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奥托的魂钢分身“可惜咯,我们最热情的小义心被你弄走了,现在只有满脑子坏心眼的小薇来为你介绍这座城市啦!”
走在福洛斯的街道上,薇塔笑着对叶初说道。
“其实我压根不在意这座城市怎么样就是了。”叶初对福洛斯的评价就是……感觉,不如翁法罗斯。
“好吧好吧,小薇也知道你会这么说,毕竟你是个心急的男人嘛,不过,还有一个东西,我是必须给你见识一下的。”
“什么东西?”叶初心说难不成是这坏女人良心发现打算带他去找方舟去了?
毕竟叶初刚刚对薇塔的印象有一点改观,所以会有这样的错觉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他错了,很明显他对薇塔的了解还是不够,薇塔也没有打算就这样向他“展示我的全部”。
“福洛斯地下的博物馆,有一样来自地球的东西,而且他的样子貌似和你的一个朋友很相近……”
“哦?还有这回事?”虽然不是方舟,但薇塔说的东西也吸引了叶初的注意,这小小的福洛斯怎么有这么多和地球有关的东西?
不过……样貌和他的一个朋友很相近吗?他有哪个朋友是像迪迦那样满世界丢自己的石像的吗?
“带我去看看。”比起逛这座复刻地球古典风格的城市,他更想解开这个谜团。
“得令!”薇塔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放心,博物馆离这儿不远。”
两人拐过两条街,来到一个开阔的广场。广场中央铺着光滑的青石板,四周立着几尊不知纪念谁的雕像,唯独不见博物馆的影子。
“博物馆呢?被你们贪污了?”叶初看着空荡荡的广场,忍不住吐槽。
“咳咳,你也知道,福洛斯总被灭世洪水淹。”薇塔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解释,“所以啊,与其把博物馆建在地面上被冲垮,不如藏在洪水淹不到的地方——毕竟馆里的东西,可不受福洛斯轮回的影响。”
薇塔在一旁解释着,同时她在心里补充道:“而且弗楼沙人喜欢打洞也是传统了嘛……”
话音刚落,她打了个响指。广场中央的青石板突然缓缓下沉,露出一个金属平台,边缘闪烁着淡蓝色的能量光纹,显然是通往地下的入口。
叶初跟着薇塔踏上平台,平台平稳下降,周围的光线渐渐变暗,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白光。
抵达地下后,他有些意外——眼前的博物馆内部,科技含量远超地面上的古希腊建筑:墙壁是泛着冷光的合金,展柜由能量屏障构成,干净得不像“地下设施”。
“我还以为这里会很脏。”他坦言。
“这博物馆可比地面上的福洛斯老多了。”薇塔边走边说,“与其说它建在福洛斯下面,不如说福洛斯是盖在它上面的。而且小薇塔们常来打扫,自然干净。”看来这座博物馆对福洛斯而言,确实意义非凡。
叶初的目光扫过一个个展柜,突然停在一个空无一物的展柜前。展柜的能量屏障是透明的,里面只有一块光滑的基座,旁边的铭牌上刻着两个字:新生。
“这个展柜怎么是空的?”他转头问薇塔,“‘新生’……有什么特殊含义?”
“我哪知道。”薇塔摊手,“这展品是娑放的,打从我有记忆起,它就空着。”
“空无一物……罢了,再看看下一件吧。”叶初收回目光,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既然这些展品可能与娑有关,便不能等闲视之——毕竟那是他不久后要直面的敌人,多一分了解,便多一分胜算。
转过一个拐角,下一个展柜映入眼帘。那是一个悬浮的投影装置,里面游动着一条通体碧蓝的鱼,鳞片在虚拟的水波里泛着细碎的光。展柜的铭牌上刻着两个字:自由。
叶初挑眉,转头看向薇塔。
薇塔耸耸肩,双手一摊:“有介绍和语音,自己看,别问我。”
“薇塔,”叶初斜睨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若要评个‘最烂向导’,你怕是能拿头名。”
嘴上虽吐槽,他还是伸出手,指尖在展柜边缘的感应区轻轻一点。一道略显慵懒的女声在空气中响起,和薇塔的音色一模一样:
“就像小家伙们说的那样,这里的确太空旷了。不过嘛,我得好好想想,要用什么样的摆件,才能驱散那片「空无」所带来的……精神上的寒冷。在看到这条美丽的生命时,我确信自己找到了答案。「莫塔维」,在它所属的文明中,是「海中明珠」的意思。像珍珠一样美丽,也像珍珠一样珍贵。然而它现在并不在海里,而被培育在方寸大小的人工造景之中——就像明珠总是会被镶嵌在权冕之上。”
“这种鱼的生命非常脆弱。风暴,天敌,乃至对于未知海洋的恐惧,都将瞬间夺走它们的生命。因此,只有美丽的囚笼可以延续它们的未来。这样珍稀而宝贵的生命,很适合作为赠予「博物馆」的第一件礼物。不过,真可惜啊。我能带给她们的,只有它的幻影。因为此刻,我正要在人们参观它的间隙,将这口鱼缸沉入海底。”
“毕竟,比起永恒的囚笼,还是瞬间的幻梦更加有趣吧?祝愿它能在名为「海洋」的、更加广阔的囚笼中,游得再快一些吧。”
语音消散,展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投影中的鱼仍在不知疲倦地游动,撞在虚拟的缸壁上,又折返,仿佛永远困在这方小小的天地。
“这是……在暗喻被娑毁灭的世界泡吗?”叶初缓缓开口,语气凝重,“把文明比作囚笼里的鱼,毁灭反倒成了‘放生’?还真是够恶趣味的。”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听这语气,那时的娑似乎还有些情绪,和你说的‘没有感情的神明’不太一样。”
“打从我被娑创造出来,祂就已经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了。”薇塔立刻举起手,像个急于撇清关系的孩子,“这锅我可不背。”
叶初没再追问。娑的过去离现在太久远,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厘清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薇塔摆摆手,脸上又挂上那副狡黠的笑,“这次带你来,主要是为了看这个。”
她领着叶初穿过长长的展厅,掠过一个个或诡异或晦涩的展品,终于,两人在一个巨大的展柜前停下。
这展柜与其他不同,通体由透明的魂钢构成,里面并非物件,而是一个沉睡着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金发柔软地搭在额前,面容精致得像易碎的瓷娃娃,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仿佛只是睡着了。
叶初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漏了一拍。
“还真是……我的朋友啊。”他喃喃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是奥托。
或者说,是奥托幼年时期的模样。但叶初比谁都清楚,这是奥托幼年时期的魂钢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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