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轻哼一声，语气里多了些不以为然：“护是护得紧，可护得了人，护得了将来吗？我看，这柱子再能耐，也没个正经的计划。再说了，雨水迟早是要嫁人的，不能一直赖着哥哥。”
这话一出，旁边的邻居忍不住低声问：“哟，大妈，听您这意思，是不是有门好亲事啊？”
何雨柱一听，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了。他早就知道，一大妈是院子里有名的热心肠，尤其爱操心年轻人的终身大事，可这话说得未免也太直接了些。他强压住火气，继续听了下去。
“哎呀，我也是瞎操心。不过，咱院子里有个谁，条件不错的，看看也不吃亏嘛。”一大妈笑着打哈哈，卖了个关子。
邻居们顿时起了兴趣：“哟，大妈，别绕弯子，赶紧说说，哪家的？”
“你们别急啊，别急。”一大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这也是才听来的消息，据说，后巷那个王家大儿子看上了雨水。”
“啊？王家？哪个王家？”有人问。
“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个开粮店的王家呗！”一大妈得意地说，“你们想啊，那家条件多好，做买卖的，家里粮油米面啥都有。要是雨水能嫁过去，那可是吃穿不愁。”
“可听说那家大儿子脾气不太好啊，经常在铺子里吆五喝六的。”另一人有些迟疑，“雨水那么乖，能受得了吗？”
“哎哟，女孩子嘛，嫁过去听话点就行。”一大妈挥了挥手，像是在赶什么小虫子似的，“再说了，哪家过日子能一点磕磕碰碰没有？雨水这性子，懂事又稳当，最适合这样的家庭。”
何雨柱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走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一大妈，您这消息听得倒是够快的！可这事儿，雨水知道吗？我怎么没听说？”
一大妈一愣，旋即笑着说道：“哎哟，柱子，你怎么突然出来了？这不是还没定下嘛，我这不想着先透个口风，让你们兄妹心里有个数？”
“多谢您的好意。”何雨柱冷冷地说，眼神如刀子一般，“不过雨水的事情，得我们兄妹自己做主。再说了，什么王家的？我看也不过是您瞎操心。雨水还小，日子还长着呢，别早早就往外推。”
一大妈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即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还较真起来了？我这不也是为你们着想嘛！你说，这年头，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多不容易……”
“再好也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何雨柱打断了她，语气平静却充满警告，“雨水的事情，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有数，不劳您费心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刚刚还热闹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一大妈脸色有些挂不住，却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讪讪地说：“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插手了。不过啊，柱子，有些事别拖太久，不然耽误了雨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何雨柱冷笑一声：“您要是真为雨水好，就别再打什么主意了。”说完，他转身回了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进了屋，他靠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脑海里却止不住地浮现出王家那个大儿子的形象，想着雨水被推到那样一个人身边，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
“不行，我绝不能让这事儿成真！”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雨水的未来，绝不能这么被人随便决定了！”
何雨柱坐在桌旁，盯着桌上那半截没收拾完的烤鸡骨头，脑子里却翻江倒海，思绪乱成一团。他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大妈这样的长辈，平日里多事也就算了，但居然能瞒着他们兄妹，替雨水张罗这样的亲事！
他越想越不对劲，忽然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像是试图借此冷静下来。但脑子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那个王家大儿子，他可是听过的。仗着家里有点钱财，时常在街头巷尾耀武扬威，动辄跟人吵架的毛病出了名。要真让雨水嫁到那样的人家，别说日子好过，就连平常说句话，估计都得小心翼翼。
“雨水这丫头，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他暗暗握拳，“从小就敏感，受不得一点委屈，要真让她去了，岂不是往火坑里推？”
正想着，雨水推门进来，看到哥哥脸色阴沉，忍不住关切地问：“哥，刚才在院子里，是不是一大妈又说什么了？”
何雨柱转头看她，眼神复杂，半晌才开口：“雨水，咱们先不说这个。你跟哥说实话，最近有没有人跟你提起什么王家大儿子的事？”
雨水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啊，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外头嚼舌根？”
“哼，何止是嚼舌根！”何雨柱坐回椅子上，语气里透着不屑，“一大妈刚才在院子里，居然说什么王家大儿子对你有意思，还说让你嫁过去呢！”
雨水脸色顿时一白，惊讶得说不出话：“什么？他们居然……居然这样安排我？！”
何雨柱叹了口气，看着雨水发白的脸，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放缓了一些：“你别怕，哥在呢。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别想替你做主。你还年轻，这些破事不用操心。”
雨水点了点头，但眼圈已经有些泛红。她低下头，轻声说：“哥，我真的不想被人这么随便安排。我只想好好跟你过日子，等以后日子好了再说。”
“好，听你的。”何雨柱郑重地点头，“你放心，哥一定替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拦下来，谁也别想把咱们兄妹俩分开。”
这话虽说得坚决，但何雨柱心里却一片复杂。他知道，事情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了结的。一大妈虽然嘴上说不再插手，但以她的性格，多半不会轻易罢手。而王家那边，要真有心，可能还会通过其他手段来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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