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了‘人’，也要杀得了‘神’。
“所以呢所以呢，你们俩最后是怎么回的？”莉莉丝一边往嘴里塞着黄瓜口味薯片，一边询问着身侧的双胞胎。
正是爱吃的年纪，嘴巴一刻都停不下来，莉莉丝身着纯黑家居服，随意的在脑袋两侧梳了两个羊角包，盘腿坐在椅子上进食。
此时距离那场拍卖会已过去了一天，与昨日那场合不同，今日游仙的心灵领域中只有四位客人。
游仙，青黛，莉莉丝，珊，瑚在画舫甲板上支了个小桌，享受训练结束后难得的惬意时光。
各式小吃饮品应有尽有，游仙就像是个完美的厨子，只要描述足够具体，想吃什么都能端上桌。
飞的跑的游的，一网打尽。
“哈哈哈哈哈......我回的是，‘还有这种好事？’。”珊畅快的笑起来，瑚则点头表示赞同。
珊曾经担忧过，若是杀戮欲望越养越大，胃口变大，日后得靠多少人命去填，她俩累都要累坏了。
这下好了，新的选择项出现了，那可是神啊。
杀一个神带来的满足感难以想象，应该能一口将她喂饱吧。不行......不能再想了，心脏跳得太快了，珊悄悄将激动得细微颤抖的右手从桌面放到桌下。
瑚浅抿了一口咖啡，亦是在平复激荡的心情。
青黛翻阅青简的手停下，抬眸观察了阵子，随即又专注于眼前的文字，心想，‘真不愧是双向奔赴，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
莉莉丝与双胞胎继续聊天，天南海北的聊。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莉莉丝在讲话，珊与瑚听着或偶尔插几句回答问题，但也算是相谈融洽。
在莉莉丝看来，这对双胞胎已经比初见时放得开多了，现在大家又在同一条船上，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三万......十六万......两万，家底儿要空了吧。”青黛微侧过头，拿青简作掩护，调笑游仙，“没钱了？”
“咳咳咳。”游仙正巧在喝红茶，冷不丁被青黛揭露了穷鬼本色，连杯子都还未来得及放下，扭头对青黛小声说道，“好在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学院内又是包吃包住的，没钱就没钱吧。”
储蓄金额一夜之间从六位数变成三位数，游仙都要怀疑是否有某种神秘力量盯上了她，不能让她手里有太多钱。
不过，待到下个月水族的一万补给过来，又能重新变成五位数。
游仙没将这暂时的困窘放在心上，就如青黛说得那样，游仙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赚的，利在未来。
水银联盟发放的额度会随着境界的提升而提升，待到珊与瑚迈入更高的境界，那时游仙说不定就付不起那滚雪球似的数字了。
三阶倒是个不高不低的层次，对缺人的游仙与缺钱的双胞胎来说，都是刚刚好。
“藏宝阁最新的勘探结果出来了，猜猜说了什么？”青黛放下青简，一个问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说了什么说了什么？”莉莉丝也不唠嗑了，急性子的她立刻就要站起来看青简上的原内容，等不了一点。
青黛将莉莉丝按下，不再卖关子，“公平。藏宝阁对钥蚀秘境的批语是公平。”
新秘境开门前的这段时间是最不稳定的，各种混乱的元素能量掺杂在一块儿，能让强行进入的人瞬间毙命。
为确保安全，一般不会有人在这段时间进入。但在巨大利益的催使下，会有人选择在秘境开门前尝试进入。
这就是所谓的抢先手。
这些人也被称为‘寻宝鼠’。
藏宝阁便养了一大批这样的寻宝鼠，掐着日子投放进秘境，能传回哪怕一丝的消息都是好的。
在藏宝阁高层的眼中，这些人与耗材无异。
“哪门子的公平？”游仙好奇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借不了外力。”青黛思索道，“最简单的例子，就是麦娜那张无限银卡，你们还记不记得。”
那必然是记得的。
选拔赛中，麦娜使用无限银卡导出大量魔力，投注入【洪积物语】，直接发挥出了超越现层次的水平，催快了比赛进程，收割积分无数。
“那就是一种外力。”青黛导出一个画面，“水银联盟的覆盖范围很广，不然人家也不会把生意做得那么大。”
“这种机制的存在就像是天然多给了一次燃烧自身潜能的机会，持水银联盟信用卡的人能贷出额度内的魔力，从而占据战斗中的有利地位。”
画面中，一个手持银卡的小人在左，一个没有银卡的小人在右。青黛在左侧的小人头上标了一圈光轮以示区分。
“要是这道消息不出来，我都想去水银联盟办个信用卡了。”青黛叹了口气，“现在好了，省了。”
珊皱眉道，“水银联盟的信用卡与储蓄卡性质不一样，若非必要，还是不要轻易去办信用卡。”
最明显的区分就是只有信用卡才能用来贷取魔力。
至于储蓄卡内有再多的摩尔都不能直接作用于自己，得通过联盟内部中转才行。
游仙想到了那张由水族使者交给她的卡，那就是一张典型的储蓄卡，能消费能使用，但里头的摩尔是无法直接用于战斗的。除非......游仙有一张同样出自水银联盟的信用卡，那这张储蓄卡就能用来还债。
可办理信用卡就必然涉及签订契约，契约里头包含诸多霸王条款。
譬如，还不了债就要‘自愿’加入联盟，利息日结，水银联盟拥有最终解释权之类的......
“我想起来了！”莉莉丝一拍脑袋，“前段时间家里人还问我要不要办一张信用卡来着。和我说'；安全最重要，随便花，庄园负责还钱'；。现在看来不用办啦，说实话，我看着那些条款都觉得头疼。”
老是觉得在签卖身契，莉莉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回秘境用不了外力，那麦娜不就被史诗级削弱了。”莉莉丝再往嘴里塞了一口黑森林蛋糕。
“在我们十人中得掉出前五了吧......”莉莉丝坏笑，“我就纳闷了，秘境之中刷不了卡不是件新鲜事，照我说，学院在选拔的时候就应该把麦娜这手段一块儿禁了。”
很快，青黛消息播报完毕，开始烫杯泡茶，看到一旁若有所思的游仙，轻拍了下游仙的肩膀，询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公平’。这世间哪有什么公平，有的只不过是‘相对公平’。”游仙向后靠在椅背上。
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游仙感慨几句后便开了个玩笑调节气氛，“挺好的，不然秘境里头出现十个'；麦娜'；，个个挥舞着无限银卡，光想想都觉得可怕。”
打不过了就召唤‘虚无之力’，瞬间就将同阶之间的战斗变成了代理人战斗。
到那时，比拼的就不是个人能力，而是家族积累了。
“确实。”青黛熟练的泡好了茶，意有所指，“咱们队里被削得最厉害的自然是麦娜，只是不知道你通过万千七情出借的精神力......算不算一种外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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