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然眸光轻动,停下了手动的动作。
许州澜上楼后,他一眼便瞧见在阳台前曲线妙曼的女人,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清纯而又充满了破碎感。宋清然察觉到动静,转过头来,眼中没有太大的情绪。
还未等她开口,许州澜已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滚烫的吻如暴雨般落下。
宋清然微微一怔,并没有挣扎,而是随即闭上双眼,回应着他,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接受着,他接下去残暴,又带着发泄的情欲。
佣人见到这一幕,立马低着头,从这里离开。
等他们下楼之后,就听到所用插花的瓷器,一个接着一个破碎的声音。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宋清然冰肌玉骨般的肌肤上,被掐出了一道道青紫的伤痕,她昏睡了一阵醒来,身旁躺着熟睡的男人,还未醒来。
她面无表情,强忍着撕裂的疼痛,轻轻的从他桎梏中拿开他的手臂起了身,地上一片残衣碎片。
离开房间后,去了浴室,闭着眼睛感受着温热的淋浴,沿着她的身躯流下。
…
霍灵结束会议,匆匆赶回办公室,本以为会看到许州澜乖乖等着她。
可空无一人。
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明而来的低落。
来不及细想,她迅速打开手机,熟练地调出许州澜的定位系统。
当屏幕上清晰显示出那处陌生的庄园别墅位置时,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咬了咬嘴唇,顾不上整理略显凌乱的会议资料,抓起车钥匙便匆匆往外走去。
一路上,霍灵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她不断猜测着许州澜在那庄园别墅里的所作所为,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脚下的油门也越踩越重,恨不得立刻赶到那处庄园,弄清楚一切。
终于,车子在庄园别墅外戛然而止。
白玫瑰庄园。
佣人见到私自闯进来的人,立马喊住了她,“这位小姐,今日夫人没有约见任何人,请您离开。”
宋清然沐浴过后,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水汽与沐浴露气息,她身着一件宽松的真丝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大片如雪肌肤。她赤着脚,一头微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站在三楼的落地窗前,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庭院里的霍灵。
然而就在这时,佣人轻叩房门,声音压得极低:“夫人,先生醒了。”
宋清然神情顿了顿,只淡淡“嗯”了一声,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走进卧室时,许州澜正靠在床头,目光散漫地落在窗外。
宋清然走上前,将佣人准备好给她的衣服,动作得像在完成一项既定程序,脸上没半分波澜:“霍灵来了。”
在床边她帮这个男人穿着衣服。
许州澜身形微动,享受着这个女人带给她的服侍,他目光看着她,勾了勾唇角,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急什么?我刚醒,身子还沉。”
说着他慢悠悠走向浴室,语气带着刻意的调侃:“过来帮我洗,省得等会儿让客人久等。”
许州澜已经褪去上衣,正靠在浴缸边看她,眼神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
宋清然调试水温的动作很轻,等出温热的水,抬手将花洒对准他的后背。水流顺着他的肩线往下淌,打湿了他的发丝。宋清然的目光只敢落在他的后背,不敢往上移半分,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
男人享受着闭着眼睛,“以前没给大哥,洗过?”
宋清然心中泛起了层层激荡,却不露一丝的神色,“我跟裴先生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关系。”
许州澜却不老实,忽然侧过身,水流一下子溅到了她的袖口,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
“慌什么?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许州澜低笑一声,掐住了女人的下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一眼,“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见过?”
“方才的滋味,没有尝够。”
许州澜看着她的唇,带着勾人的诱惑,咬了上去,紧接着拖着她的腰,将她一同拉进了浴缸里,水四溅而起,感觉不到她的挣扎抗拒,加深了这个吻。
等过了好一会,才放开她,许州澜看着她浑身因为憋气,肌肤带着粉嫩的红色,他的手游走在她身躯,“这么好的尤物,大哥是怎么强忍着,不碰你?”
宋清然水润的眼眸,楚楚动人。
“比起五年前,你的身体更加娇软了。”
…
五年前宋清然刚从图书馆出来,怀里还抱着没看完的专业书,手机屏幕却亮得刺眼,新闻推送着,裴先生跟姜婳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
不止手机,还有整个商业场大屏幕上,都为他们的婚礼祝贺。
那一瞬间,宋清然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仿佛心碎了一地。
她一直不停的在想,她要是没有拒绝裴先生的话,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宋清然觉得自己,想他想的快疯了,密密麻麻渗透到了骨髓里。
雨水越下越密,她没撑伞,任由雨丝打湿头发,脚步虚浮地走在空荡的小巷里,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婚礼”两个字。
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没察觉。“小姑娘,一个人啊?”
粗粝的声音突然响起,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宋清然猛地回神,后退一步,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搓着手,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扫过:“雨夜这么无聊,陪哥哥们玩玩呗。”
他们扑上来的时候,宋清然拼命挣扎,书本散落在地上,被雨水泡得发皱。她哭喊着,却没人回应,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好不容易,挣开他们的挣扎,跑到了大街上。
“救我,有没有人…”
“救救我!”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开来,险些撞上她的那一秒,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宋清然狼狈摔倒在地。
直到车里下来一个男人,保镖撑着一把伞,遮在男人的头顶,身形挺拔,眼神里的寒意让那三个混混瞬间停了手。
他没多说废话,只一个眼神,身边的保镖就冲了上去,很快将混混制服。
宋清然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
雨下大了,她抬起头雨水遮住了眼眸,看不清他的模样,直到面前的男人蹲在了她的面前,“啧,谁家的小姑娘。”
“这么狼狈?”
