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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陪我喝一杯吧。”科莉娜说。
“我们不应该——”斯内普想要拒绝，科莉娜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西弗，答应我好不好？”说着，她在斯内普的脸颊上留下一吻。
斯内普愣了愣，看向她的眼睛，里面有光和——他的倒影，只有他的倒影。
科莉娜没有等他回话，自顾自地说：“家里没有酒了，不介意我取一瓶你用来熬制魔药的白兰地吧？”
“当然不介意。”斯内普说。他看着科莉娜取出酒，自己莫名其妙地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她给两个人倒上了白兰地。
科莉娜盯着酒杯里的酒液，杯壁上倒映出两个人的倒影，“我以为我们会分开，我想短暂地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的处境会更保险些。”
斯内普低声说：“黑魔王让你盯紧我，从我身边离开岂不是违背了他的命令？”
科莉娜轻抿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连威胁都是把我关进地牢，违背誓言的结果不会是死亡。”
她抬头看向斯内普，脸上的笑容消失，“在他身边，我比你安全，当然这种安全是我用才拥有不久的自由换来的。”
“没关系……”她的指腹摩擦过杯口，响起低沉的“嗡嗡”声，“上一个剥夺我自由的人，现在头骨都不知道在哪个巫婆手里。世上只有我捆住别人的，没有别人束缚我的事情。”
科莉娜紧盯着杯中斯内普的倒影，猝不及防地抬头看向他，“也只有我欺骗别人的，不过我不会对你说谎的。”她笑了，在说出这句话后才对斯内普缓缓地牵拉起一个笑容。
“你醉了。”斯内普说，然而他们两人面前酒杯的液面从始至终没有一丝变化。
“你是如此的坚定，从一开始，无论是谁，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只追求自己在意的，你又那么善变，三番五次地因为一个人一件事改变自己的立场，你只迟疑了一瞬，就能推翻过去十多年所做的努力，你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科莉娜轻声地说着，她在陈述时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一味地紧盯桌面。
斯内普也移开了他的目光，不再看向她，“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我一直都很坚定，我只是要得到我想要的——”
他的目光从桌面移到她的指尖，又向上攀爬，顺着她的外袍滑到她的脖颈，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我想要的……”
科莉娜仍未与斯内普对视，只是在听见他的话后，抿嘴轻笑着，“我想要的，我就可以得到，去争去抢，去掠夺——但我不太喜欢，我更喜欢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她举着酒杯站起身，“西弗勒斯——”
科莉娜的指甲刮擦着桌布，沿着这一侧的桌沿划到另一侧，那极细微的“嘶嘶”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并不足以吸引人的注意力，但斯内普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它而忽视了站在自己身侧的科莉娜。
科莉娜俯身，将嘴唇贴在了斯内普的耳边，“为什么总是回避？明明说拥有我就足够了，明明说希望我只有你一个人。”
她的鼻尖蹭过他的鬓角，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耳边。她搂住他的脖子，坐到他的腿上，缩到了他的怀中。金色的发丝落在他的脖子上，随着科莉娜亲昵的举动轻轻搔痒着斯内普的皮肤。
“那短短的一瞬间就足够你做出决定吗？”科莉娜的手心摩挲着他的脸颊。
“我一直都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宁愿愧疚也不愿悔恨。”斯内普说。
科莉娜将那杯白兰地递到斯内普唇边，“你怎么看待你的珍藏？”
“除了白兰地，我还闻到了红醋栗的味道。”斯内普低垂着视线。
“我是活在未来里的人，不喜欢沉溺在过去的人，但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沉溺在过去，我会亲手把他拉出来。”她说。
斯内普微微低下头，顺应科莉娜的举动喝下了那杯酒，酒杯轻轻抬起，最后一滴酒从他的唇边流下，隐进了领口中。
“你是未来，所以我不愿意悔恨。”斯内普的手臂禁锢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取走她举起的酒杯。
科莉娜的头微微扬起，视线跟随着他的举动，鼻尖蹭过他的下巴。斯内普低下头，她的鼻尖划过他的脸颊。最终，他们的鼻尖轻轻抵在一起，又缓缓错开。
“你闻到了什么味道？”斯内普微微抬起了头。
“你——”科莉娜说，斯内普又低下了头。
他说：“我也喜欢掠夺。”
