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旅店的空睁开眼,呢喃:“神之心?倒是与我的执行官身份有关,只是,尼伯龙根想要做什么?“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将尼伯龙根的吸入体内,便是因为触碰了风神之心。
而且自己先前触碰神之心的异样,明显也起源于尼伯龙根。
先静观其变吧,如果尼伯龙根真的对我没有恶意,我也不介意在能力范围内帮他收集神之心。
决定好后,空却也睡不着,想起白天,八重神子独自一人落寞的身影,他还是不放心,摇醒派蒙。
刚醒来的派蒙还有一些迷糊,但听到旅行者要去鸣神大社后,也是立刻就准备好了。
“放心去吧,旅行者,实在不行我我把我的小蛋糕分她一点。“
“要分也是分油豆腐吧…“
…
鸣神大社。
八重神子静静的坐在狐斋宫曾经坐的位置上,旁边是花散里。
花散里试图安慰这这位记忆里的小狐狸,“怎么了?现在镇物齐全,污秽被重创,正是做大祓的好时机。“
八重神子却只是沉默不语,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花散里将面具摘了下来,那时候因为是污秽,而狰狞的魔物形象也暴露在八重神子眼前。八重神子瞳孔地震,但却被花散里像一只小狐狸一样抱在了怀里。
“小狐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终究只是一个污秽与记忆的结合体,放下我,铭记过去,走向未来。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八重神子的瞳孔湿润了,五百年的孤独与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八重神子反抱住花散里,哽咽道:“你凭什么当年说出一趟远门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宁…宁可你当年告诉我,你再也不回来了。“
花散里轻拍着八重神子的背,哪怕是魔物的狰狞面孔,但在八重神子眼里那仿佛就是狐斋宫宠溺又无奈的笑。
空与派蒙躲在不远处,派蒙都忍不住抹小珍珠了。
“好…好感动。旅行者,我们帮帮她们吧。“
空无奈叹气,“我也很受触动,但不是我不想帮神子,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花散里算是污秽之中的例外,但做大袯的过程就是将所有的污秽在神樱树的淤结点去除,以此保证神樱树的健康。′′
‘‘可是…这对八重神子来说太残忍了。“
空抬眸同情道:“所以花散里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最好的一条路,没有相认也就没有了悲伤。“
但随即就被派蒙奖励了一个脑瓜崩。
“才不是这样呢,一个人正是因为快乐才会悲伤,哪怕悲伤的触感再怎么激烈,但源于快乐的东西不能凌驾于快乐本身之上。″
“哪怕是轻小说里忘记快乐记忆从而换取重来的情节,他们也从来不是因为悲伤本身而选择重来,而是背后的快乐经历。′′
空揉了揉头,“看不出来啊。派蒙你还有这么理解哲学的时候。“
派蒙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从轻小说里看到的。“随即双手叉腰,一脸萌萌的凶狠,“总之,你要是有什么危险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旅伴要共同面对,不许说什么出一趟远门,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空无奈又宠溺的揉揉派蒙的头,′‘您老还真是活学活用啊。“派蒙被揉的一脸骄傲,“那当然,别看派蒙脑袋小,但这小小的可都是精华。“
空望向对面,八重神子已经静静的在花散里的怀里睡着了。四目相对间,两人心照不宣。
′′好了,她们那边的独处时间结束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来到花散里面前,花散里直入主题,“趁神子睡着了,这个时候是做大祓最好的时候。“
空侧目望着熟睡中的八重神子,她的嘴角还轻微扬起,或许五百年来只有梦境才是她唯一的避风港吧。
“恕我拒绝,这种行为对神子来说才是最残酷的,因为这代表着你又一次不吭一声的走了。“
花散里却有自己的坚持。
“难道让神子亲眼看着我的消失就不残忍了吗?与其这样,我宁愿让她就这样子在梦境里迎接我的离开。″
“况且,我是污秽,我的存在便会祸害稻妻,维护稻妻不受妖鬼精怪而乱,这是宫司的使命。“
空的眼不由闭上,花散里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空做出选择。当空再次睁眼时,“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派蒙在旁惊呼,“旅行者。“
空却只是无力的抬手,“我能怎么办呢?你拦不住一个想要独自死去的人,哪怕我现在叫醒了神子,明天呢?后天呢?她只要想随时都能够自尽。那样的话,还不如让这位宫司体面的走。“
“这样啊。“
派蒙沮丧的时候,却悄悄看见了空背后给她做的手势暗号。
寓意为相信我。
派蒙看懂暗号的时候,表情还是那抹沮丧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旅行者跟久了,演戏都成家常便饭了。
空确保派蒙看到后,便略有不甘的开口:′′镇物呢?“
花散里摇头,“已经解决完了,只是五个雷樱树根吸纳的污秽会传回到影向山深处的神樱。“
‘‘我不忍心让神子做出取舍,所以,便一直没有主动提及去解决这最后的一步。“
空适时的露出一抹挣扎到沮丧的转变,然后一脸无奈道:“走吧,派蒙也跟上。“
派蒙有气无力的表示:“好。“
花散里没有捡上自己的面具,或许是想要留给神子最后一些念想吧。
跟随花散里,空与派蒙来到了鸣神大社山脚下。
空望着眼前的悬崖,面露疑惑,
花散里则轻念咒语。
“东至鲸渊,西达烬海,南至炎光,北达弱水。“
“千肢万脉,清除祸灾。“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八重神子也从梦中惊醒。她望着脚边的面具瞬间意识到了花散里的选择。
“你跟狐斋官一样自以为是,给我等着。“
八重神子想追,但却发现周围居然被下了一道法术,能破,但显然花散里早就算好了时间。
山脚下的花散里知道争分夺秒的时候到了。
“湖底的入口已经打开了,请直接跳下去,下去之后,需要被除神樱之根很多年来累积下来的瘴晦,这样整件事情才算了结。“
空面对这么高的悬崖,没有丝毫犹豫的抓起派蒙的腿,派蒙骂了一句混蛋!但为了配合,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搭着旅行者下去。
花散里:“…“
确定距离花散里足够远了之后,派蒙才问道:“旅行者,你要怎么救花散里?“
谁料,空却说道:“要想究竟怎么救花散里的不是我,我要做的只是用下面的东西喂饱体内的那家伙。这是一场等价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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