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的婚礼用一个字形容,豪。
四个字形容,“豪”无人性!
尤其是作为豪门顶奢的陈家。
温研极为困难的眨眨干涩的眼,正努力扮演一个找不着北的形象。
仿佛误穿狗血短剧,无厘头捡了个富二,不,顶级圈层子嗣的男朋友。
温研默默换了个高级称号。
人群突然噤声一秒,随即一堆人有意无意向一处靠近,温研眯眯眼在脑中核对这人信息。
“这好像是……你爸?”温抖着手,指指坐在轮椅上,被一群精英男簇拥出来的八旬老头,不敢相信的眨眼。
如果真是,那他就是六十多岁生的陈砚?
陈砚顺着她手指向的位置看去。
是他那快入土的父亲。
嘴边的讽笑一闪而过,陈砚低头包住她带凉意的手指,淡定,“嗯。”
温研暗暗咋舌,还是老东西会玩。
她身着浅白色抹胸礼裙,柔美的肩颈线条暴露在空气中,肌肤莹白细腻比天边的月更莹润清透。
浑身上下透出独属于青春女孩的美好气息,站在人群中,如一块未被侵染的珠玉。
尤其还站在陈砚身边,拒人千里的冷峻男人牵了朵娇嫩极了的花骨朵,引人频频侧目。
陈砚不管其他人,兀自脱下外套披在温研身上,冷眼扫过几道不怀好意的探寻目光,牵着温研的手换为揽腰,护得紧紧的。
他低头耳语,“跟在我身边,别落单。”
看着温研乖乖巧巧的点头,陈砚心脏快化开。
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又担心磨花她的妆,于是退而求其次,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克制地碰了碰。
温研记挂着剧情,突觉掌心痒痒的,眼前一颗黑脑袋在啃她的手。
纵使脸皮再厚,也被周遭各种姿势偷看的视线弄得怪尴尬,抽手,没抽出,略略推他,“陈砚,别、别,在外面。”
陈砚唇一顿。
嗯,上头了,忘记了。
陈砚若无其事抬头,牵着温研往边边角角走,一道混浊的声音突然叫住他。
“老九,到我身边来。”
周遭人群自动隔开一条由陈砚直通陈老头的小道。
陈老头头发花白,眼睛混浊凌厉充斥着商人独有的算计,抢占在新郎官位置,俨然一副主人公做派。
白暖暖局促扯着沈斯谨西装一角,定制的精美婚纱此刻显得可笑,因为刚刚陈老头勒令她换掉。
原话是,“好好的婚纱,成了卖金子的了,哪哪挂黄金,暴发户样,粗俗。”
白暖暖黑一下白一下,虽被下了脸,却不敢吭声,还得赔笑脸。
她委委屈屈唤沈斯谨,她的新郎,她要依靠一生的人,“斯谨。”
“去换吧。”沈斯谨不能忤逆陈老头,只得委屈白暖暖了。
温研来时正好和白暖暖错身而过,她朝白暖暖点点头,算打招呼,对方好像没看见。
“沈斯谨,你也去换。”陈老头睨了一眼身边白西装的孙子,“奔丧吗?”
说实话,他讨厌他的西装,说大实话,他更讨厌他的姓。
陈家子孙,凭什么要冠以外姓?
就算是过继,也应该叫陈沈斯谨才对!
陈家老大上前拍拍陈老头的背,“爸,消消气,斯谨也是迫不得已。”眼神示意沈斯谨赶紧离开。
陈老头冷呵,想到沈家丰厚的家产,将来都是陈家的,才勉强哼一声,暂且压制住心中不快。
又见陈砚上前,同他几分相似的脸上依旧是冻死人的冷表情,不讨好不谄媚,心情勉强松快一些。
九个孩子,也就这个小儿子算个东西,不惦记他钱。
陈家九个孩子都聚在这,明显要议事,其余人识趣走远,到别处社交。
大家的目的不是看新郎新娘结婚宣誓,而是冲着人脉项目,所以就算新郎官和新娘不在也丝毫不影响。
好好的婚礼只披了个外壳,盖住满座迥异的心思。
陈家十几双眼睛落在温研身上,探究的、不怀好意的、恶俗打量的,像刮腻子,隔应粘腻。
独属于商人的算计的眼神。
“不介绍一下?”陈老头率先开口。
“温研,我的未婚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陈老大在脑中搜索这是哪家千金,发现查无此人。
果真是个普通人!
陈老大暗咋,老九怕不是疯了?
疯了也好,少个竞争对手。
其余人也各怀鬼胎,纷纷言不走心的祝贺。
什么天作之合,夫妻相……好听话不要钱的往外撒。
唯有陈老头黑下脸,“你认真的?”
“嗯。”
“过来,推我去书房。”
陈砚拉住温研的手腕,温研小步跟上。
陈老大作势阻拦,陈砚气势陡然一冷,停下看他。
陈老大为难,扭头见陈老头不表示,也猜不准心思,做做样子拦一拦,见陈砚眼神变了,立马作罢。
“去吧去吧,哈哈。真是,这么看大哥做甚?怪冷的,哈哈、哈哈。”陈老大尬笑。
温研原想趁此机会去见一趟白暖暖,走走剧情。
这下好了,被陈砚贴身带着了,半步走不开。
白暖暖换了一身红旗袍,低调复古挑不出错,沈斯谨换了套黑西装袖口前胸绣有青竹。
俊男靓女倒也般配。
白暖暖挽着沈斯谨的胳膊下楼,朝聚集的陈家人走去,站定后发现陈老头走了,微微松口气,正想说什么,身边的人兀自谈起生意上的事,她也插不上嘴。
她有意将话题往日常一些引,句句落地。
白暖暖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觉察出排斥。
就算掩盖得再好,上层人士的隐约傲慢和偏见也恍若巴掌,无情扇在她脸上,啪啪作响。
挽着沈斯谨的手用力到发白,沈斯谨轻嘶一声,白暖暖反应过来,微微松手,兀自咽下心中苦楚。
白暖暖你该的,嫁入豪门哪有那么简单,为了妈妈,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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