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高中门口有一个巨大的LEd显示屏，每次考试结束上面都会实时刷新学生的排名，并且也会上传到学校App。
这几天姜素恩被姜秋尧折磨得都把月考给忘了，下车后看到LEd屏前站着许多学生才想起来这回事。
LEd屏幕上正来回切换从高一到高三的排名。
由于德育精英教育的理念，学校招收的学生并不多，高二年级一共才两百名学生不到。
姜素恩懒得在大屏上寻找自己的名字，便掏出手机从App里进入个人中心查找成绩。
App里只会显示学生的个人成绩，姜素恩排名第93名。
这个成绩对于姜素恩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没有姜素恩想象中的高。
姜素恩有些懊恼，她觉得应该是自己之前太过于花心思在和同学搞好关系上了，否则她能考出更好的成绩。
但转念一想，姜秋尧上学期期末排名都在一百开外了，而且一个月以来姜秋尧上课几乎都没在认真听课过，平时自习也只是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姜素恩不信姜秋尧的成绩会高过自己。
她有些得意收起手机，洋溢着微笑问身边的姜秋尧：
“姐姐，你的月考成绩怎么样？如果不理想也没关系，这个月和我一起努力学习吧！”
姜秋尧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她看了一眼姜秋尧，随后勾唇一笑：“好啊。”
好啊？
好啊是什么意思？
是考试成绩好，还是同意一起努力学习？
姜素恩想大概是后者。
“姐姐，我一直都想说，九月份我看你都没有认真听课，有的时候自习课你还睡觉，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如果你再这么继续下去，爸爸妈妈一定会失望的。”
“姐姐，趁现在学习还来得及。一年后就要高考了，高考对我们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
姜素恩絮絮叨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注意到姜秋尧的表情。
这时两人碰上了邱迪。
“——秋尧！”
邱迪看见姜秋尧十分欣喜，她背着书包跑过来，裙摆飞扬笑容也十分灿烂。
“秋尧！你也太厉害了吧？年级第一！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呀！”
“你知道吗！听A班的人说，陈介然知道自己头一回考了第二名，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呢哈哈哈哈！”
“真可惜我没看到那一幕，真想看看当时他是什么表情。”
姜素恩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愣了几秒后抓着邱迪的手问：“你说......什么？年级第一？”
邱迪偏头看向姜素恩：“对呀！这次月考姜秋尧是第一名哦！”
姜素恩立马转头看向LEd大屏。
此时屏幕上滚动的排名表正好切换到高二，第一名赫然显示的是姜秋尧的名字。
德育高中每间教室前后都有监控，全天候开着。
而且同一个考场上的都是同一水平线的人，姜秋尧根本不可能有作弊的机会。
姜素恩慢慢转过头，就看见姜秋尧似笑非笑的表情。
仿佛在嘲笑姜素恩刚刚说的那些话。
“不......”
姜素恩喃喃出声，便看见邱迪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不是吧。”姜素恩笑容有些勉强：“没想到姐姐这么厉害......”
不可能吧！
她明明记得姜秋尧的成绩最好也只考过年级前二十，连年级前十都没进去过！怎么可能能考第一名！？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邱迪帮姜素恩补充：“对吧？”
姜素恩都要懵了。
这一切怎么都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姜素恩看向姜秋尧，她正从书包里抽出领结，往脖子上戴。
周一需要穿礼服，也就是衬衫和裙子，女生需要佩戴领结，男生需要打领带。
校门口还有检查仪容仪表。
邱迪正在和姜秋尧说着话。
“秋尧，而且最近微博你的话题度很高哦。”邱迪兴致勃勃道：“我从前还没关注过你家的衣服呢，没想到还挺好看——对不起啦，我以前一直以为万俪的衣服都是我妈妈那个年代穿的。”
“果然人瘦穿什么都好看，秋尧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多少斤......”
万俪总裁女儿为自家产品代言的热度最近很高。
校门口都不少人朝姜秋尧投来大量的目光。
姜素恩站在姜秋尧身旁，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个陪衬。
姜素恩还在对姜秋尧考年级第一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上一个月姜秋尧的状态她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甚至英语课姜秋尧都一直在偷偷睡觉！
难道姜秋尧晚上背着她在床上学习吗！？
不行！
不行！不行！
宋予贤一直都要她学习成绩务必超过姜秋尧。
这下好了，不仅没有超过，还拉开了一大截！
年级第一！！
姜素恩人都要傻了。
怎么只要和姜秋尧有关的事，都那么事事不顺心！
正懊恼着，姜素恩同样不想看到的人一路穿过人群小跑过来。
“——秋尧！”
池善鸿单肩背着书包，笑容阳光地跑过来。
“秋尧，你行啊，这次居然考了年级第一！”池善鸿十分自来熟地挤进了姜素恩和姜秋尧之间，甚至把手搭在了姜秋尧的肩膀上。
“我还真是没想到，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秘籍？”
池善鸿还当姜秋尧会这么继续低落沉默下去，没想到给大家伙都憋了个大的。
姜秋尧毫不客气拍掉了池善鸿的手。
手背都打红了，池善鸿也不生气。
“嘶，你手劲怎么这么大。”池善鸿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养乐多：“呐，给你的，之前怎么老是在大课间见不着你？”
池善鸿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上次在姜秋尧面前吃瘪，依旧是笑嘻嘻的，还不忘给她带养乐多。
姜秋尧这次没有接过，她说：“没口袋，懒得拿手上。”
池善鸿直接把养乐多塞进了她背后的书包里。
邱迪看见这一幕，当即露出了暧昧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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