“自己离开,还是跟我走?”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许州澜站起身时,朝她伸出了手,宋清然眨了眨眼眸,鸦羽般的长睫,滴下一滴水珠,她知道,这次跟他走,会意味着什么。
在那犹豫的几秒钟里,宋清然大脑一片空白,她鬼使神差般抓住了,那只朝她伸来的手。
寒季的冬天,下的雨,冷到了骨髓里,就跟她的心一般。
宋清然愣了愣,顺着他的手站起来,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他开了间总统套房,递给她一套干净的浴袍
浴室里热水浇在身上,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裴湛的婚讯、刚才的遭遇,像两把刀扎在她心上。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忽然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她走到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许州澜面前,目光顿了顿,指尖的烟微微晃动,却没移开视线。
男人搭着长腿,姿态慵懒靠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她接下去的动作,只见宋清然抽开了腰间的系带,衣袍脱落,露出那完美无缺的身躯,“我…想做你的女人。”
许州澜掐灭烟,起身走到她面前,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想好了?”
“我确实也想尝尝,被大哥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你说…他会不会在乎?”
宋清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件物品,供他享用。
那一晚,她在许州澜的怀里缠绵。
她彻底成为了他的女人。
他也将这白玫瑰庄园,做为包养她的礼物。
宋清然心中掠过一丝轻微浮动的情绪。
明明是他给了她希望,到头来,在她彻底爱上他的时候,却决绝的转身离开,彻底的将她心中所有的希望磨灭。
她只是恨自己对裴先生的感情来的太晚。
每个夜晚,她都在想,她要是答应跟裴先生在一起就好了。
就连每次跟面前这个男人,亲密做爱时,她闭着眼睛承受的每一次,脑海中她都把他当做了是他。
宋清然不甘心,会是这样的结局。
哪怕,她只是当做一个替身。
做梦都想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呢,为了姜婳把她的第一次给陆远洲,在她的房间里下了迷药。
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爱上了他。
他却给了她沉痛的一击。
收回了对她所有的宠爱,让她从天堂坠落地狱,生不如死。
“我…”
宋清然轻柔的声音,微微开口。
突然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所打破。
佣人:“这位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霍灵脚踩过大理石地面,昂贵的羊绒地毯吸走了她急促的脚步声,却挡不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震响。
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水晶吊灯折射的光在空旷的走廊里投下细碎的光斑,每一扇紧闭的门后都像藏着无声的嘲讽。
她一扇扇推开房门,霍灵看到了书房里摊开的文件、衣帽间里挂着那些熟悉的的西装外套。
她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每一处熟悉的细节都在将她往更深的恐慌里拽。
直到三楼主卧室门口,那扇虚掩的门后飘出若有若无的水汽,混着她曾无比熟悉的雪松沐浴露香气,瞬间攥紧了她的呼吸。
地上散落的衣物凌乱不堪,白色真丝睡衣被揉成一团,旁边是件米白色的蕾丝内裤,边角还沾着潮湿的水痕。
霍灵的指尖冰凉,推开门的动作带着不受控的颤抖,浴室磨砂玻璃后晃动的人影让她喉咙发紧,像被塞进了一团浸满冰水的棉花。
“砰”的一声,浴室门撞在瓷砖墙上,震得镜面都泛起细碎的涟漪。
浴缸里的温水冒着氤氲的白汽,许州澜半靠在缸沿上,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颈间,眉眼此刻覆着一层模糊的慵懒。
而他怀里紧紧抱着的女人,正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纤细的手指攥着他胸前的皮肤,在他的后背,她清晰的看到了一道血红的抓痕。
她明白,这个抓痕是从何而来。
许州澜抬起眼,眸子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宋清然埋在许州澜怀里的脑袋又往下缩了缩,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红,却始终不肯抬头。
霍灵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又在瞬间冻结成冰。
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浓,模糊了三人的轮廓,却清晰地映出霍灵眼底破碎的光。
她张了张嘴,想喊出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那股尖锐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将她彻底拖入崩溃的深渊。
那道纤细又看着娇弱不堪的背影,让人感觉到一丝的熟悉。
霍灵看见这一幕,眼睛里泛起了泪水,心脏传来的疼痛让她窒息,“五年了,我以为你改了。”喉咙里发出了哽咽的声音,每一个字,说出口都让他的心在痛。
佣人:“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没能拦住这位小姐,我现在就带着她离开。”
坐在浴缸里的许州澜摆了摆手,佣人低头无声退了下去,他起身站了起来,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挡在不愿意露面的女人身前。
见他的保护,害怕她会对她做什么一般,这一举动,在霍灵心脏上又狠狠划上了一刀。
“哭了?”他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想要拂去她眼睛里落下的眼泪。
下秒。
‘啪’只听见清脆的巴掌声,在浴室中响起。
霍灵几乎用尽了力气,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许州澜被打得头瞥向了一旁,再看向她时男人唇色似乎更深了,嘴角嗤着危险的笑。
“你就是个混蛋。”
高速的盘旋公路上,霍灵跟不要命一样,踩下了油门,速度快的看不清车窗外的景色,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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