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大哥的话来看，玉石不仅能够释放灵气，达到养魂补身的目的，还能将人的灵气储存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再还回去？”
贺风仔细思索了一番，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后一种说法虽然不常听说，但既然大哥能隐藏灵气这么久，就说明这是真的。”
“所以，我现在有一个猜想。”谭言犹豫片刻，喃喃道，“一个令人不安的猜想。”
贺风牵住她的手，想给她一点支撑，但触手一片冰凉。于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担忧。
谭言冲他露出虚弱的微笑，让他不要担心。
吸了一口气后，她讲述了自己的怀疑。
“我检测了杨宇给我的这块玉石，里面的能量确实很强大，但却是一潭死水，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之前借机摸过鬼街所有的玉石，里面的能量都非常活跃，像是有生灵在里面一样。因而，我怀疑鬼街那些玉石里，装得正是那些失踪的少女。”
“不会吧？”
贺风的语气带着怀疑。
“要验证也很简单！对了，你这边的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既然我要验证，还需要你这个鬼街之主的帮助。”
“选家主顺利的话，太阳落山前就能结束。”
谭言看了一眼时辰，尽量让自己慌乱的内心平静下来。
“算了，就算现在赶过去，鬼街也已经过了营业时间了。我们还是先结束这边的事情，再离开吧。”
“好。”
听见她说“我们”，贺风将她的手抓得更紧。
另一边，第一轮的比试已经接近尾声，毫无疑问，杨皑已经胜券在握。
“杨大公子真是不同凡响啊！”
“上一任杨家家主还真是作孽，这么好的孩子差点被他祸害了。”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魔界也太无孔不入，看来是时候组织小辈们磨炼一下心性了。”
“……”
杨家能发展到现在这种规模，靠的都是上一代的打拼和多年的积累，但若想继续发展下去，就得靠这些优秀的子弟。
所以，杨家众人再内斗，也不会祸害自家的年轻小辈。
就在这时，第一轮比试结果公布，杨皑毫无疑问获得了胜利。
“……”
第二轮的比试则要考察武力。
因为大家等级不同、修炼方式不同，所以这一轮并不是互相对战，虚拟空间会根据参赛者的实力，自动生成一个稍强的对手。
如果虚拟对手战败，则会生成另一个新对手，直到场上只剩下最后一名参赛者。
这是选家主以来唯一一项没怎么变化过的比试。
时间长了以后，有人琢磨出门道，在比试中故意拖延时间，甚至躲起来苟到最后。
于是，这项比试的评判标准一直在增加，除了谁能活到最后外，还需要额外计算有效击打点数和战胜对手数……
好嘛，听着贺风讲述规则的谭言已经快睡着了，直到贺风说了一句话。
“其实，绝对公平肯定是实现不了的，只要能达到相对公平就可以了。”
谭言不想对这句话发表什么意见，于是转移话题说，“你们杨家这一届的年轻人，质量有点堪忧啊。”
“要不是这样，杨家上下这么多年也不会把希望都放在杨皓一人身上。我本来还担心，要是没人能接班，我还走不了呢。”
“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了，”谭言用头示意了一下虚拟空间的方向，“你这个大哥虽然修炼等级不如你，但胜在心性坚韧、道法坚固，超越你怕是指日可待。”
虚拟空间中正中央已经把杨皑的对战画面放了出来。即使对手的等级已经达到了元婴初期，他依旧稳占上风。
贺风瞥了一眼，“要是是杨皓还真说不准，但是我在这，他没机会。”
“哦。”
“……”
随着杨皑再一次赢得了第二轮的比试，现场的氛围慢慢沸腾起来。
“接下来的比试是什么？”
“听长老们说，这是新改的一轮比试，看的是气运。”
“气运？”
“嗯，每个参赛者被抹除记忆和能力后，会被分别流放到不同的孤岛上，最后能活下的人则是获胜者。当然，就算在中途饿死或者被野兽咬死，疼是会疼，但也只是模拟死亡。”
“你们这是选家主呢，还是养蛊呢？”
“嗯……本质上没有区别吧？”
“好像也是。”谭言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我们终于有机会看一下你大哥的本性了。说实话，我总感觉他有所隐瞒。”
两人没说多久，第三轮的比试已经开始了。
因着前两轮的出色表现，这一轮一开始，虚拟空间就把杨皑的画面放在了正中央。
而他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
习惯了岛屿之后，他开始找树叶蔽体、找野果果腹。
他还算幸运。
黑沉沉的乌云瞬间布满整座岛屿的上空，但意料之中的大暴雨没有降下，只一道闪电直接劈下，意外为他送来火种。
按理来说，他之后的生活会很顺利，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去捕鱼时，不小心招惹了巨型鲨鱼，一下子就被拖入深海，直接离场。
见状，贺风和谭言对视一眼。
“那个鲨鱼不是空间生成的！”
“我发现了，你猜，我还发现了什么？”
贺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嘴角的狡黠，语气宠溺地问，“发现了什么？我猜不到。”
看见他这副痴汉的样子，谭言用袖子遮掩，狠掐了他一下。
贺风吃痛回神，谭言警告，“拜托你，收敛一点！”
“好，你说，我认真听。”
“我在那个鲨鱼的身上感觉到了我甩出去的追踪符。”
“你的意思是？”
“那个虚影认识你的大哥，更甚者，他就是你大哥的手下。”
“这样就不奇怪了！他故意输掉这一轮，可能是担心被人看出什么破绽。”
“既然你大哥第一个出局，现在应该回到现实了吧？让我们再去会会他吧。”
“好主意。”
另一边，被虚影强行唤醒的杨皑似乎还沉浸在被鲨鱼吞入腹中的那一刻。
“主人，主人！”
“啊！”
杨皑突然回神，他大大喘了一口气，似乎是要甩掉那种血腥气和恐惧感。
“是属下办事不利。”
“不……你……你做得好！这种幻境没有足够的刺激是醒不过来的。”
“谢主人谅解。”虚影虽然隐藏着身形，但依旧恭敬行礼。突然间，他察觉到什么，提醒说，“主人，你二弟和那个谭严来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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