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都的偏执与明理的回归(下)
男人的“唯我手册”突然自己翻页,每一页都用血红的字写着“你必须赢”,书页像铁夹子一样死死夹住他的手指,疼得他嗷嗷叫。“怎么回事……认死理不该这么疼!”他想甩开本手册,却被偏执影子按住胳膊,眼睁睁看着书页上的字钻进自己的眼睛,眼前只剩下“我对”两个字在打转。
广场上的争吵愈演愈烈。为“筷子圆头方头”吵架的两拨人已经动起了手,圆头派抄起木凳砸向方头派,方头派举起铁锅回敬;讨论“先迈左脚右脚”的人们互相推搡,有人被绊倒在地,爬起来就往对方腿上踹;那个被骂傻的男人想劝架,刚说“都别吵了”,就被两拨人一起吼:“你算哪根葱,也配说话!”吓得他赶紧缩回墙角,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必须让他们重新听得进不同意见!”林风的结晶利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刀身流转着“换位思考”的青光与“坚守本心”的金光,两种光芒交织成“辩证”的纹路。“偏执不是坚定,是把自己关进牛角尖的蠢货。就像卡尔虽然犟,但他刚才还琢磨‘五分钟的面可能更入味’——这股‘愿意多想想’的松动,才是思辨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明理塔的塔基,光暗能量像两把精准的撬棍,“嘿哟”一声将歪斜的塔身慢慢扶正,塔身上被涂黑的箴言重新焕发光彩,“兼听则明”四个字尤其耀眼,露出下面还在微微震颤的智慧内核——那是没被完全扭曲的思辨之源。
艾莉丝走到那个为“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吵得面红耳赤的孩子堆里,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场轻松的问答,有问有答,有探有究,每个音符都在说“换个角度想想呀”:“你们看,鸡生蛋,蛋孵鸡,就像先有种子还是先有花——没有花哪来的种子,没有种子又长不出花,对不对?不如我们一起养只鸡,看看它会不会下蛋,再把蛋孵一孵,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啦。”
她用星尘画出一只母鸡和一颗蛋,母鸡在蛋旁边咯咯叫,蛋在母鸡身下慢慢裂开条缝。旋律飘过之处,孩子们的争吵声渐渐小了,有个孩子说:“我奶奶说鸡是神变的,蛋是鸡的孩子。”另一个孩子说:“我爷爷说蛋是天上掉下来的,孵着孵着就成了鸡。”艾莉丝笑着说:“都有可能呀,我们可以一边观察一边想,说不定你们的发现比爷爷奶奶说的更有意思呢。”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笑了起来,有人提议“去养鸡场看看”,一群人呼啦啦跑了。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铜罗盘,举到明理塔的智慧内核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以前认定直线打靶最准,听不进艾莉丝的曲线射法,觉得‘歪门邪道成不了事’!但刚才琢磨五分钟的面可能更入味,才明白‘多听一句,说不定有新发现’!明理不是认输,是知道‘自己的理可能不周全,听听别人的,才能更清楚’!我现在就去劝劝吵架的人,你们敢不敢?哪怕就说句‘你为啥这么想’!”
铜罗盘突然爆发出柔和而坚定的白光,指针稳稳地定在“中和”刻度,白光像流水般漫过整个智慧都,偏执影子遇到白光像雪遇暖阳,“滋滋”融化;明理塔彻底站直了,塔身上的箴言金光闪闪,“论道广场”上的争吵声渐渐平息,有人放下手里的板凳,有人松开揪着对方衣领的手,有人迟疑地问:“你刚才说……圆头筷子握着手不疼?”