科莉娜伸出的手掌摸索到斯内普面前的那杯白兰地，她推开了他，偏过头举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荡漾在杯中，她尽可能地将酒饮入口中，捧起了斯内普的头，步步紧逼地亲吻着他。
酒水溢出口，酒渍沾染在他的领口。科莉娜的手支在椅背上，一步一步地支起身子。光从她头顶倾泻，金发落在斯内普的脸上。他们的关系再一次反转。
“这次呢？”科莉娜说。
“果香……橡木……”他的手掌落在科莉娜的颈后，将她拉近自己，片刻后说：“咖啡——”
“为什么是红醋栗？”科莉娜认真地盯着他。
斯内普的眼神闪躲着，却不由自主地说：“第一次亲吻的味道。”
科莉娜难得露出了疑虑的神情，接着震惊地看向他，“我不记得了。”
“遗忘咒。”斯内普难得有些心虚，却停不下诉说，“是你喝醉了，我只是想避免和一位女巫产生不必要的交集。”
他盯着科莉娜的唇，伸出手指将她的碎发拢在耳后，亲吻上去，“你说威士忌不好喝，那白兰地呢？”
“威士忌也好喝，白兰地更好喝。”科莉娜压抑着笑意，但笑意竟然真的慢慢地消散，房间里又沉寂下去，“你欺骗了我。”
“我以为我们没有交集。”斯内普轻抚在她后背的手掌落实。
“那现在呢，你是否还会欺骗我？”她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不会。”斯内普说。
科莉娜轻笑，“为什么要喝下放了迷情剂的酒？”
“因为我喜欢你的味道。”他说。
“好吧，我怎么能指望让一名魔药大师中我的迷情剂呢。”她背对着光，眼中没有光。
“不……我喜欢——”他愣了愣，有些诧异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语。他抬眼看向她，光从科莉娜头顶落下，因此光才落到他的眼中。
他直起身，手臂环绕过科莉娜的腰，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身侧，把她禁锢在自己身前。一直支在他身上俯视的科莉娜被斯内普的动作打乱了节奏，随着他的起身只能攀附在他身上。
“迷情的下一步是掠夺。”他搂住科莉娜的腰，将她推到桌旁，一步步地靠近，逼迫她退无可退。酒杯跌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科莉娜推开了他。
“你真的不悔恨？哪怕我为了自己站在他们对立面，为活命站在他的身侧。”她贴在他耳边说，“西弗，我们不过认识几年。”
“十年——”他说，“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算，已经十年了。”
科莉娜说：“十年不算长。”
斯内普沉声说：“还有一辈子。”
科莉娜的指尖描绘着他的五官，“我在意的人，如果他的灵魂固执，我就磨灭他灵魂的意志，在他心里全是我前，占有他的身体，在他心里全是我时，占有他的全部。”
斯内普侧过脸，亲吻着她的指尖，“你要如何磨灭我的意志？”
科莉娜轻笑着，指尖落在他的唇上，“如果他的身体背叛，我就囚禁他的灵魂……我从黑暗中出来，所以有一万种把别人拖进黑暗的方法。”
“我属于你，我的灵魂和肉体都属于你。”他咬住她的指尖。
“你说是真话吗——是真话吧。”她想要收回手，斯内普却钳住了她的手腕。
“当然。”他说。
科莉娜却伸出了另一只手，握住了斯内普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将自己的手腕扯出，“明明这个世界上有牢不可破的誓言，但却没有几对爱人愿意用它宣誓，明明他们都知道，却不敢提出，就算现在你说的是真话，未来呢……”
她抚摸着他的脸庞，他的脖颈，他的喉结，最后用力拉过他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声地说：“我明明要选择和你活在现在，却忍不住想要占据你的全部。”
“别背叛我”——“嗯”
“别欺骗我”——“嗯”
“不许离开”——“嗯”
“你是我的”——“嗯”
科莉娜的手指落在他的衣领前，灵活地解开第一枚、第二枚……他外袍的衣扣。
斯内普只是认真地盯着她，眼神愈加幽深，“你属于我。”
科莉娜轻笑着。
“别离开我。”他说。
科莉娜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她坐在桌面上，扬起头亲吻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取悦我。”
他的声音低哑，“你想让我怎么取悦你？”
科莉娜将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衣扣上，束缚的衣领被解开，放出了她自由的灵魂。
她躺在桌面上，桌布上布满褶皱，又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她的金发铺开，只是沉溺在亲吻中，又逐渐向下沉沦。眼中的光时隐时现，身前垂落的是他的黑发。
斯内普的脊背上突兀地出现抓痕，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脖颈，手掌落在她的腰侧，一滴汗水从他的鼻尖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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