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
“这个你不会自己看吗！”
“年龄。”
“……当然是十五岁，诶嘿~”
齐林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刚才回到房间，本想着等零余子洗完澡，告诉她准备去鬼杀队的事情。
结果她就洗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啊！
别说齐林着急了，零余子也急啊，这不对啊，以前这么做，那些人不是都嘿嘿地就闯进来吗？
怎么到齐林这里不好使了呢？
最后还是齐林忍无可忍，直接破门而入，看到的是全副武装，在那里放水的零余子。
“虽然我们付了钱，但浪费水是不对的行为。”
他本来觉得也没什么，结果零余子作死地选择大叫一声，然后楚楚可怜地说：“呀！你偷看我洗澡，你要对我负起责任！”
齐林直接发出一个“？”，然后一把捏住她的后衣领，往床上一丢。
本来想丢地上的，想想看算了，万一磕到脑袋，又要变傻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打算干什么，要不然以后不给你喝血了。”
“我说！”
零余子秒认怂，把自己的作案动机，到实施方案事无巨细的全部交代。
“所以，你为了以后一直能喝我的血，所以打算靠身体诱惑我？”
齐林听完之后，人都麻了。
这傻丫头都是哪儿学的这些歪理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是不自爱，在作贱自己。”
“哦……”
“说起来，在这之前，你是不是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过不少人，而且还都是男人？”
齐林有意无意地问道，老实说，他确实有点在意这个问题。
之前虽然也意识到自己和零余子有点过分亲密，超出朋友的关系，但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有些不敢恭维。
毕竟零余子的行为算是玩弄人心了，他怕这家伙单纯只是觉得勾搭男人好玩，倒显得他自作多情了。
“没错啊。”零余子想都没想地回答，然后发现齐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哦，我懂了，你在介意这个啊。”
“我不该介意吗……？”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到底还是零余子大人活的久，比你见识的东西多了去了！”
看她好像还挺骄傲的样子，齐林略感无语，但还是愿意听她说下去。
“是是是，所以零余子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看他做出虚心求教的姿态，零余子也一本正经的端坐着，开始头头是道地说明一切。
“你知不知道，以前有过这样一段时间，拐卖妇女儿童的人很多，不光是人贩子，一些坏男人也会抓走女人，甚至年龄不大的小女孩。
我嘛，也算是在那个时代出生长大的，也曾经提心吊胆过好一阵子，只不过后来变成鬼，也就不怕这种事情了。
结果有一天，被一个男人盯上，想诱拐我，自然是被我反杀……”
齐林面色古怪，零余子见状连忙大喊道：“只是个比喻！我没杀过人，也没吃过人！”
“我大概能信，但我也挺奇怪的，变成鬼之后，不是说不吃人的话，只会沦为杀戮欲望支配的机器吗？
而且，如果不吃人，连重新掌握语言能力都做不到，你又是怎么回事？”
被他的眼神盯到受不了，零余子终于胡乱挥舞着手臂，自暴自弃道：“好嘛！我告诉你就是了，你不许笑话我！”
“我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
“其实，我印象里也攻击过人类来着，但是很遗憾，我是那种进化得不太厉害的鬼，根本打不过人类。
也不知道当初我怎么没挑个女人，或者小孩子，偏偏挑中个身强力壮的青年，被他反过来压制。
然后被扭送官府，给我关在监狱里好几个月，这段时间我饿啊，人吃的我也吃不下去。
然后我就开始啃自己……”
“噗——”
“你说过你不会笑的！”零余子指着他大喊。
“谁笑了，我就是鼻子痒，打了个喷嚏，你继续。”
“总之，我啃自己的手臂一段时间后，意识就开始恢复，也想起来我以前是个人，现在好像变成什么怪东西了。
不过也多亏了被关在监狱，然后啃的也是我自己，恢复意识后，我还知道不能吃人，要不然这样下去我会越陷越深。
然后我啃自己的事情被发现，就被人当成疯子丢出去了，然后我才知道，当初就是以‘袭击人的疯癫女子’这样的身份锒铛入狱的！”
齐林低着头，身体一抽一抽的。
“你明明就在笑！你都没停过！”
“什么？什么在笑？你听到我发出声音了吗？”
零余子气的牙痒痒，但也只能作罢。
其实齐林也就是活跃下气氛，毕竟这个话题是他挑起的，总感觉有种理亏的感受。
“所以呢，你怎么恢复意识还坚持不吃人我知道了，继续勾搭男人的话题吧。”
“什么勾搭男人啊……反正就是那段时间，总会有男人诱拐女性，我先是被人招惹，然后看不过去这种事情。
在这之后我就开始针对这些坏男人了，我长得小，看上去就好骗，能对我有坏心思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说，你还挺正义的咯？”
“那当然！”零余子骄傲道，“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十年到处跑，还留下一段传说呢！
传闻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个孤单的少女在街边游荡，她看上去柔弱无比，实际上是妖怪的化身。
但凡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男人，都会被抓走吸干精气和血液。
就是靠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才改变了这种现状，现在女孩子晚上也敢出门了！”
零余子的脑袋快抬到天花板上了，看得出来她真的对此感到十分自豪。
不过齐林看来，大概率是现在的监察力度，以及执法办案的手段多了，所以此类事情才会减少发生。
“你不是说，自己连人类都打不过吗，那后来又是靠什么吸上血的呢？”
“他们这群坏男人，一个个精虫上脑，根本不设防备的好吧，这时候狠狠地给他们脖子来一下，就晕过去了。”
你也是真不怕这一下失误，给人打死了……
说到这里，齐林心里的芥蒂其实已经少了很多，零余子也算是个思维清奇的女孩子，倒也没真的像他想的那样瞎搞。
“那话说回来了，你对我搞这些小动作，是怎么想的？”
刚刚还鼻子翘上天的零余子一呆，支支吾吾道：“你不一样。”
齐林也一愣，心里有种没来由的瘙痒感。
坏了，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然后就听零余子说：“你会主动给我血喝，是长期饭票，怎么能和劣质快餐比呢。”
“……”
“等等，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举着拳头——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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