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电影院。
角落里一对捂的严严实实的年轻男女，嘟嘟囔囔的聊着天。
“公主香吗？”
“欠收拾了是吗。”
“放马过来吧老公，房费我出。”
“请叫我导演。”
“呵呵，纸包不住火的，所有人都有证据啦。”
秦小天吓一跳。
绯闻和实锤不同。
绯闻，死皮赖脸就不承认，爱咋咋地。
闹大了，大不了立刻武功降伏，打通走向女人灵魂的通道，哪怕比较势利的胡镜目前都被打成猫咪，没提别的要求。
“什么证据？胡说八道，老公对你多好你不清楚吗？”
“哎呦，心虚啦，竟然主动承认是我老公……”
“你有没有完？”
“算了不逗你啦，你虚了的事估计都知道啦。”老公那两个字，让唐薇心花怒放，说出了心里话。
“放屁！”秦小天勃然大怒。
“唉，真相伤人……”唐薇叹息的说着，“都说一找你，你就把人带来看电影，回去就是借口熬夜写剧本。”
“偷票房的事你不知道？最近多了好多电影，我不得研究下竞争对手电影吗。”
“你不该问我，她们怎么会跟我讲这种事的吗。”唐薇微微一愣。
“心虚才那样问，别跟玩套路！”
唐薇还想说什么，走来的老头打断了她。
刚好坐在了秦小天旁边。
“这位老大爷，能换个地方坐吗。”唐薇很不爽。
“我票就在这。”老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大爷，你坐你的，别搭理她。”
这时，电影开场了。
熟悉的野蛮女友画面，熟悉的机器坏了，熟悉的换电影。
“太不像话了！”老头猛的一拍前面座位。
“你有病吧……”前面女孩一回头发现是个老头，当即笑了，“老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来看爱情电影呀。”
“哈哈。”旁边的唐薇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待老头进一步反应，这回台上工作人员有了新操作。
“观众朋友们，这次为大家免费播放《超导》……”
工作人员说完，直接闪人。
“那个秦小天是二傻子吗？”秦小天旁边的老头又发声了。
“？？？”
“老头，你说谁呢？”唐薇不干了。
“和你这小姑娘有关系吗？”屡次被唐薇说，老头也不干了。
“和你这老头子有关系吗？”唐薇反问。
“算了，你不是圈内人，说了你也不懂。”
“呵呵，装什么大尾巴狼……一把年纪了，看看夕阳红不好吗，偏要来看爱情片。”
“你这小姑娘……你这种性格如果进娱乐圈，那肯定要吃大亏！”
“是啊，你这种性格倒不会吃亏……娱乐圈你这么大年纪的和小姑娘谈恋爱的倒是一大把，老头你不会真是娱乐圈的吧，呵呵。”
“你少说两句！”秦小天忍不住扯了她一把。
唐薇瞪了老头一眼，没再说话。
其实她内心深处是有点认同老头的话，身边这男人真像个二傻子似的……
让人偷了那么多的票房也不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把这老些钱给她的话，给生三十胎都绰绰有余。
“唉，我听别人说还不信，真是一看吓一跳……专门可着一部爱情片薅，华夏电影的悲哀啊。”老头叹息。
“大爷，安心看电影吧，秦小天不急咱们急什么。”秦小天劝解。
“我怎么能不急！我听到了一些污蔑我的消息，今天就是来看看的……我怎么可能支持我拍的《生死抉择》偷票房？”
啪！
电影突然停了，影院灯亮了。
工作人员又跑了上来。
“抱歉各位，应广大观众强烈呼应，下面换上《生死抉择》……”
老头顿时愣住。
工作人员说的没错，刚那部讲述物理学家，纪录片风格的电影一开，不少人喊着换片，甚至有退场的。
烂片可以凑合看，起码可以骂一骂，这种算不上烂片的片子却连槽点都没有。
“《生死抉择》是你导演的？”唐薇又忍不住开了口。
“是又怎样？”老头脸红脖子粗。
“吹牛谁不会？你不是不支持吗，趁工作人员没走，你赶紧上去教训他们呀。”
秦小天想捂住她嘴巴，可惜晚了。
老头真的起身往台上走了。
“管事的给我出来！我是《生死抉择导演》于本正！快出来！”
唐薇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秦小天。
“老公我不会闯祸了吧。”
“活该。”
“哼，他这么一搞正好！偷不了你票房，钱都是咱家的了……有这钱我多给你生几个儿子多好。”
“唐薇女士，我是和你有多大的仇吗！”
“？？？”
俩人说话的工夫，电影院开了锅了，议论声四起，起哄的也不少。
工作人员看是个挺有体系味道的老头子，没好意思像对付央视年轻记者小黄那样，拉进角落圈踢。
快速联系老板，核实完对方身份，立刻修好了机器。
继续播放野蛮女友。
……
“我今天就看看你们谁还敢替我偷票房！京城，海上，州广我也不是没官家朋友，你们要敢继续，看我能不能捅破天！”
售票处大厅，被唐薇深深刺激的老头，怒气冲天的警告着。
低调路过的秦小天瞪了有些得意的唐薇一眼。
角落里的院线后台京爷欧东杰，一脑门子官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无论如何，《生死抉择》也是能够独立带动不少票房。
另外两位大佬提出的指导意见……它现在偷野蛮女友票房，和后来野蛮女友偷它票房，就是左手和右手来回倒腾的关系。
院线能够从中渔利不少。
现在导演公开喊话，相当于少了一只手，这还怎么来回倒手……
指望那些扑街货偷太多，也不现实。
关键的是，这些小电影必须隔几天公布一下票房，作为造假的遮掩。
否则，最后很多原本扑街电影，突然群体性爆出几百上千万总票房，真容易出大事。
但事情发生了，也只能暂时换下《生死抉择》，用别的电影顶一顶了。
欧东杰考虑再三，决定这个时候全面披露一波票房数据。
第二天舆论哗然。
单就京城一个地方来看……
《签约季节》票房持续爆发，50余万票房。
超低成本电影《超导》，一天回本，票房40余万！
秦小天甄选电影《网事情缘》，上线即爆发，票房50余万！
《上车，走吧》高开低走，但仍有20余万票房。
四部前后上映的电影，总计票房160余万！
加上《生死抉择》200万票房，《我的野蛮女友》150万票房。
单日票房大盘达到了410万！
《野蛮女友》之前最火爆的时候，也仅仅300来万。
华夏电影的春天真的要来了吗？
就算是数据都是偷票房搞来的，业内人也忍不住这么想。
因为大盘实实在在的是扩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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