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怪不得大家都说波本又甜又辣。
被挑衅的诸伏景光看也不看地上的钥匙，很是包容地同样对降谷零露出一抹笑容：“没关系，反正我想对你做什么，也不需要出去。”
说着，黑雾就纷纷缠上降谷零的手脚，将他完全展开悬停在了空中。
降谷零突然就这么离开了地面，手脚的黑雾严格限制住了他的行动，他试图挣扎，但是根本无法撼动黑雾，眼中闪过些慌乱，狐狸耳朵也紧张地贴向后面。
尾巴上的毛倒是没炸起来，看来仅是紧张，并没有到害怕的程度。
诸伏景光放下心，顺着降谷零胡乱挣扎的力度，把降谷零的腿向上抬了起来，并刻意曲解了对方的意思：“是不喜欢刚刚那个姿势吗？现在这样呢？”
之前还是隐约的朦胧画风，现在就是所有风光都展现地清清楚楚。
降谷零当然会摇头。
于是，诸伏景光又拉着对方换了个动作。
“这样？”
“这样？”
“或者这样？”
“都不喜欢吗？”好几次变换后，诸伏景光语气略显遗憾地开口，“但我都想试呢。只能麻烦Zero一直待在上面了。”
降谷零脚边的黑雾，无视了金发九尾狐紊乱的呼吸和惊恐的目光，灵巧地盘旋而上，直奔目标而去。
狐狸耳朵顿时可怜地颤了一下。
——
相比于人类，黑雾是有很多优势在的。
比如，人只有两只手，而黑雾可以分出无数个，并能根据想法变换出各种不同的形状和大小。不仅在探索隐蔽空间上非常好用，还能同时照顾到各个位置的需求。
再比如，黑雾可以自由切换视角，轻松实现全景，近景，特写的无缝转换，更有沉浸式感官共享，为诸伏景光带来超一流的刺激体验。
还比如，黑雾不像人类，不需要经历从积累再到爆发释放的过程，自然也没有两次之间的间隔期，而为了不让降谷零因为这个差距而太辛苦，黑雾顺带也阻断了他释放情绪的途径。
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这种，快乐的情绪不断堆叠，过量的刺激使降谷零下意识地剧烈挣扎起来。
一缕黑雾这会儿正在降谷零的耳边徘徊，诸伏景光正好借着它发出声音，温柔威胁：“放松，Zero。你要是因为挣扎弄伤自己，整个晚上你都别想下来了。”
降谷零顿时身体一僵，身后的尾巴都跟着瑟瑟发抖起来。
诸伏景光满意地切换视角，借着另一处的黑雾给Zero的大尾巴顺毛，并塞了两团雾气到Zero的手心里，供Zero随便抓着排解。
他也就是吓唬人，倒也没真的指望Zero能自己控制。
——
等诸伏景光将想尝试的都试过，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重新用黑雾把降谷零放到了笼子前，让对方身体依靠着笼子，半坐在地毯上。
Zero这会儿身上乱七八糟的，可能主要是意识还没回笼，人比之前乖巧多了，不用限制行动，也随便任由摆布。
按照惯例，这种Zero事后懵懵的阶段，诸伏景光是会把人抱进怀里的。
不过他现在还待在笼子里，并且不打算自己出去，所以只能暂时用黑雾代替，效果也是一样的。
等Zero缓过神，诸伏景光揉了揉Zero的狐狸耳朵，再次感叹了一下这美妙的手感，才递了根铁丝到恋人的手里：
“再给你次机会，帮我把锁打开，这次不要再弄断了。”
那铁丝当然就是之前降谷零用来撬锁的那个，他把降谷零拉到空中时，铁丝掉了下去，他捡了过来，现在刚好能用。
降谷零手里拿着铁丝，一点都不想配合。
不用想都知道，把诸伏景光放出来，是一定会开启下一轮的。
但他就迟疑了这么几秒，黑雾就再次在他脚边打转。
明晃晃的威胁。
降谷零在被拽回空中开启下半场，和与诸伏景光直接接触开启下半场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听话地拿起铁丝撬锁，经过之前那一轮，如今手不太稳，但依旧很快打开了笼子门。
诸伏景光自然又递出手，请降谷零帮他撬手上的锁链。
降谷零刚开始行动，黑雾就又顺着脚踝上行，再一次精准地制造了袭击。
降谷零那在今天饱受摧残的腰当即就软了下来，直接栽进了诸伏景光的怀里。
诸伏景光安抚地拍了拍Zero的后背，动作温柔地把他扶起来，随后很是无情地宣布：“撒娇也是没有用的。Zero，这是对你撬锁逃跑，又掰断钥匙的惩罚。半小时内，如果你不能把锁链全部解开，黑雾就会把你重新拖回去。”
谁撒娇了！
降谷零在心中愤愤地反驳，明明就是你用黑雾偷袭！有能耐你把黑雾收回去！
但是他一句话都没说，因为现在出声，语句都不一定连贯，声音也会变调，眼前这个混蛋根本不会关心他话里的内容，只会为了听他那种声音，假装听不清，让他多重复几遍。
说不定还会驱使黑雾捣乱，就像现在这样。
撬锁显然是个精细的活，降谷零努力多次，但视角太晃了，手也很晃，铁丝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诸伏景光手上的锁链，更别提开锁了。
因为铁丝离锁每次都很远，降谷零没多久就开始怀疑是诸伏景光趁他失神的时候，偷偷移动了手的位置。
所以他气呼呼地用左手抓住诸伏景光的手腕，按在对方的大腿上，然后继续撬锁尝试。
诸伏景光的视角下，Zero身后黑雾缭绕，金色的尾巴和黑雾交织在一起，其下掩埋的风景只有他能感受到。
而Zero现在为了近距离研究锁，将脑袋完全埋在了他胸口的位置，他略微低头，就能看到那对可爱的狐狸耳朵。
手被Zero抓住研究了，所以诸伏景光决定对着近在咫尺的耳朵吹口气。
呼。
降谷零好不容易稳住的手又偏离了方向。
第好多次了！
降谷零也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有没有到半个小时，但是他被折腾得很不清醒的大脑，终于开始找罪魁祸首诸伏景光置气了。
只不过，他已经把黑雾的捣乱默认成了客观条件般的存在，秉承着解题时不质疑题干的原则，他没有跟这点生气。
他在气自己铁丝碰不到锁，hiro为什么就不能在他铁丝过去的时候，主动牵着锁过来！
hiro就在那看着，竟然都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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