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浓烈,却掩不住余文慧指尖传来的灼痛。
那块烧焦的木牌碎片,冰冷得像是死神的触碰,却又烫得她心悸。
碎片上残缺的“丙”字,像一道符咒,在她脑海中瞬间炸开尘封的过往。
火光、浓烟,还有那个高大身影的蛇形刺青,如梦魇般缠绕。
“父亲……” 这个词,带着锥心的痛。
她颤抖着,摸索到平板电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她从未敢触碰过的暗网镜像站点。
本能驱使着她敲下一连串指令,将那份沉重的遗言,连同关于“丙十七”的所有证据,一股脑儿地上传。
系统冰冷的倒计时,“72小时”,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宣告着一场无法挽回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几乎就在同时,离岛的仓库里,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海风和火药的复杂气息。
李俊摊开香城地图,九个红色的圆点,如同九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从今夜起,每处守夜点,派一人驻守。不许点香,只许擦枪。这是规矩。”
杨吉光率先应下:“南区,我来。”
东莞仔放下手中的枪,眼神里闪烁着战意:“东岸,我。”
飞全则看向李俊,眼神复杂:“丙十七旧址那边,我去。”他将成为一颗棋子,在最危险的边缘游走,挖掘那些被深埋的秘密。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西环的地下钱庄,骆天虹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死亡的交响曲在他脚下奏响。
激战过后,他打开保险柜,里面并非他预期的金钱,而是一本厚重的族谱。
当他翻开,心跳骤然停滞——他的名字,竟赫然列在“守夜人·北脉”之下。
“你以为你是猎手?你只是被选中的火炬手。”陈Sir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锐利,“现在,把火传下去,或者烧死自己。”
李俊的书房里,泰山那个沉默寡言的保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尘封的木盒中取出一幅古老的卷轴——丙十七号的完整布局图。
他声音沙哑:“我爹守了一辈子,我哥死在癸卯年。我不问你是谁,只问你愿不愿接这盏灯。”李俊沉默地看着卷轴,又看了看手中那颗深蓝色的晶体,然后,他缓缓地,将那颗晶体嵌入了卷轴上标示的“主穴”位置。
刹那间,整幅图纸如同被注入了生命,浮现出幽幽的荧光路线,宛如城市隐藏的血脉,在黑暗中跳动、呼吸。
泰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确定……要这么做?”李俊抬起头,眼神中的冷酷,已化作前所未有的坚定。
荒废的庙宇内,阿泽手中最后一支香在指尖摇曳,空洞的眼眸中燃烧着某种意志:“下一个,轮到你们了。”
香城的夜,依旧寂静,却又暗藏着风暴的前奏。
九处守夜点,九个隐秘的角落,在同一时刻,几乎同步地,亮起了一点微弱的红灯。
那红光,如同初生的心跳,在寂静的黑暗中,有规律地,一下,一下地,闪烁着。
海港的风带着一丝咸湿,吹过天台,卷起李俊的衣角。
他手中紧握的,是一根新制的木杖,粗糙的木质上传来一种踏实的触感,顶端光滑,只用墨笔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醒目的“守”字。
他没有急着把它插到地里,只是让它倚在自己身侧,目光穿透夜色,凝视着维港对岸那片璀璨的灯火。
与此同时,城市的脉搏在悄然加速。
东区的病房里,余文慧的手指在冰凉的键盘上飞舞,屏幕上,那封封邮件正被一个接一个地推送到网络深处。
“丙十七,我来了,你们也别想安宁。”她低语着,仿佛要把这句话刻进系统的每一个字节里。
另一边,陈Sir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深沉。
他将一个加密的录音文件,塞进一个匿名记者的手中,那记者只是微微点头,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人群中。
遥远的九龙城寨,太子一身黑衣,神情肃穆地站在一块墓碑前,指尖轻轻拂去石碑上的灰尘,放下一朵孤零零的白菊。
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一座荒废的山顶庙宇内,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烟火的混合味道。
陈昌,那位曾阻止余文慧调档的档案管理员,深夜潜入政府数据中心地下机房。
他输入一组三十年前的权限密码,调出“九龙税册关联人员亲属安置计划”原始文档,手动拷贝至老式软盘。
他是丙十七号第二代守夜人之子,自幼被送入档案系统“守口”,二十年来从未开口提过一个字。
今夜,他按下销毁本地副本的按钮,轻声说:“爹,我守不住了……但我传下去。”
夜色更浓,九处隐秘的角落,如同九颗心脏,在香城的黑暗里,同步地,开始跳动。
那微弱的红光,如同垂死挣扎的鬼火,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闪烁着。
“飞全,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惊惧。
“你以为,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飞全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擅长写故事,其他方面嘛……嘿嘿,就当你问到我最拿手的事儿了!
第61章 变电站里的鬼声
香城东南角,一处废弃的变电站,月光像破碎的玻璃渣子洒在生锈的铁架上。
飞全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后背传来,但他只是死死地护着怀里的背包,牙关咬得死死的。
三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围了上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金属的寒意。
“把东西交出来!”其中一人厉声喝道,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搜身之际,突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数十盏车灯如同猛兽的眼睛,瞬间照亮了这片荒凉之地。
一辆辆车影冲破了锈迹斑斑的铁门,卷起一阵尘土。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还未响起,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却先炸开了!
1984年粤语新闻广播的片段,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嘶哑和紧张,疯狂地从车队里播放出来:“……一场突如其来的‘癸卯清洗’,震惊全市……官方至今未公布详细情况……”
那三个黑衣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们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黑暗中狂奔而去,如同受惊的野兽。
飞全靠在墙边大口喘息着,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却咧开了嘴,望着漆黑的天空喃喃自语:“原来……他们怕的不是我们,是那段声音。”
镜头缓缓拉远,变电站最高处的屋顶天线上,一道细微的、加密的信号正悄无声息地向外发射。
它的频率,与余文慧在病房里设置的倒计时,在同一时刻,同频闪烁着。
“这声音……真他妈邪门。”一个躲在暗处的东莞仔探出头,看着逃窜的黑衣人,喃喃道。
“别废话,把飞全送医。”李俊低沉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老大。”
夜色依旧,但变电站里,一股新的暗流,已经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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