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你认清现实吧！”
古源说道，“你什么都不是！”
沉香如遭雷击，一脸愤懑的看着古源。
是，在你嘴里，我什么都不是！
我……
我就是个废人！
我什么都不是！
真的，什么都不是啊！
“杨戬让你填鸭子一般，读了那么多书，你消化不了！”
“读书，也只是读死书而已！”
“沉香，你太废物了。”
“华山里布置了那五千本书，是天地人三界的珍藏，就算是一头猪，背下那五千本书后，也可以成为一只聪明至极的猪。”
“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废物！”
“所以，朕给你个机会！”
古源开口道，“回去吧，去你的刘家村，安分守己，做一辈子凡人吧！”
太上老君：“……”
就玉帝的性子，能放过沉香？
老道咋这么不信呢？
小金乌今天也没喝醉，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啊！
还有，他到底知不知道杨戬的想法？
“你愿意放过我？”
沉香有些不敢置信。
“去吧！”
古源摆了摆手，“看在你是朕的外甥孙的份上，朕饶你这一次。”
“再有下次，朕会杀了你的！”
古源站了起来，看向了太上老君，“老君，你把沉香送到凡间吧！”
古源笑着，走出了兜率宫。
太上老君：“……”
玉帝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古源站在兜率宫门外，静静地看着远方。
“机会，朕给沉香了！”
“若是他再度崛起，那朕就真的下杀手了。”
古源淡然说道。
杨戬面色一变。
他是发现我了吗？
“陛下！”
杨戬走了出来，对着古源一躬身，“小神路过此地。”
古源盯着杨戬。
杨戬一咬牙，“感谢陛下当日救命之恩！”
古源看着他，“你太聪明了！”
杨戬呼吸一滞，真的是玉帝救了我？
为什么？
他到底是为什么？
真的是因为天条？
“陛下！”
杨戬急忙说道，“天条是天条，天规是天规，那什么是天条？”
“天条，就是定理！”
古源说了一声，“走了！”
古源转身离开了。
杨戬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他转身，看到了带着沉香出来的老君。
沉香看着杨戬，眼神里有一抹愧疚。
太上老君苦笑一声，“老道告诉他了！”
杨戬微微蹙眉。
“玉帝应该都知道了！”
太上老君说道，“你这一场局，布局太深，但是今日老道才发现……”
“玉帝才是最深不可测的！”
“他的心思，比你更深！”
太上老君一脸严肃。
“我知道了！”
杨戬点了点头，“你把沉香送回去吧！”
“那你呢？”
太上老君问道。
杨戬说道，“我去一趟华山！”
“我似乎明白玉帝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杨戬说了一声，看了一眼沉香，“沉香已经不是那个适合造就新天条的人了！”
沉香静静地看着杨戬，然后扑通一声跪下。
他给杨戬磕了三个头。
“舅舅，对不起！”
沉香哭了。
“回去吧！”
杨戬扶起沉香，拍了拍沉香的肩膀，“是我大意了！”
“我原以为，我的一切想法，都在暗中进行！”
“没想到，玉帝居然还有这种手段，居然全都知道了！”
“而且，我以前，也有些肤浅了！”
“对于天条的存在，我理解的不够深刻！”
杨戬说道，“沉香，回去吧，做你的凡人吧！”
“好！”
沉香苦涩的笑了笑。
我只是个废物啊！
杨戬叹息一声，转身朝着华山飞去。
沉香静静地看着杨戬消失，“老君，我以前都错了吗？”
“你错的离谱！”
太上老君说道，“要不是玉帝明里暗里，说了这么多，老道猜测他早就知道杨戬的想法了，也不会将此事告诉你！”
“我知道！”
沉香叹息一声，“原来，舅舅是爱我的，他一直都是想推着我，让我成为推动新天条的人！”
“只是，我让他失望了！”
沉香摇了摇头，“我娘，还有机会吗？”
“不知道！”
太上老君直接摇头，“老道也不知道玉帝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杨戬会知道的！”
太上老君说道，“回家了！”
“嗯！”
太上老君带着沉香，消失了。
华山。
杨戬进入了此地。
他静静地看着三圣母。
“二哥，你来了！”
三圣母温柔的说道。
杨戬轻轻点头，他走上前，在光柱前一挥手，光柱直接消散了。
三圣母一愣，“二哥，你这是……”
“没有必要了！”
“玉帝知道莪的想法，似乎也没有任何阻拦。”
“而且，沉香已经废了，只能做凡人了！”
“我也没必要压着你了。”
杨戬直接坐下，将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三圣母有些愕然。
她想起了古源的那句话。
杨戬将你压在华山下，是为了保护你！
“二哥！”
三圣母突然开口了，“你把我压在华山下，是为了保护我吗？”
杨戬顿了顿，而后摇头，“不是！”
三圣母：“？？？”
“当时我为了数百万百姓，被天奴要挟……”
“所以，才会将你镇压在华山之下！”
“本想等到刘彦昌和沉香寿终正寝，就将你放出来！”
“结果，后面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杨戬说道。
三圣母：“……”
终究还是我错付了！
“但是玉帝说，你是为了保护我！”
三圣母再度说道。
杨戬一愣，他猛然看向了三圣母，“他来过？”
“嗯！”三圣母点头。
“他真的这么说？”杨戬再度问道。
三圣母有些愕然，“是啊，怎么了？”
“保护，保护……”
杨戬急躁的转身，“原来，原来我猜测的没错！”
“天规是天规，天条是天条！”
“天条……”
杨戬豁然看向了三圣母，“三妹，你不能离开华山！”
三圣母有些懵逼，“你不是刚放了我吗？”
“放了你，你也不能离开！”
杨戬有些急了，“不能出去，出去的话，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死！”
“我明白了！”
“我终于知道，为何当年，我费尽心思也保护不了母亲了！”
杨戬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下。
天条……
那冥冥之中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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