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圣域，叶凡和雷鸣只是从祖辈口中听到过一些只言片语。
钟离明白，自己也无法从他们这里得到更多信息了。
“既然曾祖大人去的是圣域，那为什么对外宣称他是去对抗魔渊强者了呢？”
雷真真秀眉微蹙，问道，
“这不是在欺骗民众吗？”
“可能是为了维护神明的形象吧。”
钟离托着下巴，低声道，
“他们高高在上，是普通百姓一生仰望的存在。
人们总是相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尤其是在面对魔渊那样恐怖的敌人时，当他们自己无能为力，看不清前路时，神明，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
当这根支柱已经树立起来，神明真正在干什么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民众希望他们在干什么。”
“还是岩神大人看的通透。”
叶凡长叹一声，
“三爷爷当年晋升半神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前往圣域了。
而我们则对外宣称，他是为了守护人族，去对抗魔渊强者了。
这种说法，好像是所有世家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
只要大家都不去戳穿，神明的光辉形象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叶凡自嘲地笑了一声，举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刚开始几年，三爷爷偶尔还会回家族看看，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也从不透露半点消息。
后来，他回家族的频率越来越低。
上一次见他老人家，已经是七年前了。
平常别说联系了，说句难听的，他现在是死是活我们都无从知晓。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雷家这几年一直在蚕食我叶家旗下产业。”
说到这里，叶凡有些怨愤地看向雷鸣。
但是很快，他眼神中的那抹恨意便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丝悲凉。
“唉，雷鸣啊。
其实老夫心里也清楚。
弱肉强食嘛，失去强者庇佑，世家更替在所难免。
要是我记得没错，你爷爷差不多也快三年没回来了吧？”
叶凡的话让雷鸣心头一紧。
可不是吗？
他今天看着叶家日渐衰落，说不定明天就轮到自己雷家了。
要不是这次本州府遭遇劫难，他们两家也不可能坐到一桌上来。
两位家主的反应，同样让钟离和王小美心有所感。
他们各自的家族，又何尝不是如此？
通过饭局上的谈话，钟离明白，叶凡和雷鸣二人，对半神之上的事情，依然知之甚少。
不过，这次谈话还是解释了钟离心中的一些疑惑。
比如半神之上不入俗世的惯例，是因为晋升半神后，他们就会收到感召，并且迫不及待地前往圣域。
没错。
叶凡用了“迫不及待”这个词……
能晋升半神，至少说明这个人实力强大，阅历丰富，这样的人，又为什么会“迫不及待”？
除非是那个圣域，对他们有着某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有希望触摸到神明的门槛……”
钟离想起叶凡给出的理由，感觉似乎能说得通。
对方还说晋升半神，会开启元素之瞳。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自己的元素视界？
或许开启元素之瞳，就是获得圣域感召的条件……
在清酒的作用下，钟离的思维好像更加活跃，他根据叶凡和雷鸣的话，推导出更多有用的线索。
最终，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到圣域感召。又或者说，所有线索到这里之后就断了。
“看来要想拨开这些迷雾，必须先收到那个所谓的圣域感召。
要半神才可以吗？
似乎也不是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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