结婚了没，上了年纪被问孩子读书怎么样，老了又被问有多少个孙子。平常普通的问题令人不会起疑心。
“我还没结婚……”老张有点不好意思，“年轻的时候出了点事，耽搁了。现在到了这个年纪，又忙着为三餐奔波，就更不想结婚了。”
黄老伯苦口婆心地想劝说他，后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此打住了。“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吧，老了还是有个伴好，我啊……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老张呵呵笑着，“我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无拘无束，做什么事都方便。”
黄老伯和杨一凡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心中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老张在他们心中的嫌疑只增不减，不知道陆鹿他们那边调查得怎么样。
陆鹿找地方打了电话去囚禁曾翔安20多年的监狱。对方的态度不太好，一句一个不方便透露。最后是黎星说自己是曾翔安的表妹，他妈妈出事了去监狱找不到人才告诉他们，曾翔安在三个多月前就减刑出狱了。
于是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去到物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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