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行人,如飞鸟般乘着新奇的汽车,风驰电掣地来到了政府大楼。下了车的朱由检,宛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心中虽好奇万分,但也强作镇定,并未多问。
在小五子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会客厅。
众人甫一坐下,小五子便如变戏法般叫人送来了茶水和糕点。
朱由检端坐于柔软的沙发上,凝视着面前的茶水和糕点,再环顾四周,这装饰豪华的客厅,犹如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然而,在这宫殿之中,却未见那位何总督的身影,甚至连其他领导的踪迹也无从寻觅。
朱由检嘴上虽未言语,但其脸色却如寒霜般冰冷,那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将整个房间冻结,压迫得房间里的其他人如坐针毡,给人的感觉便是——我很生气!
站在下首位的魏忠贤,瞥见朱由检那阴沉的脸色,感受着对方身上如泰山压卵般的威压,心中不禁一紧,赶忙挺身而出。他对着自己的干儿子,声如洪钟地开口说道:“小五子,何总督呢?怎地还未到来?”
刚刚让人放下东西的小五子,此刻却如受惊的小鹿般,夹着声音战战兢兢地说道:“何大人去军营那边尚未归来,还需诸位稍等片刻。你们放心,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大人正在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来。想必过不了多久,大人便会抵达,还请几位大人,先喝口茶,吃点糕点,稍作等候。”
朱由检闻得那位何雨柱并非故意不见自己,而是在军营中尚未归来,其脸色方才略微缓和了些许。但那铁青之色,依旧如阴霾般笼罩在他的面庞之上,他依旧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
由于朱由检面色阴沉得如同一尊雕塑般坐在那里,其他人皆如寒蝉般不敢有丝毫动作。他们皆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唯有长平公主静静地陪伴在侧。就连魏忠贤和王承恩,也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两旁候着。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就在朱由检等得有些心浮气躁之际。
何玉柱这才步履匆匆地,领着数人迈入了会客室。
只见他的衣服和头发虽已整理过,但那眼底的血丝却如蛛网般密布。整个人看上去,虽是干净利落,然身上那股无法掩饰的疲惫却如影随形。
何玉柱进屋之后,给人的感觉仿佛是被抽走了全身的精气神,一脸的倦容。其模样,恰似那被狂风摧残过的花朵,毫无生气。
见到来人,魏忠贤赶忙向前一步。满脸笑容地开口说道:“何总督,您可来了,您近来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我可是有好些时日没见到您了!”
看到说话的是魏忠贤,何玉柱的脸上亦是绽放出笑容,回应道:“哎!您也知晓,近日里两线作战,我这整日里忙得如陀螺一般,连脚都沾不到地。我这已经三天三夜没怎么合眼了!要不是听说您几位大驾光临,我这边还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过来。”
见到何玉柱,说自己已有三日未曾休息。魏忠贤并未感到任何诧异,而是转头望向坐在那里,宛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的朱由检,开口说道:“何总督,这位便是当今圣上,您想必也猜到了吧?”
进屋的何玉柱,凝视着坐在那里的朱由检,心中亦是充满了好奇,这可是他首次目睹朱由检的真容。
何玉柱双手抱拳,对着朱由检恭恭敬敬地说道:“真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屈尊亲临陕西,此乃我陕西之无上荣耀,实令我们陕西蓬荜生辉啊!”
端坐在那里的朱由检,目光如炬,一直凝视着何玉柱。当他看到何玉柱那年轻的面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神秘的何玉柱,何总督。
原本还怒火中烧的朱由检,在看到何玉柱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那一脸疲惫不堪的神情后,心中的火气就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一般,逐渐消散,不再像刚才那般熊熊燃烧。
朱由检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生硬地开口说道:“何总督,真是个大忙人啊,我若不亲自登门拜访陕西,恐怕是难以见到何总督您的尊容吧!”
对于朱由检的这番话,何玉柱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没办法啊,实在是太忙了。整个陕西的命运都掌握在我一个人的手中,我哪敢有丝毫的松懈啊。再加上,我们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见面。
最为关键的是,我这总督的职位可是天启皇帝恩赐的。而且,我这陕西总督的宝座,本来就是我花费重金买来的。我可不是害怕见到你这位皇帝陛下,万一你一个不高兴把我的官职给罢免了,我到时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端坐于那里的朱由检,面色如寒霜般冰冷,语气生硬得犹如钢铁撞击,说道:“这便是何总督不给我回信的缘由吗?”
何玉柱万没料到,对方竟敢如此直白地将此事揭露出来。他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尴尬,宛如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嗫嚅着说道:“我近日一直忙碌不堪,尚未得空查看。待我回头让人给我瞧一瞧,若是知晓皇帝陛下亲自给我写信,我定然会回的!”
坐在那里的朱由检,闻听何玉柱那敷衍之词,心中全然不信。他开口说道:“想来何总督对陕西的掌控,也并非面面俱到吧!”
何玉柱却仍是面带笑容,说道:“无妨,此乃常事。哪能事事周全,为了黎民百姓,舍弃一些东西也是在所难免的!”
何玉柱言罢,看着似乎又要开口的朱由检,话锋一转,开口说道:“诸位可曾用过早膳?若是未曾,那咱们一同去食堂用些,此刻正值早餐时分。”
本欲开口的朱由检,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心中不快,到了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气得朱由检坐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不再吭声。
眼见气氛有些凝滞,一旁的长平公主赶忙说道:“我们在火车上略进了些吃食,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总督每日的膳食如何。我们可以随你一同去,参观一下你这总督的日常饭食。”
就这样,一行人在何玉柱的引领下,朝着不远处的餐厅徐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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