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哪个哟，大清早嘞，周末都不睡瞌睡迈！？”
周六，赵明陆睡眼惺忪地蹬上拖鞋，操着一口有些别扭的蜀地方言，没好气地打开房门。
但门外入眼的一身警服瞬间让他精神起来，连忙切换成炎国通用语：
“警官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十分客气，心里却是直打鼓。
自己不过是前两天在会所叫了几个公主，要抓也不该抓自己吧？
不对，那他妈的能叫公主吗？
那叫情投意合，你情我愿！
对，就是你情我愿！
总不能那几个女人都招了吧？
赵明陆两眼茫然，内心打鼓，眼前的男人拿照片打量了他两眼，掏出证件的同时突然开口，把他吓了个机灵：
“赵先生你好，还请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来找你协助我们调查一起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赵明陆这才松了口气，但却更加疑惑：
“案件？我周围也没遇到过什么案件啊。”
对方不置可否，倒是后面的女警官眼神隐约间有些鄙夷，显然是清楚赵明陆的底细。
但赵明陆并未注意到这点，两人也没有抓着这件事情，反而掏出了几张照片递到他眼前：
“这个人你认识吗？”
看着眼前熟悉的学生证、证件照以及几张生活照，里面的人影让他有些眼熟：
“这个人挺眼熟啊，好像当初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叫……叫什么来着，对，墨纣！
您二位找他，是他犯了什么事吗？”
男人点了点头，在调查清楚对方之前，为了防止对方隐藏信息，他并没有解答赵明陆的疑惑。
“你和他熟悉吗？”
“不熟，如果换成其他人我都记不起名字，但他这个姓氏太少见了，看到之后就能想起来。”
“那你最近见过他吗，或者他有联系过你吗？”
“没有，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那你知道他有什么朋友或者重要的亲人吗？”
“也没有，他住校一段时间后就租了个房子，大学期间似乎谈过两个对象，还挺漂亮的，但后面分手了。
听他以前的室友说是他觉得没意思，不过他兴趣爱好好像挺多，但也是三分钟热度的感觉吧，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提起兴趣一样。
具体要问他室友，毕竟一起住过一阵子，我也都是道听途说。”
“行，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以及你们以往和他一般在哪些场合有交流……”
随着对方的问题接二连三的出现，所问内容事无巨细，赵明陆也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作为墨纣关系网里的边缘人物，何德何能被他们这样刨根问底？
直到一个小时后，两人问询才终于结束，临走时赵明陆问道：
“墨纣究竟犯了什么事？”
“我们正要说这件事，根据已有线索，他已经犯了多起恶性案件，累计造成了数十人死亡。”
赵明陆神色震惊：
“几十人？这么严重？！”
“没错，所以说一旦你遇到他或者有他的消息，最好立刻和我们汇报。”
随着警官离去，画面也迅速加快，直到今天晚上赵明陆醉酒回家，运动一番后赶走了床上的女人沉沉睡去。
墨纣来回翻看了几遍这期间的记忆，看着崩溃的画面陷入了沉思。
调查组派人调查自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奇怪就奇怪在赵明陆身上没有任何其他异常。
那对方身上的奇特波动是怎么回事？
现在出现了许多个巧合：
他偶遇赵明陆，赵明陆有问题，他周围的环境很多地方都有问题，但记忆又没有什么异常。
如果说这是调查组设下的陷阱，那未免有点太大张旗鼓。
自己出入社会以来身边有所交集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他们就是人手再多，也没道理一个个监控，何况自己未必会出现在这里。
但那些散乱的波动又是什么情况？
“大黄，再确认一下赵明陆的气味在更远的地方有没有留下过痕迹。”
墨纣退出梦境，转而想搜寻其他线索。
梦魇能力不是万能，譬如对方家里的一些物品的踪迹，记忆里未必能看清楚。
但下一秒，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打断了大黄的搜索：
“不对，不用搜查赵明陆！”
墨纣说着，将大黄入梦后在它眼前展现了这附近的鸟瞰图，随后在那些望气术发现异常波动的地方绘出区域和线条：
“你重点排查这些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同的气味，问题很可能就出现在这里面。”
话罢，他脱离梦境，耐心等待着大黄的搜索。
自己先前可能误判了一件事情：
如果自己和赵明陆的相遇单纯是巧合，那没道理这就是针对自己。
或者说，不仅仅是针对自己！
兴许是对方梦境里的两名警察给了他错觉，让他疏忽了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是这些普通人，而是背后的调查组！
如果从调查组的逻辑出发，他们没道理只靠普通人手监视自己，一些异常物品显然更有效率！
而不论是自己的梦魇能力，还是大黄的无限制嗅觉，都让他意识到，或许这种奇异波动也和自己的探测手段类似。
如果排除掉那些路人，那一块块无规则区域和线型痕迹和大黄的嗅觉感知何其相似！
假设这是调查组所为，那赵明陆或许只是“被标记”的人员之一。
或许是为了监测墨纣，又或许是为了监测其他人。
自己只不过因为偶遇他的巧合，下意识地把他当做了这片区域第一个被影响的对象。
如果把他换成一个陌生人，那这个猜测也同样成立；
而如果这不是调查组所为，只要那件东西还有实体和气味，那大黄就没道理找不到共同出现的气味。
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那东西的气味没有消散太久。
毕竟大黄只是狗鼻子不是熊鼻子，嗅觉敏锐度还没有提升到能闻到十几天甚至一个月前的气味。
就这样，众人又等了一段时间，大黄狗眼中有些疑惑：
“汪汪汪？”
“傻狗说，它好像闻到了那种气味，但又都有一些区别，就像人类之间的气味每个都不同，但是都有相似的地方喵。”
“类似但又不同？”
墨纣眉头微皱，按大黄的描述来看，那件异常应该不止一个个体，就像【城墙之子】的红砖一样。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今天因为元旦放松了一下，码字比较少，明天和后天加更一下，祝大家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财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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