随着他的话,广场上的人们开始尝试交流。圆头派的人拿起方头筷子试了试:“好像……抓得更稳?”方头派的人也捏了捏圆头筷子:“是哦,冬天不冰手。”讨论“先迈左脚右脚”的人互相换了姿势,有人说:“原来先迈右脚,上台阶更方便!”有人说:“左脚起步,跑步更快呢!”两拨人居然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总结“啥时候迈哪只脚合适”。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三角眼督察身边,用火焰在他面前的地上画了个督察听了天文学家的话、一起观察星空的画面,又画了个督察死犟着“太阳绕地球转”、最后被孩子笑话的画面:“你看,听人劝不是认输,是让自己更明白。你刚才跟天文学家吵,肯定是觉得‘丢面子’,对不对?其实承认‘我可能错了’,比死撑着更有面子。”
督察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发光的罗盘,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爹就是天文学家……他临终前说‘宇宙很大,我们知道的太少,要多听多学’……我就是不想承认他说得对,怕别人说我不如他……”他哭得像个孩子,手里的“唯我手册”在白光中化成了灰。
那个被骂傻的男人慢慢从墙角站起来,走到养鸡场回来的孩子们身边,孩子们正围着一只刚下蛋的母鸡欢呼。男人突然说:“其实……我以前是研究生物的,鸡和蛋的问题,科学家们也在争,但有个说法是‘蛋里的基因变异出了第一只鸡’。”孩子们眼睛一亮:“叔叔,你快给我们讲讲!”男人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开始给孩子们讲基因、变异,听得孩子们津津有味。
随着这阵热闹的讲解,智慧都彻底重归清明,明理塔的智慧光芒照亮了每个角落,论道广场上又开起了辩论会,只是这次没人吵架,大家摆事实、讲道理,结束时总会说“听你一说,我又有新想法了”;那个三角眼督察成了“辩论裁判”,专门提醒大家“别跑偏,说正事”,他还把父亲的天文书籍搬到广场上,供人免费阅读;墙上贴满了大家的“思辨日记”——“今天试了方头筷子,确实抓得稳,以前太犟了”“跟邻居讨论种地方法,混合用粪肥和化肥,产量更高了”“原来听别人的话,不是丢面子,是长见识”,每一页都透着清醒的通透。
离开智慧都时,明理塔的箴言随风传颂,论道广场上的辩论会永远座无虚席,今天讨论“白天干活好还是晚上干活好”,明天研究“走路快好还是慢好”,大家都说“辩论不是为了赢,是为了更明白”;那个被骂傻的男人重新开了家“思辨小馆”,人们可以在里面喝茶聊天,分享不同的想法,生意格外好;孩子们成立了“探究小队”,专门研究各种“想不通的事”,他们的口号是“多听多想多试试”。
卡尔把铜罗盘挂在枪套上,罗盘的指针总在他倾听不同意见时稳定在“中和”刻度,白光温润得像玉,像在为他点头。“原来明理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靶时的风向,你觉得东风好,有人说西风更稳,听听他的道理,再结合自己的判断,说不定打得更准,死认一个理,反而容易偏。”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明理塔的智慧光芒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一半是咸香,一半是清甜,嚼起来咸甜交织,居然有种“原来这样搭配也很妙”的惊喜,让人想“多尝尝不同的味道”。“算你明白。”林风的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偏执教派不懂,思辨不是抬杠,是活得明白。死认一个理,日子就像啃干硬的馒头,噎得慌,多听听、多想想,才能尝到各种滋味,活得通透。”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明理交响曲”,旋律里有偏执的尖锐,有思辨的柔和,有争吵的嘈杂,有讨论的融洽,像无数种不同的声音最后汇成一场理性的对话——圆头方头筷子的优劣被客观分析,先迈左右脚的利弊被娓娓道来,鸡生蛋蛋生鸡的猜想被一一探讨,最后汇成一首让人想“多听多想”的曲子。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直立的明理塔,笑着说:“下一站,‘富足村’发来信号,那里的‘丰饶井’干涸了,人们为了争夺仅剩的资源打得头破血流,有粮的囤着不肯给,没粮的抢着要,连亲兄弟都能反目,据说和‘贪婪教派’有关。”
“富足村?”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有粮不借?那我得去给他们表演‘团结湾分粮的法子’——虽然可能被骂‘多管闲事’,但至少让他们看看‘互相帮衬才能都活下来’的道理!”
“估计你表演完,囤粮的会说‘我的粮凭啥给你’,抢粮的会说‘有本事自己找去’。”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不过……我倒想看看,当丰饶井重新涌水,人们懂得‘分享才能长久’时,那股踏实劲会不会比满仓的粮食还让人安心。”
“旋律号”调转方向,朝着富足村的方向驶去。星尘琴的明理旋律在舱内回荡,与明理塔的金光、人们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充满智慧的乐章。
他们知道,智慧都的重归明理不是终点。只要还有人困在偏执里,忘了“兼听则明”的道理,他们就会继续传递“思辨包容”的火种。因为明理从来不是盲从,是心灵交响中最清醒的音符,能让每个固执的灵魂,都重新找到通达的路径。
这场唤醒思辨的旅程,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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