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妈凑过来看,惊讶地捂住嘴,手上的玉镯子 “叮” 地碰了下桌子:“这么多?去年的《泰囧》整部电影才 12 亿,你们这一天就快赶上人一半了。甜甜,你可真厉害!”
景爸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李文东的号召力确实强,他之前连续九年拿国内票房冠军,从《那些年》到《盗梦空间》,每部都是口碑票房双丰收,观众都信他的片子。对了,我听老张说,《将夜》要拍三部,是吗?”
“早拍完了!” 大甜甜坐回椅子上,拿起手机翻出拍戏时的花絮照,“第一部是在河北的影视基地拍的,第二部在敦煌,第三部在新疆。敦煌那时候可冷了,晚上零下十几度,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
“东哥怕我们冻着,给每个人都发了大号暖宝宝,还亲自给我贴在后背和膝盖上,说‘女孩子别冻着膝盖,老了会疼’。有次拍莫山山跟宁缺告别的戏,我总找不到感觉,东哥就坐在我旁边,拿着剧本跟我讲戏 —— 他说‘莫山山虽然是书痴,但她心里有宁缺,所以告别时的眼神要软一点,别太刚,要带着点不舍,但又不能哭出来,因为她是个骄傲的姑娘’。”
她指着照片里的敦煌沙漠,夕阳把沙子染成金色,“你看,这是拍沙漠戏的时候,东哥还帮我整理过披风呢,怕披风歪了影响镜头。”
景爸突然指着报纸上的影评,语气严肃起来:“你没看这篇评论吗?《〈将夜〉人物原型:藏在玄幻里的传统文化》,说里面的人物映射了不少名人,李文东就不怕被人攻击?”
大甜甜愣了愣,夹菜的动作停在半空,眉头皱起来:“映射名人?我怎么没发现?拍戏的时候只觉得人物挺立体的,不就夫子像孔子吗?”
“就你这智商,幸好没让你进官场。” 景爸无奈地摇摇头,从公文包里掏出平板,点开存好的资料,“你看,夫子的原型就是孔子,他师弟轲浩然,‘轲’是孟子的名,‘浩然’是孟子说的‘浩然之气’,轲浩然在电影里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跟孟子的话一模一样,对应得多明显。”
大甜甜凑过去看平板,眼睛越睁越大,手指点着屏幕:“原来还有这层意思!那大师兄李慢慢呢?我拍的时候就觉得他总拿着书,腰上还别着个水瓢,走路慢慢悠悠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那是颜回。” 景爸点开《论语》的截图,“孔子说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李慢慢的水瓢就是从这来的,而且他总在看书,不管走到哪都抱着书,不就是‘好学’的特征吗?还有他对夫子特别尊敬,跟颜回对孔子的态度一样。”
“还有二师兄君陌!” 景妈突然插话,“我看他总戴着高高的帽子,穿得整整齐齐的,打仗的时候特别英勇,宁死不后退,是不是对应子路?上次去博物馆,看到子路的画像,就戴着那样的高帽子。”
景爸点点头,翻出《史记?仲尼弟子列传》的记载:“子路喜欢戴高冠,还特别讲礼法,最后打仗的时候因为‘君子死,冠不免’,非要把帽子戴好再战斗,结果被人砍死了。君陌在电影里戴着高冠,被敌人包围了也不摘帽子,还说‘冠在人在’,跟子路一模一样。”
大甜甜听得入了迷,拿出手机打开笔记本 App,字体调成可爱的楷体,开始记笔记:“那柳白呢?他剑法特别厉害,还总穿白衣服,喝酒的时候特别潇洒,跟个侠客似的。”
“是李白。” 景爸笑着说,“柳白的剑招叫‘黄河之水天上来’,化用的就是李白的《将进酒》;他说‘身前一尺无敌’,对应李白‘剑非万人敌’的自况。”
“而且他总穿着白衣喝酒,不管在哪都带着酒壶,跟李白‘举杯邀明月’的飘逸劲儿一模一样。电影里柳白写的诗,‘一剑破开万里云,醉卧沙场君莫笑’,也有李白的风格。”
“还有知守观主陈某!” 景爸继续往下翻,“原型是陈抟老祖,五代宋初的道家思想家,隐居华山,跟陈某隐居知守观一样。”
“陈抟老祖擅长养生,活了很久,电影里也说陈某是‘千年难出的修行奇才’,活了几百年;而且陈抟老祖喜欢下棋,电影里陈某也总跟人下棋,连跟夫子对弈都不落下风。”
大甜甜恍然大悟,拍了下桌子,差点把碗碟震响:“难怪东哥说这个小说写了很久!原来埋了这么多伏笔!我拍的时候都没发现,回头一定要再看一遍,好好找找这些细节!”
