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在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仿佛是天人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战,最终还是无奈地同意了对方的想法。
然而,他的内心仍有些不死心,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的何玉柱,一脸冷静地说道:“你的条件,我基本上是赞同的,但我还想再尝试一下。”
何玉柱听到朱由检的话语,心中却宛如平静的湖面,没有泛起丝毫的涟漪,仿佛早有预料一般。他缓缓抬头,与朱由检的目光对视着,宛如两座沉稳的山岳。
许久之后,何玉柱才开口说道:“陛下,说说你的条件吧,我也想听听你的意思和看法。”
朱由检看到何玉柱同意,心中的不安稍稍平息。他的语气也略微缓和了一些,说道:“第一,我需要几年的时间,如果我能将大明的其他地方管理得如同你陕西这般繁荣昌盛,我希望你能无条件地向我臣服!”
听到朱由检的话语,何玉柱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如捣蒜般地点头说道:“可以,无需你将其他地方建设成陕西一样。只要能让大明的百姓不再受苦挨饿,我就会臣服于你,听从你的调遣。但是,你也得给我一个期限,不能无限制地拖延下去!”
听到何玉柱同意,并且还表示愿意向自己臣服,朱由检的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再次汹涌澎湃起来。他满脸激动,声音颤抖地说道:“5 年,5 年之内,我若没有将大明其他地方管理成现在这里一样。往后我就听从你的那个建议,做一个你说的那个皇帝!”
何玉柱郑重地点点头,抬头如仰望高山般看着朱由检,静静地等待着对方说出下一个条件。
朱由检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说道:“第二,我希望你在这往后的 5 年里,能够听从我的命令和调遣。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我的命令或圣旨视若无睹!”
何玉柱稍作思索,便也开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可以,不过我也有一点需要补充一下。”
听到何玉柱说要补充,朱由检心中虽有些恼怒,但脸上却毫无波澜,他面色平静地开口说道:“讲吧,讲出来让朕听听!”
何玉柱亦是毫不迟疑地说道:“让我听从你的命令或者圣旨倒也无妨,然而,我们陕西绝不会给你任何的财政支持!若是出去攻打异族,我们自费倒是可以,如此一来,战利品便归我们所有了。可若是让我们去平息暴民的愤怒,或者镇压反动组织,那恐怕就恕我们无能为力了!”
听闻何玉柱竟敢反驳自己,朱由检心中虽有些愤怒,但一想到自己南方有五十万兵马,北方亦有三十万,京城的守备军更是有二十万之众,加在一起自己坐拥百万雄师,又何须用到西安的这丁点兵马。
想到此处的朱由检,便直接豪气干云地说道:“放心,朕无需用你的兵,只要你此刻不反抗,听从朕的调遣即可!”
何玉柱看着朱由检那信心满满、不可一世的模样,嘴角不由得莫名抽搐了一下。然而,他还是心有不甘、极不情愿地恭维道:“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须臾之间,两人便达成协议,适才的戒备之心荡然无存,那若隐若现的紧张气氛也烟消云散。两人的关系,犹如君臣般泾渭分明,又似兄弟般亲密无间,兄友弟恭之态尽显。
谈完事情,如释重负的朱由检,忽地开口言道:“怎的,不邀我去你的军营一观,瞧瞧你的士兵!”
闻得朱由检此般要求,何玉柱并未推却。他爽利地应道:“成,那咱们这就动身!去军营转上一转,恰好此时过去,咱们能在军营里用午膳。”
就这样,两人如影随形般出了会议室。脸上皆如春花绽放般挂着和善的笑容,且谈笑风生。
两人刚一出来,站在走廊里的两拨人,方才还如斗鸡般怒拔弩张,此刻看到皇帝和总督两人,却如变色龙般瞬间满脸笑容地出来。走廊里的两波人,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僵硬,仿若被冰封一般。
站在中间一直做和事佬的魏忠贤,看到两人的态度,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赶忙恭敬地说道:“万岁爷,何总督,您出来了。咱们下一步要去哪里呀?”
朱由检与何玉柱对着自己的人,不约而同地摆了摆手。两拨人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收刀的收刀,收枪的收枪,而魏忠贤,却如被人遗忘的弃儿般,孤零零地被晾在了中间。
何玉柱看到魏忠贤尴尬的样子,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陛下说是要去参观一下军营,魏公公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看到有人和自己搭话,魏忠贤那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他赶忙说道:“那可太好了,关键是我能去吗?那里不都是军事重地吗?我这种人哪有资格去那种地方啊?”
何玉柱却是满脸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说道:“那有什么不能去的,就凭咱俩的关系,你什么时候想去,都没有人敢阻拦你。”
听到何玉柱如此说,魏忠贤虽然心知肚明何玉柱说的不过是些花言巧语。可听在耳朵里,却也如吃了蜜糖般开心了许多。他满脸笑容,恰似那冬日里的暖阳,说道:“那我今天就沾沾万岁爷的光,跟着你们去军营里看看。我也好奇咱们陕西的兵,到底和外面的兵,有何不同之处!”
听到魏忠贤如此言语,朱由检只是用那冷若冰霜的眼神瞥了对方一眼,便如同未闻一般,不再理睬。其他人亦是沉默不语,皆如那霜打的茄子般,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朱由检和何玉柱身后,径直向前走去。
何玉柱与魏忠贤攀谈着,同时向自己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犹如那心有灵犀的鸳鸯一般。
何玉柱手下的人,心领神会,有人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向楼下奔去,安排车架。
朱由检与何玉柱一行人,开始有说有笑,仿佛那春日里的黄莺一般,不急不缓地向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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