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累，很累了…
就像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气……
无力感充斥着全身，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的头放在桌面……
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
移过来酒瓶，喝干最后一点酒，我没有丝毫醉意，只有头部的沉重和疼痛……还有空白。
………
我强撑着桌子起来……我撑着桌子立在原地，天旋地转……
我看着地上的灰尘……
………
再次醒来，四周一片黑暗…我…我躺在地上…
……从地上撑起来…
……开门
…匍匐爬行…
…客厅
按上沙发，撑上去，躺在上面……
旁边是蔷薇……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偏过头闭上眼睛…
缓了一会…
感知逐渐恢复…
抬手四处…蔷薇在旁边。
我：“现在几点了”
蔷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20:25，醒醒，别睡了，吃饭了”
“醒醒”
………
蔷薇拉着我的手臂，半扛着我到餐桌旁…
阿丽娅：“今天我们去打猎了……猎到一头猪，在农场里……”
蔷薇：“之前来的方向的一处小农庄。”
我木然的望着桌面，眼睛涣散……
看着这些饭菜，我觉得很恶心……
勉强吃了一碗白饭，拿起两瓶酒，起身上楼，
我感觉走路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就像身体不是我的……
坐下，身边吹着微风，还有森林和夜晚的味道…
我觉得这一切都很陌生，在陌生中有一些熟悉的若隐若现的感觉，
包括我自己，我不认识我自己，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又在哪里…她们是谁。
我什么都不记得，甚至是刚才，以及昨天。
我好像有过……在曾经好像有过这样一个类似的我。
我站起来。无力抬起头…看着地面。再加入力量，偏转头，看向侧面的黑暗里。
冷风，黑暗，我有些熟悉，但不是这样的它们，
………
寂静…就像它们消亡，然后陷入灭绝一切的绝境。一切，感情，感知，然后它们再次出现。
就像它们可以出现在我手里…手可以出现在思想里，可以去任意样子，而它们无足轻重……或是非常沉重。不再为了什么，或是为什么。
至于我是谁，我不再在意这些问题。…无论我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一棵树，或是一根草……“呵呵”我笑了。
我存在了，我在这里，仅此而已。
旁边有个人凑了过来…这个人似乎带着些问题。
她叫做阿丽娅……
这个人最好闭嘴…我拿起酒递过去。这里已经结束了。
我在这里干什么。
我下楼。
桌上的饭菜还在那里，阿丽娅跟着我又下来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转变到应付这一部分的思想。不，只是剔除前这部分思想。
看着这两个人，这个环境，从其中截取了一部分感情的融合。
我盛了一碗饭……
………
这一切逐渐变得…真实了……
逐渐恢复这里之前发生的事的记忆。我…她们…就像本应该是什么样…本应该是这样………
就像我应该在这里做什么，想什么，说什么。
看着她们看着我。
我：“你们…好”
阿丽娅求助的看向蔷薇，蔷薇摇了摇头……
我摄取周围的感知，她们的思想。重新编辑语言……在这里之前的记忆逐渐出现……
我叹了口气，保持沉默。
蔷薇下楼了…阿丽娅在一旁围观我…我在吃饭。
蔷薇提着两大包木炭上楼了…她又下来了…到厨房拿了之前调酱料的盆子。走出来…闻了闻……
蔷薇：“还要怎么做来着？”
阿丽娅趴在桌子上，挤压着脸，正试图用牙咬到自己的脸和腮帮子……
我放下碗…端起盘子把剩下的菜倒进碗里…
我回忆了一下，之前的调料只是仓促做的，算了，重新再做过。
我：“你加两勺盐，酱油，把青辣椒切碎加加里面。”
蔷薇看了我一眼：“哦，好”
阿丽娅扭头看向我……她抱着我的脖子，趴在了我背上。
……
我：“唉…你让我先吃饭可好。”
她拉过椅子，坐在旁边看着我……
蔷薇：“然后呢？这样就行了吗？”
我：“你把串穿好，然后把串放在酱料里面腌制两小时。”
阿丽娅趴在桌子上盯着我吃饭……我有些不自在。
我按住她的头…扭到另一边…
吃完饭，我想起刚才阿丽娅说她们今天打猎的事…
我：“你们猎到一头猪，在哪？”
阿丽娅：“楼下，”
我起身收拾桌面…丢进洗碗机…
下楼……
纳米核心旁边有两堆分割成条状的肉块堆，还有一些零件…
阿丽娅：“还有一头小牛，我想养的，蔷薇不同意。还有今天收集的物资，已经放到储藏室了。”
我看着阿丽娅的后背…被控制的思想。她不能发出悲伤。
劣质的操作……这好像是我之前所做的。
我构思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门口…关上门。
我：“阿丽娅”
我按住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里……使用她的思想……
……她的泪滴落，她抱住了我……
不是简单粗暴的切除她的感情，像个木偶，而是让她不再困在此处，她可以自由的出现并且转动任何感情……或是说让感情变成自由的运行。不，运动。
并非是简单粗暴的固定在某处，例如残酷无情，或是悍不畏死，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思想。或者是说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空白，提不起思想。只剩下一点被粉碎的残渣。
我有些熟悉的感觉，似乎这种事曾经发生过。
……
阿丽娅好些了。在我衣服上擦干泪…
我问：“你们今天搜盐了没？”
阿丽娅：“嗯，都放在储藏室了。”
我们往储藏室走…
我：“有多少。就这些？”
阿丽娅：“还有这些”
阿丽娅翻了翻几处位置…
数了一下，一公斤一包的包装袋子。总共二十六公斤。大概…嗯…目前是够了。之后还得再出去找一趟。
上楼，让阿丽娅接替蔷薇的穿串工作，从杂物间取了六个之前卤肉的不锈钢大桶，搬下楼…
留出一部分…
我：“把这些搬进冷冻室，其他的都抹上盐，放在桶里。等等，这一部分也留出来。”
……花了两个小时，处理完这些，…把抹上盐的肉条装满六个大桶里，盖上塑料布。另一部分放进冷藏室。
……调制调料，用她们从一家肉铺打劫的材料和机器做了一百来斤香肠。用钢管做了几个架子搬到楼顶风干水分。
阿丽娅想吃卤肉，调制料包准备明天做，再把今天晚上的烧烤调料制做完，记下明天明天还要熬制猪油这件事……
楼顶。
坐下，点燃一支烟，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12点了。
阿丽娅已经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蔷薇拧开酒瓶…我拿起之前喝剩的酒。
蔷薇看了一眼阿丽娅。拉着椅子拖到我旁边坐下…
她带着问题。
我：“你想问什么。”
蔷薇：“你知道。”
“你是怎样做的。”
我忽然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我：“你确定吗？”
她有些疑惑，然后明白了。她叹了口气。
随后点了点头，沉重的嗯了一声。
但她有些犹豫。这一切无所遁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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