窗外突然传来 “砰砰” 的烟花声,彩色的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红的、黄的、蓝的、绿的,把客厅的地板映得五颜六色。
景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三点了,春晚要开始了,咱们收拾收拾去客厅看。张阿姨已经把碗碟收去厨房了,咱们不用管。”
大甜甜帮忙把剩下的糖橘装进果盘,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给徐露发消息:“小露,《将夜》首日 5.2 亿!影评都说我演的莫山山比你演的桑桑好,快恭喜我!顺便说一句,我今天吃的肘子超香,比剧组的盒饭好吃一百倍!”
没过几秒,徐露就回复了,还发了个撅嘴的表情包:“哼!明明桑桑才是女主!观众都说桑桑跟宁缺的感情线更感人!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啦,票房这么好,咱们俩都开心~对了,我今天也吃了我妈做的红烧肉,比你家的肘子差不了多少!明天我要去电影院看《将夜》,给你捧场,到时候再跟你吐槽你演的莫山山哪里不好!”
大甜甜笑着回复:“好呀,看完咱们一起吃火锅,我请你!”
景爸看着女儿的样子,忍不住笑:“少跟徐露炫耀,人家桑桑演得也很好,我看影评说徐露把桑桑的坚韧演活了。对了,明天你那部《赌城风云》上映,要不要爸妈去支持?咱们全家去看,给你包场。”
“不用啦!” 大甜甜摆摆手,把手机揣进兜里,“跟《将夜》比,《赌城风云》肯定差远了,我自己都没信心。再说了,我明天要去电影院看《将夜》,顺便听听观众的反应,看看大家有没有发现那些人物原型的细节。”
景妈端着水果盘走过来,往女儿手里塞了个剥好的橘子,橘子瓣晶莹剔透,甜汁在嘴里散开:“那你注意安全,别被粉丝认出来。对了,下次李文东有空,请他来家里吃饭,妈给你们做广东菜 —— 白切鸡、清蒸鱼、煲仔饭、萝卜牛腩,都是你爱吃的,李文东是南方人,应该也喜欢。”
“好呀!” 大甜甜嚼着橘子,眼睛弯成月牙,“我跟东哥提过,他说等忙完春节档就来,还说想尝尝妈的手艺呢!”
客厅里的电视已经打开,春晚的歌舞声飘过来 —— 是凤凰传奇在唱《中国喜事》,节奏欢快,满是年味儿。
景爸靠在沙发上,把景妈织的羊毛毯盖在腿上;景妈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浅粉色毛衣继续织,毛线针 “咔嗒咔嗒” 响。
大甜甜蜷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手里拿着手机刷《将夜》的影评,看到有人说 “莫山山举着书卷的样子,我能看一百遍”,她忍不住笑出声,念给爸妈听。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有的像盛开的牡丹,有的像坠落的流星,照亮了夜空。庄园里的其他人家也传来欢声笑语,偶尔有小孩的哭闹声,混着春晚的歌声,成了除夕最热闹的背景音。
彩色的光映在三个人的脸上,暖融融的年味儿,混着电影票房飘红的喜悦,还有家人间的温情,在这栋别墅里慢慢散开,像那碗熬了很久的海鲜盆菜,浓稠又香甜。
大甜甜靠在景妈腿上,看着电视里的歌舞,心里想着:原来最幸福的事,就是除夕能跟爸妈在一起,吃着爱吃的菜,聊着喜欢的戏,等着新一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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