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切的准备都差不多妥当了,就和当初应对第四次崩坏一样,叶初带来了很多战斗力,除了之前就在家里告知过的德丽莎和安娜,还有西琳这个空之律者,在量子之海经验丰富的幽兰黛尔,以及天生理型的米丝忒琳。
比起当初第四次崩坏这次显然从容许多。没有拖家带口的仓促,只因他们占据了绝对的主动——量子之海虽仍在茧的辐射范围内,但其影响力远不及本征世界,叶初有十足的把握将局势稳稳攥在掌心。
希儿的情况特殊,成为律者以后甚至不用担心有律者人格和她抢身体,有着身体里另一个希儿的意识存在,再加上茧的影响降低,以及自己做的那么多布置,这一次可能连有惊无险都说不上。
在海渊城,叶初就这一次第六次崩坏的行动还有些事情还要交代。
“都听好了。”叶初转过身,语气沉稳,“这次是你们中很多人第一次踏入量子之海,虽说个个神通广大,但那里的危险不容小觑。”他看向幽兰黛尔,“你应该最清楚吧?”
幽兰黛尔听到叶初突然开始点自己,配合地点了点头,如果是以12岁的自己来评判的话,海里面的确很危险。
但是以现在掌握了星铠和圣痕的她来说,只要不遇到叶初口中的那个薇塔的话,横着走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然,既然是叶初想借此机会告知海的危险,哪怕是让她配合撒点小谎她也是不介意的。
“知道啦小初,上次第四次崩坏我还没发力就解决了,这次准备这么足,肯定没问题的啦!”
“希望如此吧。”如果不是西琳的空之律者权能太好用,能更好的保障安全,叶初也不想带西琳来。
“接下来我们就坐千界一乘出发吧。”叶初将千界一乘唤出来,众人依次登上千界一乘,西琳率先抢占了副驾位,指尖在控制面板上敲得飞快:“让开让开,专业司机上线!”
叶初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亲自操控方向:“安分点,别把我们开到阴沟去了。”
话虽如此,启动引擎的瞬间,千界一乘还是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有西琳的空间权能做“保险”,他索性放开了手脚。
沿途遇到游弋的量子之影?叶初眼都不眨,直接调转方向撞过去。“创过去就完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痞气,“这是我的视野盲区,有事找我的全额保险谈吧!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西琳在一旁附和:“创死它!千界一乘!”
钢铁巨兽碾过能量乱流,撞碎挡路的虚影,在量子之海的混沌中硬生生闯出一条路。
等到终于抵达预定坐标时,千界一乘的外壳上还沾着几缕未散尽的能量残迹。一乘!”
凯文早已等候在那里,银灰色的身影立在世界泡边缘,像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塑。看到千界一乘那“狼狈”的模样,他难得地挑了挑眉。
“五万年来,会把第二神之键拿来撞人的,叶初,你还是第一个……”
在凯文的印象里,虽然第二神之键的外形是一个火车头,但是还真没人拿过去创过人。
不对,量子之影也不算人吧?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嘛。”叶初跳下车,拍了拍凯文的肩膀,“这几天没出状况吧?”
“一切正常。”凯文颔首,“你离开后,我按你的要求维持着计算机运行,世界泡内部的文明仍在稳定演化。”
叶初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希儿:“该干正事了。进去吧。”
凯文的目光落在希儿身上,微微一顿——眼前的少女虽与记忆中那个身影相似,气息却截然不同。
他没有多问,毕竟叶初才是最相关的那个人。
“嗯,我知道了,哥哥。”希儿点点头,早就知道了这一天回到来的她在内心已经预言了很久了,不过还是难免会有些紧张。
“紧张的话,我来?”体内的另一个“希儿”出声,语气比她沉稳得多。虽算不上经验丰富,却也经历过一次律者化,“不就是成律者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谢谢你,另一个我。”希儿咬了咬唇,脸上浮现出倔强的红晕,“但这件事,我想自己来。”
“傻丫头。”另一个“希儿”轻笑,语气里满是宠溺,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等我们成为律者,大概率要分开了。”
这件事,她早已和叶初商量过。第六律者的权能本就分为“生”与“死”,当年叶初能独自承担两份力量,不代表希儿也能稳妥驾驭。
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将权能剥离——把象征温柔与守护的“生”留给希儿,而承载着毁灭与决绝的“死”,由她来掌控。
“分开?”希儿愣住了,眼眶瞬间红了,“为什么?是希儿哪里做得不好吗?”
若是再长大些,或许会觉得是另一个她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是一件好事,可此刻听到“分离”二字,她第一反应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和另一个“她”抢叶初,惹她不高兴了?
“傻瓜。”另一个“希儿”连忙安抚,语气急切起来,“希儿怎么可能做错事?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希儿啊。”
她将叶初说的生与死的权能分开的事情告诉了希儿,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希儿的问题,毕竟虽然这个也是原因,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如果有属于自己的身体的话,做一些事情也会更方便。
而且……有自己的身体了还可以更方便她和希儿贴贴不是吗?
“呼……”希儿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抹去眼角的水汽,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她确实是因为另一个“她”的影响,才渐渐对叶初动了心,若是因此被讨厌,那该多难过。
“好了,别磨蹭了。”另一个“希儿”催促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还有些话,等结束了再说。准备好了吗?”
“嗯!”希儿用力点头,转身看向叶初他,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温和,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眼底的鼓励像一束光,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量子的蓝光在周身绽放成蝶,转身快步走入了世界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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